徐男说,那个d监区,最可怕的都是在每一年的减刑假释的时候,监狱每一次都如临大敌,很多重刑犯,都眼巴巴盼望着自己榜上有名,管教警察武警们不能有丝毫闪失,万一有个人的情绪被点起来,这些重磅炸弹一起闹事,可就不是什么德什么爱阻止得住的。

她开了门,然后检查了一下,挺满意家里的卫生程度,然后说:“哦,顺便把碗筷也洗一下。”

我紧张得手脚发抖,还好她们家的佣人保姆什么的就过来说没事没事,收拾一下就好。

挂了洋洋电话,贺兰婷还是没有给我回电。

小朱走的时候,也没和我说一句什么,甚至没有给我打过什么电话。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你还没接触到的。这些东西你不拿人家也会拿。我以前也想不开,一直到现在我都想不开。这里的姐妹有的用钱买房,有的买了车,有的给了家人,我没敢动过这些钱,我都存在一张卡里,只有那天你爸要治病给你打了五万块。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觉得自己能在仕途上大干一场,可是现实永远比幻想的残酷。我只是一滴水,遇上这些我无力反抗,只能无奈的被卷着流向大海,和她们一起。”徐男掏出一盒烟,给了我一支。

呵呵,七十八万多。

而且,她现在给我打来的,还是用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没想到竟是她。那个被我强x的女人。

我要不要开口和监狱的同事借?徐男可能会给,康指导员可能也会给。

我愣了,我靠你和李洋洋坦白我和你有一腿,那岂不是逼着李洋洋和我分手吗!

她们身旁是一辆轿车,好像陷进了路边的泥地里。

只不过这不是第一次见了,她们之中有的已经为了冲向我被打了很多回。

“行了行了,前段时间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现在突然那么懂事,转变还真挺大的。不过我可要再三警告你,不该知道的事就别多嘴多眼多疑,别到时候惹出一大堆麻烦事,可别怪我没先提醒,有些事你犯了不是让你走了就算的。”指导员警告我道。

“呀!你坏死了坏死了。”她抡起小拳头。

我拉着王达坐下来,劝他说:“青岛就青岛吧。”

“知道啊,知道就好。”她蹲下来,手放在我大腿上,往里边蹭,“年轻小女孩就是好,你不会推开她的手的吧。”

李洋洋早上在巡视牢房的时候,有几个管教听到了她办公桌抽屉里手机响起的声音,结果马爽过去把抽屉一打开,见是一部手机,就通过对讲机叫了马玲马队长过去,马队长又把李洋洋叫了过去,问了李洋洋两句说怎么会有手机在这里。李洋洋说不知道。马队长又问了几次,李洋洋哭着说不知道。马队长把手机上交给了副分监区长,副分监区长给了监区长,监区长向监狱领导班子汇报,监狱长做了调走李洋洋的批示。

我们就这么定了下来,徐男帮忙屈大姐善后,因为她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出入办理手续什么的也都方便,而且她可以向领导申请,作为监狱的一方。

今天走路有些累,加上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由怒转惊,又由惊转疑。

我乖乖关门了。

“对,就是上次我押着她来你这里给你看病的那个发疯女人。”徐男抽烟的样子很叼,如果是个男的,也是个刺头。

她轻蔑的说道:“装,一个上门强jn惯犯,专门装作老实的兽医,上门找女人下手。还跑来做鸭,真恬不知耻。到了监狱,估计也会对女犯人下手。”

妈的,我不能在这个破出租屋这么呆着。

“什么事啊指导员?”

“走吧,送你回监室。”我穿好衣服走出小号。

“对了,既然你有你以前的老板要帮你,为什么你挪用钱被抓的时候,不让你那以前老板帮你?”我问道。

我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你穿好衣服,不然我们别谈了。”

马爽笑呵呵的开始给我传授经验。

我大吼道:“把门打开!人要死了!”

武警下来,跟狱警站一起,排着队,然后到押送的车,一开门,一个女狱警说下车!

然后是犯人进来体检的地方,监狱很大,转了半个多小时,她很耐心的把基本该告诉我的地方全都告诉我。来到一个小平房前,很破烂,我问这地方是什么,她却不直接告诉我,却说千万别想着私自跑这里来,这可是很严重的行为。

我笑着说,“姐姐,你出来一下,我问你个事。”

然后换上后,两人去了监狱。

她慢慢的把头抬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看起来很是老实的女人,面色甚是老态沧桑,眼中含着泪,带着绝望的无神。

我一看,心里既慌又惊,这康指导想干嘛?

她叫我等一下,然后走进门卫室里去了。

我的大脑基本还处于空白状态,心脏怦怦直跳,哦了一声,拿钱放进口袋。

门开了,我一愣,一个漂亮的美女,一套名贵丝制睡衣,头发的披散着,身材高挑,丰满,成熟中带着一股子媚劲,随便看上一眼都会动坏的念头。一股酒味和着她身上的体香味扑面而来。

那个女犯人忙着她自己的体操,看都不看我。

我顿觉丢面子,绕到女犯人面前看看弯腰的她:“马队长同意出来了吗?”

另一个女管教上前来对我说:“不想惹事的话,快点滚!”

我瞥了她一眼,是马队长的狗腿:“好吧。”

是的,连马队长的狗腿我都得罪不起。

走远后我往后看看那个女犯人,草,她就连好奇的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太伤自尊了,老子在这里可是万人迷啊!

下午我回去到办公楼的心理咨询办公室,康雪说有个女犯人说心理有点想不通要我开导开导。

上次要我开导的屈大姐,开导完了后回去自杀了。还有几个女犯人,说是过来找我开导,谁知道一来后才知道,她们知道心理咨询师是个男的,就是为了和我搞亲密接触才来的,是的,这虽然也算心理疾病,是生理需求引发的心理疾病,但我总不能面对四五十岁的又丑肥黑的老女人也要治她们,如果是女校花那类,我可不会拒绝。还有一些女犯,说真的我这半吊子的心理学毕业的垃圾,害人还差不多,怎么救人嘛。

很多女犯家里没钱没势,减刑基本没任何希望,这种犯人只有两个极端,要么破罐破摔好勇斗狠,其他的就麻木认命。好勇斗狠的很麻烦,找了个发泄口,麻木认命的更麻烦,平日看起来老老实实,所谓的麻木认命其实不麻木,都是积淀心理压力的过程,一旦到了爆发点,一根稻草都能压得她爆发,那么这个人不是要闹大事杀人就是自杀。

康雪和我说,以前有个女犯,被判了八年,还剩下一年的时候,偏偏扛不住,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片瓦片割脉自尽,害得她们一大群人降职的降职处分的处分。

对于女犯人的心理指导,不能疏忽。

可是说实话,这点工资对我来说虽然是高的,但也只能请到我这半桶水的人。

那些真正的心理学大师心理学高手,能通过微表情微动作直透人心洞察人性的,他们才不会屈尊到这个环境里来干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