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出了门,表情严肃地坐上市政府的专车,就直奔天鸿公司而来。还未到天鸿公司门口,老远便看见司马召已肃然立在公司门口,正在恭候他们的大驾了。

高大法说,研究说不上,只是见了多了,才有这经验之谈。其实想破了,女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是每个女人的风味不同罢了。你跟不同的女人上床,玩多了到最后玩的也就是个味道而已。当然,前题是大家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千万不要让那些女人缠住你破坏了你的大好前途就可以了!

陈丽云披散着头,只管一个劲地摇头流泪就是不说话。叶丹看得不由心焦,说,你只管摇什么头嘛,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出来,我就不信那造了孽的人就能逍遥法外?

时值盛夏,财务室内的中央空调却早已停开,所以只见陈丽云面前摆了一个小小的电风扇,正在不停地朝她吹。也许那电风扇太过小巧,陈丽云热得不耐,便在手里拿了一块湿漉漉的毛巾只管不停地往身上擦。也许是脖子上的汗太多,不少就流到了陈丽云的胸口。陈丽云看左右无人,便干脆撩起衣摆,拿着毛巾就往自己的胸口擦。

高大法说,那就对了,既然你是东道主,怎么就可以不陪我们喝酒呢?

许子期看司马召真有点急眼了,便笑着说,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么,你急什么眼啊!

司马召进了门,连水也顾不上喝一口,就兴奋异常地囔道,爸,他们通知我了,明天早上就到我们公司来。

魏明看猛虎纵身跳进一条黑黑的巷内,想也没想就紧跟着跳了下去。谁知脚刚一沾地,忽就觉一根粗粗的木棍迎面打了过来。魏明暗叫不好,却因身往前冲避无可避,无奈只得双手交叉平举硬挡在额前。只听“咯”一声,那棍子早重重打在魏明手臂上,疼得魏明直钻心,两只手就好象在刹那间失去知觉一般,抬也抬不起来了。

王国勇说,这样吧小魏,你是外地人,你就一个人先进去看看,一般是不会有人认得你的,只是不知那猛虎认不认得你?

顾良一听立兴奋异常,忙拉张志平说,快、还不快点,这样的英雄我们还不快点上去和他会会。

顾良说,那就有问题了,从该公司帐面上来看,有不少支出都是包含在运费项和燃油费项下。既然它一年没几笔应税项目,那为什么它的支出就要那么高呢?

张志平看顾良一直站在边上插不上话,忙介绍道,老顾,这就是我那银行里的同学,也就是我讲的那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顾良说,那可不好,我们可不能害别人丢了饭碗啊!

张志平说好啊,说,顾总,我一直听叶丹说你是个关心群众,一心为公的好领导,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张志平严肃道,这你就应该想通了,我们毕竟是在谋划一件大事,为了成就大事受这点小委曲又算得了什么呢?

魏明听张志平这般问,不由对张志平刮目相看,说,这也是我想搞清楚的事情,等我搞清楚了,我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魏明有点明白李云生的意思,便只好同意了李云生的安排,说,我会点到为止的。

李云生不等徐石海回答,就斩钉截铁地说,手铐不够用就多带点麻绳,用绳子捆也一样!

猛虎忙答应着搁了电话。范进龙沉思了片刻,刚想给王备打个电话,忽就听见熊狗在门外粗着嗓音说,范爷,我有要事禀报。

猛虎一听也捋袖大叫道,大哥你说的没错,我今天叫了这几十个弟兄来,就是要给黑龙那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司马召点头说,我懂,我的想法应该和你是一致的。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指鹿为马。举个例子来说吧,明明六、七十万一辆的依维柯软座大客车,我偏说它只值五、六万。我可以把折旧、损耗甚至把进价都说得很离谱。这就叫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范锋目瞪口呆地看着魏明扬长而去的背影半天没说话,一个小弟忙凑上来说,大哥,我们要不要理睬这小子啊?

哪怕岁月再如何侵蚀,

此时的司马召正得意洋洋地在财务室里晃来晃去,他看陈丽云正伏在财务室最左边的角落里做报表,便踱过去假惺惺地关心道,小陈啊,这是在做哪个月的报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