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龙说完,立朝身边几个恶汉微晃了下头。那四条恶汉立一起动手抓手抓脚地就把顾良平举了起来。顾良不由想大喊救命,可范进龙早掏出一块毛巾,一把就塞到了顾良的嘴里!

魏明说好的,然后立刻就开着车赶到了顾良家门前。顾良忙不迭开门把魏明迎进来,并不断握着魏明的手说,你辛苦了,让你冒这么大的危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两个蒙面人不由一愣,停住脚步就想掉转方向往鸡爪那边扑。魏明趁机站稳脚跟,就是一招“撩步劈挂”,连着就是两腿踢出。这两腿快如闪电,且势大力沉,那两个蒙面人手腕早被踢个正着,手中钢刀顿时拿捏不住,当场便跌落在地。

鸡爪吐了吐舌头说,算你狠,我就认倒霉吧!说着就从背上背的一个背包里掏出一个飞爪,边掏边还嘀咕道,我怎么会给你这么个人当线人呢?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魏明说,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行动啊!

张志平说,去、去、去,还有没有个正经的?你也别光说我,我看你和我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两人说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恰在此时,门铃响起,顾良忙去开门,门开处只见张志平笑眯眯地站在了门口。顾良忙请张志平进来。张志平则是边脱鞋边笑着说,老顾你也太客气了,商量事就商量事呗,还费那么老大的劲请我们吃什么饭呢?

范利群说,什么!我连这个权力都没有,那我就不是范总了!

叶丹说,你这算是什么话,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只要能够惩罚到司马召这个小人,损失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丹微吸口气,这才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接近一下司马召,看看司马召那里有什么线索可寻。可司马召这个人真是太不要脸,不但对我动手动脚,还用话来套我。他瘌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约我晚上七点在他的办公室见!

司马召觉得这话有门,脑子里立就跳出“偷情”两个字。司马召暗道,乖乖——,老子还从没尝过偷情是啥味道呢!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何不就偷一回这小美人的情呢?

胡同华点了点头说,志新啊,你们越城区的国有企业试点改革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碰到什么困难啊?

任审言差点没被许子期气晕过去,他无奈地看着许子期那扬长而去的背影,仰天长叹道,看来我们国家的国法国纪就要毁在这些人手上了!

任斌心情哪有这么轻松,而早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我看我们要赶紧和张志平他们联系,不然就要大势不妙了!

叶丹说,你客气什么呢,有事就赶紧上来说吧。

司马召暗笑,忙道,我们的估价是每幢两百零九万左右。

高大法一看见她,便神气十足地朝她挥了挥手。这小女子立就一个兔跳跳到高大法身边,然后顺势一坐就将自己那两条赤裸性感而又修长的雪白小腿交叉一架,便架在了高大法的面前。

陈丽云却只是不断抽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丽云一听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众人这才放开怀大笑,都拍手道,这还差不多。于是四人便高举酒杯一起碰了一盅,司马召手里的却是个大杯子。高大法说一盅抵一杯,绝对公平,司马召不得不听,也只得这么喝了。

司马召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我们再来看交通线路运行这一块,不管是长途还是短途,私人运营的公司和车辆也都在不断急剧增长。这些个体经营者机制灵活,随行就市,光这一点就不是我们这些国营企业可以比的。我们有些线路十几年前定的,到现在还是一成不变,也不管有没有乘客。所以,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经营模式,肯定是无法再继续生存下去了。

范利群干笑了一声说,你说得倒轻松,这是随随便便整得出来的么?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花了不少本钱才整出这么一个局面的!范利群说到这,不由就想起那一身细皮嫩肉的何敏起来,心内顿就是一阵心痛。

王国勇笑道,我说有这么巧的事呢?说完便指了指昏厥在地的猛虎说,这家伙怎么处置,是关到我们那里,还是魏明你带走?

魏明两只大手重重一拍道,好,就这么办。然后转身就直奔那个娱乐城而去,王国勇三人则是不动声色的遥遥跟在魏明身后。因为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干探,所以张志平和顾良就根本现不了他们,都还以为魏明是一个人来的。

灰毛说,虎哥,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说着,就朝那十几个小姐一瞪眼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是我们远方来的大哥,今天你们都得给我侍候好了,不然我就活扒了你们的皮。

沈建强说,这才是关键,我查来查去,就是审计局那边找不到突破口。我怀疑审计那边一定有他们的人,而且一定是份量不小的人。不然,就他们那种报表也能通得过?

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顾良一看起对帐单,张志平就不去打扰他了,而是悄悄把谷凡拉到一边给他倒上一杯水,然后才问道,我说老同学,最近过得还行吧?

两人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也只能点到为止,于是两人便你拿出一只烧鹅、我拿出一瓶烧酒,变戏法般变出一堆美食。然后两人就凑着火车上的那张小桌,开始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海聊起来。两人竟是越聊越投合,一直聊到醉意满怀了,才终于无话倒头而睡!

叶丹说可以,然后便放下自己的酒杯娓娓而道,顾总你应该也看见了,天鸿的这点家底都快被范利群这帮人给糟光了,他们根本就不想把天鸿经营好,而是一门心思只想把天鸿往死里整。天鸿死了,他们就活了。这是倒国家的资产,肥自己的私囊。请问顾总,难道对这种一步步恶化的局面你就看得下去么?

顾良打着哈哈说,没关系小叶,我刚到家正闲坐着没事呢。

南城区派出所内在庆功,在搞总结,范进龙那也在搞总结。范进龙召集了范锋和熊狗二人,三人躲在一个居民小区的二室一厅的住宅内,面前摆了不少酒菜,然后就在那边吃边谈。

王备说,龙哥呢,龙哥怎么还不来?

范进龙越听越气,手中抓的两个石球被他捏得咯、咯直响。

却说魏明在看守所门口狠狠训了一通范锋后,回去后就没再闲着。他先到南城区去看了他叔魏根生,也就是老魏。老魏愤懑地躺在家里的床上,眼睛直直看着家里的天花板,半天不说话。

司马召听范利群在那如数家珍地念,高大法是市体改办主任,由他挂帅,那肯定是说得过去的。许子期就要接任交通局局长了,局长亲自挂帅,那也是没什么可说的。然后就是省里下派的人了,我只要去找胡同华,请问,那省里下派的人还不是一样没什么可说的了?

麻宏马上说,哪有什么不服,那都是她老太婆瞎起哄,您千万别听她的。

好——!众人都情不自禁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