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登高望远,我已经间接控制了魔教的两支武装,阿瑶虽泼辣任性,对我却是极其害怕,“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她的手下对她绝对的服从;阿金沉稳保守,做事小心谨慎,与我虽然暧昧,却总是若即若离,她对手下同样如此,所以那些人表面上虽然听从阿金的命令,私下里各自打着小算盘。但我有办法把这支武装争取过来,就用攻心战术,让她们的心有所属。很快我与阿金商量在寺院设置岗哨,让她们轮流来寺院站岗,便于我的计划实施。

半年后的一个晚上,道深和尚圆寂了,这件事说来惭愧,当时我和行真就在他卧室隔壁的房间里亲热,这佛门清静地算是让我们给玷污了。道深在弥留之际把我喊到了他的身旁,他交待了三件事:一,他系少林弟子,却没能将少林扬光大,对不起列代祖师,配不起大师之名,亦不配收徒弟,所以,我们不算师徒,这也是我一直称他道深和尚的原因;二,我所习梭子腿除少林弟子外不得外传;三,我不是他的徒弟,便不是佛门弟子,今后不必遵佛门戒律,有生之年必须看好佛颈上的夜明珠,也可择机带回少林寺。我本想问清是哪一座少林寺,中国的少林寺有好多座,但看他马上就要不行了,只得匆匆答应,也好让他瞑目。在与行真她们收拾道深和尚的衣物时现了一块锦缎,上面写着他与萨嘉的约法三章:一,不参与魔教任何事务,亦非魔教之人;二,有生之年一心向“佛”,绝不踏出寺庙半步;三,传授魔教武士少林绝技。

我本想再修炼一种绝技,但这是不允许的,魔教规定武士只能习一种绝技。阿金便安排我入与到她们的队伍中,还给我找来了一套迷彩服,听阿金讲,这二十八个女人是近三年来魔教培养的武士,因没有任用都驻守在这里。难道这三年训练的都是女人吗?当然不是,男人都调到总坛去了,按这个趋势展下去,守军人数每年都会增加。

六个女人对付一只野猪确实是没有把握的,这本身就是铤而走险,她们只是想迅摆脱食物短缺的局面。她们的第一轮攻击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野猪奋起反抗,面对这种情况,像王佳、艾伦、琳达、李贞美这样的女人根本不能对自己形成有效的保护,只能靠特种部队出身的珍妮和运动员出身的海耶娃对付这头畜牲了,她们不断的被野猪拱翻在地,最后珍妮瞅准机会把一根带尖的木棍捅入了野猪的肛门,野猪终于负痛而逃。袭杀计划失败,她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王佳、琳达和李贞美受伤较重,其他人也都挂了彩。如此一来,能够继续劳动的人更少了,这时秦昕和汉娜与伤员进行了轮换,即使这样她们也仅能凑足五个人,其中三个带伤的。她们的运气似乎不错,意外的碰上了那只受伤的野猪,这只野猪因受伤过重已经奄奄一息,她们经过一番试探后,终于乱棒将其打死。食物的问题即将得到解决,她们欣喜万分,但她们得意得太早了,在用藤条将野猪捆好后,五个人用尽全力抬着,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回去的路程走了不到一半,太阳就出来了,很快就听见了狼的嚎叫,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她们只得把野猪放进草丛,用杂草盖住,然后爬到树上躲避可能要生的危险。果然,狼群来了,有十几只,它们很快现了野猪,并美美地享受了一顿饱餐。看到自己玩命换来的劳动果实被这群畜牲打劫,这五个女人在树上泪流满面,最后留给她们的只是一堆没有一点肉的骨头。

我把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她们,只说到魔教总坛去执行一项任务,她们充满了疑虑,本来笑容满面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生气,面面相觑,好像都是陌生人一样。为了让她们能够互相扶持着活下去,我提出了歃血为盟的建议,让她们结拜为生死姐妹,不愿同生,但愿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不离,永不违誓。不能再停留了,尽管我对这里充满了依恋,这一天我们在温泉里进行了狂欢,包括丽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和她们都对自己进行了最后的放纵。其实,这样的放纵是多么的不明智,在死亡谷里你将会知道。

我很快了解了情况,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她们本来可以被赎出去,遗憾的是她们来到了这里。钱不是万能的,又多了一个鲜活的例子。这个断崖上最多的时候有六十多个活人,而现在只有二十多个,那些哪里去了,答案就两个字,吃了。断崖虽说不高,但寻常兽类是上不来的,这也是唯一起到的作用。这些女人来自五湖四海,聚到一起后没有办法充分交流,只得同一个国家或讲同一种语言的聚在一起各自保命,她们根本没有办法获得食物,相反,毒蛇、蚂蟥都在等着把她们变成食物。她们能做的只是每人拿一根树枝驱赶蚊子和可能爬上来的毒蛇,在风吹雨淋之下很快有人病倒了,也有人因精神崩溃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自杀了,理论上讲在高度闷热的气候条件下尸体很快就会腐烂,但这些尸体并没有腐烂,而是白天好好的,过了一个晚上,尸体上的肉基本上就没有了,其实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人说破。即便如此,这种人肉的供应也是有限的,那些有病的人根本没人管,她们甚至被诅咒早点死,于是病人很快就死掉了,接下去只要有人患病和身体虚弱,晚上经常会突然死掉,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隐瞒和伪装什么了,强烈的饥饿感使他们丧失了人类精神上有文明,回归到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弱者无疑是悲惨的,秩序是混乱的,同一个国家或讲同一种语言的人成了一个群体,群体与群体之间开始了争斗,即便是大白天,也会出现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啃食人肉的情形,而且这个被啃食者还在叫喊和挣扎。作为中国人的这个群体,也就是与我同船的那十个可以被赎回的人仅剩了三个。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头上不知道落了个什么鸟,这只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条蛇的尾巴垂在了我的眼前,蛇!我惨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来,那些野人也躁动起来,看来他们现我了,赶紧逃命,虽说慌不择路,但以我的爆力,在二百米之内与一般人相比至少能落下他二十米,但在这些野人面前丝毫看不出优势,距离一长我便疲态尽显,好在是晚上可以多撑一会。我拐着弯的跑,他们的弓箭和标枪很多都是擦着耳边和梢飞过去的,再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山谷,我憋住一口气冲了进去,幻想着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奇怪的是他们停住了脚步,只是在山谷的入口处哇哇乱叫。我钻进一片深草里纳闷起来,他们为什么不进来,百思不得其解。

下面的事情各位朋友应该能想到,我为沦为阶下囚而感到羞耻,我为赤裸着身体而感到羞耻,我为被一帮女人玩弄而感到羞耻,我为被野人鸡奸而感到羞耻,但,唯独没有为这件事感到羞耻,反而对这两个女人充满了感激,尽管她们是那样的丑陋。一来这本就是占便宜的事,再者整个过程完全不在我的意识支配下进行,当催情的药力作后,我已经蜕化到低等动物的形态,需要的大概只是交媾而已。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当时我一点都不知道,当我的意识恢复之后山洞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同的是体内的欲火熄灭了,而她们两个依然站在洞口。当然,我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整个身体像是挂在了墙壁的铁镣子上,只有鼻孔的呼吸是正常的,其余皆不正常。

孙闻呀,孙闻,

在蛇山住了三天,我回到寺院着手对阿金手下的这批“迷彩军”进行收尾。其实,阿金手下的这帮人已被我收拢的差不多了,就像吃东西一样,先拣好的往嘴里填,我对这些女人的态度也是如此,除了在四个黑人身上费了些周折之外,其余皆马到功成。先声明我没有种族歧视,只是在她们面前生理上的反应太过微弱,但我可以说服自己。就像冰心说的,没有蒲公英,显不出雏菊,没有平凡,显不出绝。而且不能因为大家都爱雏菊,世上便消灭了蒲公英,所以世上一物有一物的长处,一人有一人的价值。我不能偏爱,也不肯偏憎。在这期间我还以阿瑶人手不够为由,调了四个人到蜂山,成为“牛仔军”,其中看到我与阿瑶同床的“大眼妞”等三人。阿金说有事要外出拜访一位朋友,我没问她去哪里,因为我正在筹划复仇大计——“攻陷死亡谷”。

要知道,近三年从死亡谷出来的人,都对黑猩猩恨之入骨,即便是被她宠爱的个别男人也不例外。当时这些人属弱势群体,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现在不同了,她们经过苦练,无论是体质还是自信心上都有了巨大的变化,这个计划得到了她们的积极响应,纷纷请战,我们打出了“拿下死亡谷,痛打黑老虎”的口号。

死亡谷里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便他们依然在黑猩猩的率领下与我们接战,四个男人冲在前面,我自然要身先士卒,飞踢几脚,这四人皆痛苦地在地上,他们都残了。在对男人的处理上我是有意为之,要实现对这些女人的绝对领导就必须保持我的独有性,我很明白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所以不能给别人这样的机会。冲在前面的眨眼间被放倒,后面都停住了脚步,黑猩猩大吼起来,抓着后面的往前摔,结果她的人纷纷倒戈,放弃抵抗。我的人把黑猩猩围了起来,但在对付她时遇到了麻烦。我的人虽然都练过少林绝技,但练到家的很少,少林武术以刚猛见长,本来就不是为女人设计的,若是对付平常人倒也好用,但在黑猩猩面前就成了花拳绣腿。当然,我们没有用飞镖,目的是要抓活的。开始是单挑,结果刚近身一个“迷彩军”就被抓起来摔向了人群,还砸倒了一个。于是二对一,结果又被摔了出去,四个人一起上,总算出现了僵持阶段,但丝毫占不到半点便宜,只好又上去两个,还是不能将黑猩猩搬倒,众人一拥而上,黑猩猩终于扛不住倒在地上,拳脚如雨点般落下,等众人打累了,黑猩猩原来巨大的身体几乎又涨了一圈。

我并没有去参与攻击黑猩猩,因为梭子腿的杀伤力太大,我在做在死亡谷里的训练的这些人的工作,经过一番慷慨陈词,这些人要投靠我们,我自然很愿意接纳她们,并我安排她们到练武场训练。当然,按照老规矩,残疾的人要退回做奴隶,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女人了。再见到黑猩猩已是三天后,一条铁链把她栓在死亡谷营地的木桩上,右臂已断,右腿小腿肚上的一道伤口已经化脓,引来了不少的蚊子。她几乎是半跪在地上,看人都是偷偷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看来她是被打怕了。离她不远有个木槽,里面是些乱七八糟的剩菜剩饭。这半个月里她差不多赎完了以前犯下的所有罪过,身上遍布的伤痕、哆哆嗦嗦的样子,就像害了大病一样。这就是仇恨的力量,以前折磨别人的时候也许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世事无常,沧桑变化,以前的威猛巨人,现在成了丧家之犬,“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她不是龙也不是虎,而是一头猪,区别在于以前是一头野猪而现在被驯服了。我对她现在的状况并不感到可怜,这是其应该付出的,只是她的腿伤若不及时治疗,恐怕就废了。

在处理黑猩猩的问题上我不主张致其于死地,从她对道深和尚谦恭的态度,至少可以看出她有一颗对魔教的忠心,若能为我所用,也不失为得到一个将才。这些女人的工作一时很难做通,黑猩猩挨的打比她眨的眼都多,这些女人只要有空就来打她,先不说身体上的伤怎样,黑猩猩的精神垮了,就像傻了一样。“人在难时给一口,胜过富时给一斗”,现在黑猩猩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是收服她的最好时机。我开始多给她一些饭吃,并找阿琼来给她治疗腿伤,也不断地阻止娘子军成员打她。很快,黑猩猩看到我时眼里就会放出光来,有我在她就不会受欺负。时间一长,在我晓之以理、通之以情的劝说下,娘子军终于答应放过黑猩猩但不同意与她们平起平坐,我便将黑猩猩安置在蜂神那里,让她帮着干一些重活。黑猩猩对我感恩戴德,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只是右胳膊没能复原,伸不直弯不下,好在没有完全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