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国义循声望去,只见湍急的热河中间,漂浮着一个醒目的红色救生衣,由于红色救生包与洪水的颜色接近,不仔细辨认很难现。

剩下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跑!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背包卡在了两棵松树之间!

他一边抓着树枝,一边踩着山坡上的石子,小心翼翼地前行。

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人声,连一个鸟影都没有。

他感到身体还在朝下沉,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水下使劲地拉他。

对于伞降兵而言,落在水中与落在树枝上同样具有严重的威胁。

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位优秀的空降兵能应付各种复杂的场面和突如其来的变化。

可是,等他真的到了部队,当了空降兵的一员,当那些新奇劲儿过完之后,剩下的只有训练、拼命的训练、没完没了的训练。

o1号,三级士官杨国义,有过1o多次实际高空伞降记录。

好险!机上所有人员都捏了一把汗,刚才要不是机长果断决策和行动,说不定现在早就落得个机毁人亡的后果!

“我知道,我这是在违抗军令,出了问题由我负责!”

更要命的是,飞鹰3477的后面,还跟着同一机组的其他4架米-171。

“肯定是遇上紧急情况了!”

他真恨不得自己驾驶的米-171就是一只大鸟,能够在哪怕一片枝叶上也能稳稳的停住。

目标地就在s省市境内,离6航团驻地14o公里。根据米-171运输直升机12o公里的时计算,7o分钟左右就能飞抵目的地。

奇怪的是,先前的隐忧,此刻竟然一扫而光,而且,一股莫名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是!”来不及多想,杨忠华在电话里有力地回应道。

两人正说着,北京兵杨国义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呜呜呜呜……我的房子就在这里面……还有我的一个1o岁的儿子也被埋在下面了……”

全体战士,对着一堆泥石流庄严地举起手臂,行了一个军礼。

“走吧,老乡,跟我们一块转移到安全地带去。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必须马上感到你们的县政府去!”

“啥?你们要到县政府?”

“是啊。”

“正好啊,我对这一带的地形特熟悉,我带你们去吧!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最短距离地到达那里。”

杨国义一听,大喜过望,有了这个向导,他们的行动就会加快不少。

在路上,听这个老乡说,他叫赵一夫,是本地农民,暴雨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大多数都在熟睡,因此不少人受灾。

一路上大家抓紧时间赶路,都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能够立即飞到县城去。

赵一夫说:

“快乐,爬上前面那座山岗,就能看到县城了。”

杨国义说:

“同志们加紧攀爬,目标在望了!”

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岗上,来不及喘气,赵一夫就指着山脚说:

“那里……那里就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

杨国义扭头问道:

“怎么了你这是?”

赵一夫结结巴巴地说:

“县城……县城不见了……”

众人大惊,这才定睛细看,只见山脚下已成一片汪洋泽国,哪里还有什么县城的影子?剩下的,也只有一些高楼的屋顶还依稀可见。

e县县城全淹!

“那那些群众转移了吗?”杨国义虽然明知眼前这个农民可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还是禁不住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