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维生却看时间紧迫,忙对高大法说:“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还是有请高主任你赶快去和那些警察交涉、交涉,不然老范就麻烦了!”

许维生说:“你也别都怪老范,如果你把事情尽量处理得圆滑一点,局面也不会失控到这个程度!我就想不明白了,老范派谁去不好,偏派了你这么一个二百五,他真是太失策了!”

任斌顺势配合叶丹,就振臂高呼道,对——,我们强烈要求范利群下台!

任斌听到这,立就第一个跳出来说,大家还犹疑什么,我看我们就一起去问问我们的那个范总吧!今天他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别让他走了!

张木土哪受得了这个气,也呼一下站起来道,你拍什么桌子?你算老几,我们上层的改革方案能跟你这种小职员说么?

司马召说对,说,劳资科的叶丹一定要算她一个!这个小妮子就是个惹事的胚,什么事都是她挑起的,刚才打你的就是她的男朋友!

而那边范利群仍在恬不知耻地念,顾良同志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的一生。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向顾良同志致以深切的哀悼,并向顾良同志的亲属致以亲切地慰问!

蔡进看魏明这样说,只得松开手道,为什么就不能严刑逼供?这个老流氓,你不动真格的,他就不会老老实实招供!

顾良的眼中已快喷出火来,此时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了畏惧、没有了恐怖、没有了胆怯,有的只是蔑视、有的只是愤怒、有的只是他的大义凛然!他就象一个真正的斗士一样面对着惨淡的人生,他在心里高喊着:来吧,你们这些卑鄙的小人,就让我光荣的死去吧!为了真理、为了正义,就让我流尽我的血吧!

魏明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些资料送到省里去?

魏明不来理睬鸡爪,而是闷声不响劈手就将档案袋夺了过来。鸡爪耸耸肩,只得象刚才一样抛出飞爪,两人闷着头就爬出了天鸿的大院。

鸡爪爬上去后,就轮魏明爬了。魏明朝手心里吐了两口口水,然后朝鸡爪低喊道,你可给我抓牢了啊!

张志平说,不——,是我不理解你,我觉得最不容易的人其实就是你!

魏明说,放心吧老顾,我不会客气的。说着就给自己开了两瓶啤酒,然后不由分说也给张志平也开了两瓶啤酒,说,两个未婚男人先干两瓶,喝完再说话!

张志平一听便不由竖大拇指说,还是我们顾总会体贴人,我是自愧不如啊!

范利群听了早惊讶地大张着嘴,半天方道,好你个司马召,你居然跟我玩阴的!

叶丹却不听,而是坚持说,他就是怕伤了他的面子才这么说的!

叶丹却冷笑一声说,谁怕谁啊,我没个法子治他也就不敢赴这鸿门宴了!

司马召的脸皮当真很厚,居然嘻皮笑脸地说,是啊,白天人是太多了,不如你就晚上来送文件吧,到时我们再细谈吧?

胡同华说,在我们改革的关键时刻,不拿出点雷厉风行的手段那绝对是不行的!

范利群说放心吧,立就搁了电话,然后就打电话找胡同华。胡同华一接电话,范利群就开始诉起苦来。范利群说,胡大部长啊,我们越城市交通局的那个老局长任审言你知道吧?

就在叶丹和任斌忧心忡忡地空自讨论之时,那边胡厂长早就找到了任审言。任审言自从许子期扶正后,就退居了二线,当了一个根本就没什么实权的工会主席,整天就是管管职工的一些小小福利待遇,有时最多就是组织个职工乒乓球联赛什么的。任审言倒也看得开,说,这工会活动也是很重要的活动嘛,也是广大干部员工的一个重要福利嘛。所以,任审言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地抓起他的工会活动了。

任斌的脸立刻变得更红,嘴里只会一个劲地说是。

司马召说,长途客运站与我们公司办公楼仅一墙之隔,就在围墙的那一边,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

彭领班忙故作了一个害羞状说,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并又说,今天我可不管你那么多,你一定要好好捧捧我的场,我今天谁也不陪就陪你了!

陈丽云却说不行,说,叶丹,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任斌,我怕他看不起我!

说完,司马召两手一拍,居然就趾高气扬地甩手而去,只剩下个陈丽云趴在桌上哀哀恸哭,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司马召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大法什么时候想住就住,我们胡主任出差在外总得给他安排好吧?

高大法说,这我知道。然后便抬手看了看手表说,这响午就要到了,我看我们就吃了中饭再谈吧。

范利群冷冷看了一眼司马召说,星期五那天你可千万别给我这么一副表情,你必须给我兜着点。你要装模作样,煞有其事地带他们到总公司的角角落落都去转一转。这叫什么?这叫深入而又细致的调查,你懂不懂?

张志平不由连连摆手说,什么你的事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们来办的就是和你一样的事。所以,这忙我是帮定了!

迎宾小姐说,那好,先生请跟我来。说着就带着魏明来到二楼的2o3包厢门前,接着就想举手敲门。魏明忙一把拉住她说,别敲门,我想给我朋友一个惊喜!

于是就有小姐去把灯关得昏暗,又有小姐去挑了些很狂放的音乐放。然后就一个个一字排开,随着悸动的音乐声开始狂扭狂舞,边扭边就熟练地把外衣一件件往下褪。褪完外衣后就是狐媚娇态,各不相同地开始解内衣。包厢内早已是浪声一片,猛虎一帮人早已急不可耐地猛扑而上了......

张志平说是嘛,忙凑过来看。谷凡则说,顾总说的不错,那帐单我看过,尽是往外提的,就没见几笔往里存的,怎么看也不象个经营有道的公司。

顾良不由愕然道,你们怎么会来了?

顾良说,笑话,我为什么要怕见你!

熊狗说,范爷,你不出面,光靠我们俩只怕罩不住啊。

王备却隐隐感觉到不妙,心想,范进龙肯定是闻出腥气不冒头了,肯定是想等大家都斗得筋疲力尽了,再来收拾残局。王备不由把牙一咬,暗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打起来,大不了我现场就反水,跟着黑龙走算了!

范进龙心内很恼火,面上却仍是很冷静,他盯着熊狗的眼冷冷地说,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