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召看两人再讲下去,恐怕就要先打起来了,忙上来劝解道:“你们两人还有完没完,这里面都火烧眉毛了,你们不赶快想办法救人,倒先在这里吵起来了?”

所有人听胡云山这么说,刚有点降下去的火气又再次被激起,大家又是骂声一片!

而此时的范利群也没闲着,他一看楼下人心汹涌的样子,忙就给范进龙打电话,要范进龙马上派一帮人来救他!范进龙说,这帮刁民还真就敢造反了?人我这里多的是,我这就让熊狗和范锋带一帮打手过来,到时我看还有谁敢跳出来说话?

叶丹冷笑一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是应该精减掉象我这样的人,我阻碍了你们的改革,所以你们只有把我改革掉后,你们才能更好地改革啊!

司马召知道范利群是怪自己刚才没抓住张志平,忙缩着脖子不敢多嘴了!

张志平此时的脸已是一片紫黑,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块出!他觉得自己已不再是愤怒,而是出离愤怒了!

猛虎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并不说话,其实此时他的手中已被悄悄塞进了一张纸条!猛虎心中暗喜,更是不来听魏明问的话。不管魏明问什么,他都是说不知道。魏明问到后面也不由有些愠怒起来,说,我告诉你猛虎,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犯的是死罪,如果现在你说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考虑给你减刑。如果你一直这样顽抗到底,那你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良口不能言,只能圆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直盯着范进龙!范进龙被顾良盯得心里直毛,便不耐烦地把手一挥,低声道,把他扔下楼去!

魏明说,那要不要通知一下张志平,最好是你们两个一起去。

魏明心道,一对二就一对二吧!紧接着双拳一立就是一个冲天锤击出。那两个蒙面人也不含糊,两人都是双掌交叉及时搁住了魏明的这冲天一击。

两人收了绳索,摸着黑就一直摸到司马召所在的那幢办公楼下。魏明朝五楼指了指,鸡爪点点头,两人顺着楼梯就一直朝上走,直走到司马召办公室门前才停住脚步。鸡爪倒也乖巧,不等魏明吩咐,掏出个万能钥匙,三两下就把司马召的办公室房门给打开了。

众人都说有理,便纷纷向顾良告辞。顾良也不挽留,只是叮嘱了几句要魏明小心,然后便送众人出了家门。魏明到了门口摆摆手,就径直走了。张志平帮不上魏明什么忙,就对叶丹说,我送你回去吧。叶丹也不推辞,而是说,那就到我那里坐坐,顺便等等魏明的消息吧?张志平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暗示,怦然心动了一下,就默默点头表示同意了。

张志平也很干脆,说,干就干,我还怕了你不成。于是,众人便放开怀痛饮起来。

顾良说,哪里——,我也就是顺手炒两个菜,费不了什么劲的。

范利群此时只有一个劲点头的份,边点头边就裂着嘴感叹,好啊,好一个杀手锏啊!我真是小看你这个人了!

张志平说,话不能这么说,要惩罚司马召这个小人,我们尽可以用其它的办法。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用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五十的方法呢?

叶丹说,司马召怕老婆在全公司都是有名的,司马召也是靠了范利群的撑腰才爬到公司副总这个位子上的。现在司马召瞒着他老婆范小英,背地里在外面胡作非为,我们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整整司马召这个混蛋!

司马召想到这,立就蠢蠢欲动地拉住叶丹的手说,小叶啊,你就让我好好看看嘛,回去我也好督促督促我家的那个老黄脸婆子,要她多改进改进啊!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陈志新刚送走胡同华,那边任审言就找上门来了。陈志新一看是任审言,立就厌恶地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任审言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子期嘴巴虽硬,底子里毕竟还是虚的。他一避开任审言,马上就给范利群打电话,说,范总啊,大势不妙了啊,任审言那个老家伙到我办公室里来颠桌子啦!还威胁我,说他要到市里、省里去反应你们天鸿的事呢!

任审言却苦笑着说,老胡啊,时代不同喽,你我都是要被长江后浪推掉的前浪,如果老是不合时宜地跳出来说话,那就更要惹人嫌啦!

任斌说好,便到一边停了自己的车,然后沿着楼道就往上走。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任斌心里真是感概万千。任斌早已从这幢公寓楼内搬出去另租房子住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公司把这房子拿出来计价出售,而更大原因则是任斌不愿看见叶丹和张志平在这楼内甜甜蜜蜜地成双入对。

司马召忙道,今天早上我们大修一个小时,所以一切班车都推迟一个小时车。

高大法有点色眼迷离地看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两条性感肉腿,暗道,乖乖——,光就是这两条美腿就够我享受半个小时了!

陈丽云说,如果你不告诉他们,那就凭你一个人,又怎么和司马召斗呢?

司马召一看来效果了,便接着大放厥词道,你也不想想这天鸿里都是谁说了算,你要告也没地方告去,到时弄坏的只能是你自己的名声。所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就全当今天这事没生过。不然,我就是整也活活整死你!

司马召知道高大法是什么意思,便说,大家先上楼休息,晚上我请大家唱歌。国际娱乐城级豪华包厢我老早就预定好了,你们可不能找借口推托不去啊!

高大法听司马召越讲越来劲,好象还挺顶真似的,不由有些奇怪地看住司马召。司马召猛醒过来,觉的自己这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完全是跑题了,忙便收回话题道,至于财务状况,那我们天鸿公司就更加惨不忍睹了。我们去年费用类、成本类支出是我们经营类收入的三倍还要多,而且那经营收入还是税前收入,还不是净利润呢!

范利群这才接着道,财务上的那些报表和资料你就照实给他们,反正天鸿的底子也已经被我们倒腾得差不多了!

魏明只管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臂说,这家伙我带走,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审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