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笑了笑说,李所,你相信的人我会不相信么?

顾良猛吓了一跳,忙问生了何事?

张志平说,行啊,我正愁没有代步工具呢,你要借,我就开呗。

张志平想到这不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他想,那人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和他们一条阵线上的,怎么可能就是和他们一样来查同样的东西呢?而且自己也看得不是太真切,弄不好还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那也是未尝可知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要空自胡猜为好。

顾良看软卧车厢内人来人往的,有些话也不好敞开讲,只得压低声音对张志平说,志平,你这次去都想好怎么做了么?

顾良大笑三声,说,好嘛,这么快就成一家人了!小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一家人可就不会坐在一起吃这顿饭了。

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到顾良那去了。张志平和叶丹故意挑了个餐厅最角落吃饭,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此时,两人更是压低喉咙,几是窃窃私语的样子了。

魏明说问得好,说,我们是怕走漏了风声,所以才缩小影响面,就我们所里二十几个人单独出击了。

汪进波大手一挥道,哎——,这事你们徐指导员都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你们也是临时接到情报,才不得不采取紧急行动的嘛。这很好嘛,作为一线的指战员就要有这样随机应变的能力。

徐石海明白过来说,老徐你说的也对,现在敌我斗争那么复杂,我们不留个心眼还真是不行。再说了,我们手里有枪,我就不信他们的刀会快过我们的子弹?

十几分钟后,范进龙的手机就响了,是猛虎打过来的。范进龙正在十七号的仓库里,只听猛虎在电话那端气急败坏地喊,大哥,我们走水了,条子知道我们明天的事了!

范进龙朝第一个人一指说,这是你王备王叔。范锋忙叫王叔,那王备略欠身点了点头,表情仍就是酷酷的。范进龙朝第二个人一指说,这是你猛虎猛叔。范锋忙点头哈腰叫猛叔,猛虎哈哈干笑几声,算是作个回应。

司马召想,一定是高大法已经打电话给范利群了,于是便开门见山道,爸,我就是想找你谈谈公司改制的事。我想这么大的事,你我总该商量商量吧?

范锋说,你唬谁呢?还三天三夜呢!别说是你那里,就是局里关我个二十四小时,也得给我个说明!

犹如记忆的流失,

顾良也不等范利群把话说完,而是故意惊讶地喊道,那可不得了,那怎么可以,还是让我去抓吧,我一抓准行!

范利群马上对服务员吩咐道,赶快来两瓶茅台。说着就坐在了酒席正当中的位子上,在他左边坐的是司马召,在他右边坐的是许维生,很有点左膀右臂的意思。司马召的左边坐着高大法,他一直在琢磨范利群请他来吃这顿饭,究竟是何用意?高大法觉得绝不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深意。高大法想,我一个在市委办公室搞搞打杂的人,无权又无势,你范总又没什么事求到我,却极力邀请我赴宴。要说是因为我和司马召的同学情谊,那也犯不着你范利群出面请客,司马召请请不就行了么?所以,高大法决定还是静观其变,看范利群怎么说再说吧!

麻宏却突然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我开车撞死人,没个十几、二十年我是出不来了!

此后,范利群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之中,他腆着他那微微凸起的大肚子,在他那豪华的别墅里上下来回地走。他甚至打定主意,实在不行就去找胡同华,叫胡同华给市里打招呼,以此来保住他儿子的命。当然,范利群想,最好是不要走这招棋,因为这招棋他一直是准备留在关键的时候用的。特别是在他改制的关键时刻用,那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从此后,胡同华老是带着范利群来看,一直看到那批女兵换了营房为止。所以,范利群知道胡同华是个很好色的人。而这次,范利群把何敏带过来,也是自有深意。

高大法苦笑着无奈摇头道,我心里会没数?只是穷啊,那点工资养家糊口都不够,哪还有什么积余去搞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