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长美女坐上了一辆奔驰,她把箱子放在我们中间保持距离,我用一些话逗她,她也不怎么理我。车子很快在一家夜总会前停下来,长美女说到了,她打开箱子分与我两支枪,我接过枪别在腰里,她挎着我的胳膊走了进去。在脱衣舞台前长美女指着一个胖子说目标就是他,胖子坐在台子的正面,我和长美女坐在侧面,不过十米距离。这个胖子玩的确实起劲,光着膀子,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小姐,一个递烟,一个送酒,后面站着几个小弟,目光都集中到脱衣舞女身上。我的注意力也在脱衣舞女身上,长美女等的不耐烦了,催我说什么时候动手,怎样动手,她还说是让我来做事的,不是让我来看女人的。我回击她说不看白不看,回去就没得看了,她把头扭到了一边。

总攻的时候到了,真是天作之合,这天阿琼独自坐在树下的木墩上,我蹑手蹑脚地猫到她的身后,她表情甜美的在读我给她的诗,看得出她完全沉浸在这诗里,一会将丝巾握起来,一会又伸开,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一切。我终于忍不住吻了她的脸,她惊叫了一声差点没有跳起来,我以为她生气了,没想到她居然环顾左右观察有没有人,这时我又上前将她抱住,她挣脱我,声音很小但有些严厉的对我说不要这样,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在她面前我始终缺少底气,但我要为下一步的行动埋个伏笔,便假装生气的跑开了。

为防蛇神与盖斯对蜂神动突然袭击,阿瑶把部下调到了蜂山驻守,阿金这边也进入战备状态。我充当起了联络员,往返于练武场与蜂山之间,这个差使真是不错,我可以经常见到阿琼,也有机会见到白翎。阿琼在我眼里就像女神一样,没有语言可以形容那种感觉,她就是天然的催情药,每次见到她我都不能自已。蜂山属于密林与稀林结合带,白翎和阿琼住的地方看上去像个山寨,中轴线是一个大的山洞,山上为密林,山下为稀林,山洞外面分布着几十座单独的高脚楼,再向外是很多的小木屋和亭子,其间栽植着很多花,一团团的蜜蜂盘旋在这里,看起来很美。阿瑶的部下就住在高脚楼里。她们这个山洞大,里面还分出多个小洞,存放着很多的瓶瓶罐罐。

我的不情愿之情溢于言表,现在不就等于遁入空门了吗?“既来之,则安之”,当了和尚也要做说得算的和和尚。于是就告诉行缘她们道深临死前让我代他之职,她们没有异议,我先废除了她们四人不能踏入大殿和后殿的规矩,其它的依然按原来的办。好歹有四个女人供我差遣,要不真就寂莫沙洲冷了,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队伍每次巡逻都要经过蜂山的一个花涧,这个花涧是魔教的禁地。蜂山与其余的山不同,树很少,遍植罂粟,香气弥漫。如果仅仅是闻闻味道,这处花涧没什么异同,以花涧外的小溪为界,里面是蜜蜂的领地,我们只能站在外边观望。我却很快看出了端倪,在这个花涧里有种类似于腊梅的花,这种花我认识,就是阿瑶给我吃的催情花。在萨嘉上位之前它被称作淫花,萨嘉上位后改名为情花。除了圣教的护法,很少有人知道情花的事情,也许阿琼和阿瑶是从蜂神那里知道的,阿金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只道是禁地,却不知为何而禁。我见识过这种花的厉害,便知道它有很大的用处,只是不清楚如何安全采摘,这样多的蜜蜂可抵千军万马。阿琼有办法,她是蜂神的徒弟,自然会驭蜂之术,阿瑶肯定是托了阿琼的关系才采到花的。

尽管她们很努力,丽莎也时常会给她们一些帮助,但这些并不足以解决全部的问题。在饥荒面前,谁也没有违背誓言,面对困境她们没有放弃,心相连,手相牵,靠着每天捕来的几只鸟,靠着越来越难找到的坚果,再没让一个人饿死。有一段时间为照顾小孩,她们把身上穿的衣服全改作了尿布,都赤身裸体了好一阵子,后来丽莎通过伊莲搞到了一些旧衣服,她们才与野人有了区别。生在这样的环境中对孩子无疑是个灾难,几个月后慧子生下的孩子就染病结束了幼小的生命。直子和慧子,这两个日本女人让我害惨了,我也无法解释噩运为何偏偏降临到她们的头上,当年日本鬼子在中国虽然是坏事做尽,但也不需要牺牲这些柔弱的女人来赎罪吧!况且我是喜欢她们的,我把她们当作亲人。艰苦的条件也是锻炼人的,否极泰来,这三个妈妈级的人物很快就不用特殊照顾,几个伤员也逐渐康复,这样就腾出了人手,寻找食物的人多了起来,民以食为天,不客气地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活着是为了吃饭,吃饭是为了活着,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她们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我走后,四个怀孕的女人没有办法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便一直带着,直子身体弱,在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患病离开了人世。直子是一个善良而温顺的女人,她死的时候刚刚十九岁,她也是这里面唯一的处女,我占有了她,也要了她的命。蒋小红、慧子、拉贝的肚子都挺了起来,她们已经无法劳动,这个大家庭的重担就压在了其余八个女人身上。分娩的日子很快到来了,尽管她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谁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狼狈和不知所措中灾难生了,拉贝大出血而死。拉贝是个画家,搞艺术的人都是有个性的,她一开始并不合群,我经常批评甚至打骂她,她是极其怕我的,其实她们都怕我,因为我极少怒,而一旦恼起来就是一场狂风暴雨。蒋小红和珍妮都是特种部队出身,身怀绝技,如果真正打起来,我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但她们经常会被我骂得狗血喷头,泪流满面。这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我的威严,当然,我在处理事情时是公正的,我不会无缘无故的骂她们,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她们,这完全是感情的上释放,她们自然不会记我的仇,只会更加的尊重我。拉贝本来是不该怀孕的,那一天她又犯了自由主义的毛病,我在盛怒之下扒光了她的衣服,即便是光着身子她依然不服气,也许是习惯了一种方式的征服,在现其来月经的前提下,我依然没有放过她。

获一等奖的女孩叫王佳,那两个一个叫蒋晓红,一个叫秦昕。我依然要强调对她们的理解和同情程度,现在只要能填饱肚子,她们愿意干任何事。我很快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些人能活到现在,她们的意志力是出常人的,如果能把她们凝聚在一起,所形成的力量无疑是巨大的。我提出要带她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这里面很多人是不懂中文的,还好秦昕会讲英语,她便翻译给那些人听,其实这些人中也有一些听不懂英语的,这就没有办法了,最后有十三个人跟我走了。三个中国人,三个日本人,一个韩国人,两个美国人,四个欧洲人。在密林里行走的时候一个日本女人被毒蛇咬到了脚踝,我下意识的用嘴去吸吮毒血,这些人都让我的举动感动的热泪直流,她们本来的良知被唤醒了,不再盼望谁早点死。秦昕扯下了腰间仅有的几块布条,拧成绳绑在了伤者的腿上。看到他们几乎都赤裸着,我想把自己穿的衣服分给她们,可是分给谁都不合适,一件衬衫推来推去谁都不肯穿,我也傻,居然自己又穿上了。给伤者的伤口完成简单的处理后,便让雷诺驮着她,我们继续向外走。尽管她们都很虚弱,尽管身体大部分裸露在外面,但这些都不重要,“曾经沧海难为水”,与死亡相比这些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