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琼的这些经历我的心在滴血!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让这个所谓的魔教给毁了,那个该死的兽神索拉,那个可恶的教主萨嘉,他们要为此而付出代价。阿琼的美丽伴着这些让人心碎的故事似乎一下子把我打回了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温顺善良代表着什么,与世无争意味着什么,听命于人换来了什么,答案就是懦弱。没听说哪个恶人让雷劈死,听到的都是些类似今生受苦是为后世积德的鬼话,恶人与善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说到底恶人都是让善人惯出来的,他打你一巴掌,忍着;踢你一脚,还忍着;再敲上一棍,还不还手,他就会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干脆捅一刀得了,于是这个挨刀的人死掉了,那个杀死他的人就是恶人,而死掉的人被称之为好人。

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并不能确定,这样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的数早就乱了。说归说,这里的生活是极其艰苦的,由于这些天我把山洞附近的枯枝烂柴都拣得差不多了,不得不到更远的地方拣,这样困难就大了很多,时间也耗得久,我必须储足这些东西以备夜里使用。兔子不吃窝边草,道理确实是深刻呀。离山洞越远,越会有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生,这一天在捡树枝时撞上了群狼,我就开始疯跑,实在是跑不掉了,就选了一棵高大的树往上爬,当我开始爬的时候心里就叫苦了,这棵树表皮光滑,根本爬不上去,我只能抱住树干的中间部位拼命地不使自己掉下来,狼群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境,居然徘徊在树下等候。我真是无法形容当时的情形,我的两只手和两条腿早已酸软,甚至呼吸都开始困难,但我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马上会变成狼崽子们的晚餐,人的潜能在这一刻被完全的释放出来,先是小便失禁,接着是大便失禁,通常大便是不会失禁的,只因我拉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哭了,但依然紧咬牙关,骨子里憋的那口气全部集中到32颗牙齿上,只要出现松动就是灭顶之灾。也许是我的坚持和意念打动了上苍,天下起雨来,狼崽子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在确定狼群远去后,我眼前一黑就从树上掉了下来,尽管脑子里非常清醒,但身体已不受控制。我在地上躺了很久,在雨水的淋漓中感到惬意极了。

伴着一阵脚步声,进来了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最前面的就是我暗暗骂她骚货的那个。她们还是那幅打扮,边打量着我边相互交流着什么,不时的笑逐颜开。这些不知羞耻的女人,在一个赤裸的男人面前居然如此从容,还有说有笑,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小黑妞走到我的跟前,这个黑并不是说她是黑人,一米五几的个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脸上透露出稚嫩,她肩上盘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与其娇小的身躯极不相称,让我不寒而栗。莫非她们要让我成为这条大蟒蛇的美餐,真是报应呀,我刚刚吃了别人的命根子,现在要把整个人搭出去。

这里需要讲一讲我晕倒后的事情,尽管是后来知道的。我是被一只大狗驮到了一个牢房里,就是一个简陋的山洞,后面会详细的讲。我想各位更关心这些女人的遭遇,她们被押到了一个山谷里,这个山谷叫“地狱之门”,专门对违犯魔教戒律的人行刑的地方。魔教就是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的组织,非常庞大。进了地狱之门,便会感到窒息的阴森恐怖之气,入眼的尽是血淋淋的行刑场面。她们被押到一片空地上观看了几个残酷的行刑过程。先是一个女孩用铁丝吊在火堆上,本来光鲜的皮肤伴着嚎叫和“兹兹”声,很快被烤焦并散出浓浓的香味;另一处也是一个少女,她坐在一口盛满水的锅里,锅下边同样有火烧着,看来这个要被煮了,的确,她的手和脚是被绑着的,随着水温的升高,她在里面扭动起来,开始是呻yin,后来呼喊,再下去就是嚎叫了…再一处是个中年女人,她横躺在一块巨石上,有二十几个野人排成队轮番对她进行奸污,这些野人个个虎背熊腰,整个身体只在腰间有几片树叶。他们完全变态之极,这个女人的脸是仰下来的,下面的人完全可以看清她的表情,我不想去描述她的痛苦,我只需说明这些野人的野蛮你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惨,这些野人不仅吃了她的葡萄,甚至整个r房也啃食的差不多了,她的嘴上不住地溢着血,估计舌头被咬掉了,整个胸前都是血…在不远的刑架上挂着一些不完整的尸体,有的只有一半身子,有的没有头,有的缺胳膊少腿。这种震慑比枪顶着脑袋更为可怕。

她叫于菲,同是本次大赛的探花得主,在这个舱里她是最漂亮的一个。我能跟她坐在一起完全是出于幸运。这次大赛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三等奖三名,本来是按照获奖次序就坐的,她在三等奖里排第一,也就是总排第四,她应该与第三名的那个女孩坐一起。结果获一等奖的那个女孩为与她的男朋友在一起,主动让出了第一排的座位,这样她就只能和我在一起坐了,我排第五。我总想找机会跟她攀谈几句,可她全神贯注地在看手里拿的那本《张爱玲作品集》,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我与我所坐的椅子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区别。这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她们似乎也不乐意与我认识,我便专下心来想象这次吉隆坡之行的有关事情,想象这次大奖对我今后展的重大意义。我在心里默默地念作起诗来:

丽莎对我将要进死亡谷是极为忧虑的,她对死亡谷有些了解,进去的人须经历九死一生,活下来的机率很小。在仅剩的几天里,丽莎尽可能的给我做一些好吃的,什么事情都尽最大努力让我满意。虽说她脸上一直保持着乐观,我却看得出她内心的悲伤,她只能做这些,因为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对丽莎的感激之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我甚至不能对她说宽慰的话,这等于欺骗,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的忐忑,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让对方伤心。对于丽莎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那十二个女人却让人放心不下,可以这么说,她们现在的和睦相处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存在,一旦离开了,这一切是不是又会回到从前,这是可怕的,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把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她们,只说到魔教总坛去执行一项任务,她们充满了疑虑,本来笑容满面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生气,面面相觑,好像都是陌生人一样。为了让她们能够互相扶持着活下去,我提出了歃血为盟的建议,让她们结拜为生死姐妹,不愿同生,但愿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不离,永不违誓。不能再停留了,尽管我对这里充满了依恋,这一天我们在温泉里进行了狂欢,包括丽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和她们都对自己进行了最后的放纵。其实,这样的放纵是多么的不明智,在死亡谷里你将会知道。

我走后,四个怀孕的女人没有办法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便一直带着,直子身体弱,在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患病离开了人世。直子是一个善良而温顺的女人,她死的时候刚刚十九岁,她也是这里面唯一的处女,我占有了她,也要了她的命。蒋小红、慧子、拉贝的肚子都挺了起来,她们已经无法劳动,这个大家庭的重担就压在了其余八个女人身上。分娩的日子很快到来了,尽管她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但谁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狼狈和不知所措中灾难生了,拉贝大出血而死。拉贝是个画家,搞艺术的人都是有个性的,她一开始并不合群,我经常批评甚至打骂她,她是极其怕我的,其实她们都怕我,因为我极少怒,而一旦恼起来就是一场狂风暴雨。蒋小红和珍妮都是特种部队出身,身怀绝技,如果真正打起来,我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但她们经常会被我骂得狗血喷头,泪流满面。这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我的威严,当然,我在处理事情时是公正的,我不会无缘无故的骂她们,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她们,这完全是感情的上释放,她们自然不会记我的仇,只会更加的尊重我。拉贝本来是不该怀孕的,那一天她又犯了自由主义的毛病,我在盛怒之下扒光了她的衣服,即便是光着身子她依然不服气,也许是习惯了一种方式的征服,在现其来月经的前提下,我依然没有放过她。

拉贝离开了这个世界,却给我留下了一个女儿,蒋小红和慧子都顺利地生下了孩子,都是女孩。她们产下孩子后,必须要有人照顾,这个工作就由医生秦昕和教授汉娜来做,她们都是细心的人。这样一来,能够出去获取食物的人只剩了六个,兵力的严重削弱使她们很难打到一些大型的猎物,于是食物出现了短缺,想一想,最好的东西要给坐月子的人吃,妈妈补充了足够的营养才会有奶喂孩子,而那些去寻找食物的人往往会饿肚子,而她们每天必须要消耗极大的体力,于是形成了恶性循环,效率越来越低,在一次袭杀野猪失败后陷入了饥荒。

六个女人对付一只野猪确实是没有把握的,这本身就是铤而走险,她们只是想迅摆脱食物短缺的局面。她们的第一轮攻击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野猪奋起反抗,面对这种情况,像王佳、艾伦、琳达、李贞美这样的女人根本不能对自己形成有效的保护,只能靠特种部队出身的珍妮和运动员出身的海耶娃对付这头畜牲了,她们不断的被野猪拱翻在地,最后珍妮瞅准机会把一根带尖的木棍捅入了野猪的肛门,野猪终于负痛而逃。袭杀计划失败,她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王佳、琳达和李贞美受伤较重,其他人也都挂了彩。如此一来,能够继续劳动的人更少了,这时秦昕和汉娜与伤员进行了轮换,即使这样她们也仅能凑足五个人,其中三个带伤的。她们的运气似乎不错,意外的碰上了那只受伤的野猪,这只野猪因受伤过重已经奄奄一息,她们经过一番试探后,终于乱棒将其打死。食物的问题即将得到解决,她们欣喜万分,但她们得意得太早了,在用藤条将野猪捆好后,五个人用尽全力抬着,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回去的路程走了不到一半,太阳就出来了,很快就听见了狼的嚎叫,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她们只得把野猪放进草丛,用杂草盖住,然后爬到树上躲避可能要生的危险。果然,狼群来了,有十几只,它们很快现了野猪,并美美地享受了一顿饱餐。看到自己玩命换来的劳动果实被这群畜牲打劫,这五个女人在树上泪流满面,最后留给她们的只是一堆没有一点肉的骨头。

尽管她们很努力,丽莎也竭尽全力帮助她们,但这些并不足以解决全部的问题。主因还是因为雷诺的受伤,越是需要它的时候,它却在与一只野豹的恶斗中身受重伤,丽莎从魔教那里仅能得到一个人的食物,主要的肉食都是“雷诺”捕到的,它还可以捕一些较大型的动物。如果“雷诺”不受伤,这些女人绝不至于饿肚子,事实正好相反。在饥荒面前,谁也没有违背誓言,面对困境她们没有放弃,心相连,手相牵,靠着每天捕来的鸟,靠着越来越难找到的坚果,没让一个人饿死。有一段时间为照顾小孩,她们把身上穿的衣服全改作了尿布,都赤身裸体了好一阵子,后来丽莎通过伊莲搞到了一些旧衣服,她们才与野人有了区别。生在这样的环境中对孩子无疑是个灾难,几个月后慧子生下的孩子就染病结束了幼小的生命。直子和慧子,这两个日本女人让我害惨了,我也无法解释噩运为何偏偏降临到她们的头上,当年日本鬼子在中国虽然是坏事做尽,但也不需要牺牲这些柔弱的女人来赎罪吧!况且我是喜欢她们的,我把她们当作亲人。艰苦的条件也是锻炼人的,否极泰来,这三个妈妈级的人物很快就不用特殊照顾,几个伤员也逐渐康复,这样就腾出了人手,寻找食物的人多了起来,民以食为天,不客气地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活着是为了吃饭,吃饭是为了活着,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她们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