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住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大头你确定咱俩把尸体塞进去了?”

平阳县的郊外有一处废弃的烂尾楼工地,原本是个制药厂,前些年我还在读书的时候,这个厂子给一把大火烧了,因为地处郊区,救援工作又搞得的很慢,以至于所有工人都死了个精光,因为大火的关系,很多人被烧得面目全飞,基本上认不出谁是谁,只剩一堆焦炭。所以县里只好把尸体一起火化,然后给每家分一些骨灰埋了,还有俩可怜的家伙估计是被烧的没剩下渣滓,翻遍火场也没找着,人们也就认定这俩人早都死了。

刚才老头背对着我俩,飞快的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我和大头都以为他是用手里的小刀割破喉咙才死的,那他死前为啥要去那个角落蹲着?

我俩吓的够呛,傻乎乎的互相看着直喘粗气,我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家伙怎么就这么死了?

树林一直没变,在夏天时比其他的树林还要绿,绿的碧油油的,王宝山把同伙的尸骨埋好后,就现一棵老柏树下有一点奇怪的东西,走过去想看个明白,没想到却又看到了一具尸骨。只不过,这尸骨更加古老,甚至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大头一脸兴奋的开始活动手指,咯唧咯唧的直响,我俩这一吓唬,真把老头子吓着了,他哆嗦着打开挎包,但是又停了下来。我觉得奇怪,难道你包里装着仙丹不成?

大头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宇子你不用,那草不值三万块钱,我可不能让你干这赔钱的买卖!”

以前没碰到过这种事儿,听大头说这王宝山很可能是个混黑道的贼,心里一时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正要开口招呼,却见大头一推门进来了,瞅见王宝山坐在他的座位上,也是一怔,顿时变了副笑脸,乐呵呵的说道:“哟,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王老爷子,等着,我去叫服务员拿多副碗筷,咱们再喝过!”

大头又干了一碟酒,这碟我估计是一两的标准簇水碟,瞅他至少喝了十多杯,还面不改色,这份酒量真让我乍舌。

打旱魃,咱们很多人都听说过,只知道是一种鞭尸的迷信玩意,但到底程序如何操作,却是不甚了了。

老头浑身一机灵,赶紧撇清:“你可别瞎说,我这身板哪干得了那事儿,逮住要给打靶的,不过你猜的对,我这东西确实是咱这凤山出土的本地货,是我在山里干活时偶然现的。”

瘦猴走上来低声说道:“主家在后边,正等着您呢,跟我来。”

我却知道这种店叫做换油店,背地里从事的是一种换货交易,有那一等专卖草药的人,得了来路不正或者无法正常出手的异种草药,只有在这样的店子里,才可以顺利出手,换到其他中药或者秘方,因为这些中药不是人人都知道妙用,不是内行人绝对看不出价值,用行内话就叫这种草是油子,而开这种换油店的可必定是牛人,手上有料的很。

故事讲完后,五叔关门睡觉前那诡异的笑脸,在那一晃而过的瞬间,让我觉得他的解释原因,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不真实。

五叔看我没话说,磕掉烟灰就要去睡觉,我猛想起来:“五叔,你说那大明皇族的后裔,是不是咱们这一大家人?咱不都是姓朱么?”

最后这老头子神秘的告诉半天云,凤山埋藏有惊天的秘宝——龙皮!谁有福气得到龙皮,就能力挽狂澜,置于不败之地,所以就算死伤不少人,也必须想办法把这件宝物给挖出来,靠着宝物的福气,指引一条活路给山寨兄弟。

“别扯淡了,我哪有那本事?你五叔我当年,只能算是个半天云的跟班,一个跑腿的小虾米。”五叔出来后,顺手照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那股凉风瞬间吹过半天云原本站立的地方,卷起树叶上的不少雪粒,飘洒下来。

病毒

那东西不是别的,看起来就是死老头子挎包里的骷髅头,莫非老头就在下边?但是骷髅头怎么会飘起来呢?

我想不出来原因,只觉得这一切太夸张了,跟一场梦儿似的!

一个出现了尸僵的死人,不可能这么巧,颠下车就一路翻滚到这儿?还有这么远的距离呢!除非…除非…碰到尸变一类情况,一想起这黑糊糊的可能撞到鬼,我就麻酥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