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那我弄死它。”高玲皱着鼻子恶狠狠的说,然后将木偶放在了观音像旁边,还给观音上了三柱香求菩萨保佑。

忽然发现我挺有当哥哥的天赋,虽然自己也怕的要死,却感觉刚才那句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还透着强大的自信,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安抚高玲。

我没有立即回答,松开她小跑进走廊每间屋子检查,可从头走到尾也没再找到那个怪物,只得叉着腰在原地喘息。

呵呵,我有可能身患子宫肌瘤什么时候再来个白带异常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局外人考虑问题比较清晰,那王成是善是恶还有待查证,但有一点可以确信,如果王成只是死于意外的可怜人,那天晚上我教你在汾河送鬼的法子便一定能将他送走,汾河是咱们山西人的母亲河,活人从母亲腹内降生,死人顺着母亲河离去,当夜你在河边祭拜时我就在不远用罗盘测位,收了你的钱就一定要保你平安,可不是你想象中贪图半斤酒肉才跟在身后,我打车回来也花了十几块钱呢,一会你得给我报销了,不识好人心的小家伙。”

笑容在我脸上僵住,感情他和我笑的不是一件事,他的笑是因为发生了如此滑稽的事,而我在笑高油翁信口开河:“老达,你不会相信他的话吧?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高油翁歪头摇手,透着股沉稳的感觉:“你一出现就把老头踹倒在地,之后又往老头身上扣了一盆子脏水,现在却问我有没有能力帮你,我且问你,换作是你,你帮么?”

“我叫高油翁。”他也不逼近,反而是那明眸皓齿的小丫头冷哼一声,高大师挥手让她不要说话,歪着脑袋又看了我一眼,颇为疑虑的说:“看你面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我得罪过你么?”

会捉鬼的大师住在棚户区,这个现象让我想起了大隐隐于市这句话,可达国凡却嗤之以鼻,虽然他对那高大师心生怒意,可一番话说下来还是让我颇有体会,他的话很简单:“既然大隐隐于市,那又怎会让我这个平凡人找到?真正的高人便是我们身边的普通人,而你永远不会发现他是高人,这才叫隐士,倒退一百年,那姓高的也就是个跑江湖的小把戏,无非是某些事情让那种人和那些典籍消失了许多,这才显得他”

与我一样,他现在也陷入万念俱灰的困境。

“晚上回家小晴就捧着它准备浇水,我手忙脚乱的施救便没有管这水桶,但小晴事后洗过澡,我也上过厕所,确确实实没见到。”

可此时他陷入深思时再看,模样未变却透着股睿智的味道,深锁的眉头和空洞却仿似无底黑洞的眼珠子有种久经岁月沉淀下来的老练,那从骨子里蔓出来的沉稳确实让人觉得可信。

“没有么?如果我说那股寒意好像是一种心寒与胆寒你可以理解么?”达国凡说的很神奇可表情却呆滞:“你说夜里被老太太盯着时感觉全身发凉,难道目光也能降温?我就是这个意思,摸上去软绵绵的肉却感觉有凉气附在手上一样。”

这句话一出,他还有将面具放过来好让我摸索一番的意思,我赶忙挪屁股离开他半米远,贴着床头万分厌恶的对他说道:“拿远点,别碰我,你可真够恶心的。”两个小时之前我还将面具从他脸上揭下来,当时惊魂未定还没有察觉,可现在回想起来,触手时软乎乎的好像摸到了肉的感觉,虽然不确定是什么材质,但我可以确定这玩意不是塑料也不是金属或者木头。

“我先对小伙子解释一下吧。”诸葛雄转头看我,诚恳地说:“我从未想过骗你,是你女朋友昨天夜里在论坛上让我一起演戏安抚你的。”

将我推向安全门的同时他转过身手忙脚乱的夺路逃跑,而我扶着冰凉的门,脸便贴在门中嵌着的一块玻璃上。

老头昏迷的原因应该是被我打懵了,摇了几下便悠悠醒来,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憔悴说道:“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勿念。小晴”

最先来的是消防车,保安报警比我快,而休息了十几分钟后我那颗因劫后余生而暴躁的心也冷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后悔对小李的冲动,可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能希望他的报复来的温柔一些,起码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呗。

小晴松手,将我推出了门,而我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总感觉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难道是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软化了她的心?可大家也没有交流就忽然在一起,总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而且她也没说要作我女朋友,虽然承诺都是扯淡,可不听她说出口总有些不放心。

模模糊糊的一片粉色,我扭头看去,小晴披头散发的倚在门口。

“小晴?怎么了?”小晴穿着单薄的粉色睡裙,强光的照耀下不但能看到内衣就连那窈窕的轮廓都显了出来,唯一与这暧昧氛围不符的便是背对着我,仰头看墙上挂着的喷头。

“要不要算上一卦。”

客厅里黑漆漆,连夜光都没有就好像我处于一口密封的棺材中,而门开的那一瞬间,再没有半点水声传来,也许从我下床时就已经消失,当时满脑子装着小晴,根本记不清了,看来又是一场噩梦。

于是我又吓醒了,时间是两点二十,我甚至不知道是短短几分钟便睡了做梦,还是看手机的事情也是在梦里发生,唯一让我清晰记着的就是王成看我的眼神,怨毒,憎恨,不带一丝感情的阴森。

“不是,我感觉送书人的目的是让咱们看这个故事。”高玲将书翻倒后面,指着其中一页的一个折痕说:“这页折了角,我刚才却没有在意。”

让高玲赶紧翻译这页故事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又向后翻了几页说:“这一页的这一句话被划线了,也有可能是想让咱们看这句话还有,这页被撕下来了,也许真相就在丢失的这一页里,只要咱们找到就能查出你被鬼跟的原因。”

“小说看多了吧?”我不由得抱怨一声,要是好多页都有记号,那分明是这本书的原主人在做笔记,我正要让她赶紧翻译接下来的内容,沉寂半天的门终于开了,高油翁和达国凡满脸疲惫却掩不住惊喜的走了进来,高玲从窗户里看到她爷爷的身影,又像丑小鸭见了亲妈似的冲出去。

“爷爷,你怎么才回来,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高玲扑进爷爷的怀里,刚才还是春心萌动的状态,现在又开始哭哭啼啼,而高油翁听她说了险些遇难的话语,爱孙心切便急忙给高玲检查起来,翻眼皮摸脑袋,还用一根指头在她的脖颈上顶了半天,倒是看不懂再做什么。

毕竟害他孙女险死,此时我也不好询问他们查到了什么,等高油翁确定孙女没事后,我们便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将我们下午至傍晚所遭遇的事讲述一遍。

“我举起椅子找那两个怪人拼命的时候才发现门外已经没人了,不过高玲的卧室可真怪异,挖地基挖塌了,索性当成地下室来住?”如果那是一间正常的屋子,我早就打开窗户带高玲跑了。

高油翁摇头道:“专门修成那样的,接地气,先别说这个了,玲玲说的格林童话是什么意思?”

我将那本英文书递给他,高油翁双手接过放在膝头一页页的翻,可他的表情却怪异起来,每翻一页那种英雄迟暮的味道就越来越明显,我还以为他看见了某些了不起的内容,却没想到他合上书缓缓的说:“洋文呵,鬼都与时俱进了。”落寞的口吻,高油翁很伤心,就好像小警察见到了国际高智商罪犯一般的惆怅。

达国凡抓过书看了几眼又扔回来,谁都以为他就是个打酱油的,却没想到此时发挥了大用:“第一篇是白雪公主,第二篇是小红帽,之后的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格林童话的翻版,但也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格林童话,咱们所看的到才是改编版。”

“你懂英文?”

“不懂,但是我在网上见到过这样的帖子,是关于日本两个女作家的著作”

听他说起日本,我脱口而出:“哈哈,你喜欢波多野结衣的电影,老不正经”

达国凡的脸瞬间红了,气冲冲的抓起随身黑布包就要打我,高玲还忙不迭的问波多是谁,好一阵鸡飞狗跳后,达国凡不情愿的讲起他对这本书的了解,却也是压根不正眼瞧我。

格林童话陪伴了许多人的童年却也仅限于童年,成年后很少有人提起,但随着一本日本两女作家的书却再次掀起了讨论格林童话的热潮,因为我们所能买到的格林童话充斥着真善美,而她们那本号称是真是的格林童话的书中却尽是血腥,暴力,色情。

但许多人认为那才是格林童话的真实面貌。

究竟是不是也无法考证,而大家探讨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其中一个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就是真实的格林童话绝不是我们看到的,也不该是她们写的那样。

这本书出世的那个年代根本没有儿童,所有的小孩都被当成小大人来看待,早早的工作承受成年人的一切,并没有人会为了迎合小孩的年纪口味来出一本书,也就说最原本的格林并不是童话,只是一些唯美虚幻的故事来揭露暗喻人性丑恶或者隐晦的针砭时弊,只是因为蕴含了许多唯美场景和内容才被后来人改编成了通话。

格林童话也不是格林兄弟编的,他们只是收集民间故事加以改编罢了。

“所以说呀,虽然不知道这本书的年代,但根据书名和我在网上看来的可以下结论了,黑色的格林,显然是格林童话问世,同期有个人眼红他们的收入和名声,专门写一本书诽谤或者揭露真实的格林童话。”

这一番猜测很有道理,白雪公主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就颠覆了,而且根绝达国凡的话来分析,好像最原本的白雪公主确实有些变态,这样才能吸引成年读者的目光。

听达国凡说完,我们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高油翁身上,也不知道他刚才听没听,反正我取来那个小木偶后他的就再没起过头,此时感到自己被人盯着,他看看我们说:“书的来历应该偏差不多,可这反而把我搞懵了,甄晓,要是脏东西害命我还能帮一把手,可这本书中隐藏了什么秘密就不是我能得知,一个字也看不懂嘛!就连格林是个人也是刚听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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