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好笑地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小池斜眼看着他,十分不忿:“偷香窃玉,非君子所为!”

小池不置可否:“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

齐墨状似无意道:“明光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奶娘敲木鱼的手一顿:“是啊!见过!”

“盗走?怎么会?”齐雍满脸诧异,“那明明是母亲送给出云的。只是出云无心于蛊毒,便将那《五蛊之书》赠给了唐越。”

“怎么了?”

小池兀自玩火,手指蔓延上他劲瘦的腰间,摸索到他的腰带。抬头看着他,唇角掀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手上一个用力,玉带落下,衣襟散开,层层衣服之后,露出一点白皙的胸膛。她没有闲着,手指继续往上,指尖顺着腰线划过胸膛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体微微一抖,闭上眼睛,暗哑着声音呼唤她的名字:“小池……小池……”

她下意识地想挣脱开来,但是转念一想又停止了。鲜少见他失控,或许真的是有什么事。而且,齐墨没跟来,太少见了。方才迷糊的心思慢慢明朗,她看着面前少年的背影,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他静静坐着,没多久竟然听见乐声,一阵一阵,初时是很轻很轻的,渐渐的,越来越清晰。他站起身,循着乐声推开窗,却看见院中梅枝交错之间一个火红的身影。长袖翻飞,流苏飘扬,黑色的发也随着风画出美丽的弧。

拉着他来到自己的房内,按住他的肩膀坐在软榻上,自己闪身进了内室。齐墨坐在软榻上听不见丝毫声音。他心中暗笑,这个姑娘,又在故弄玄虚了。

小池笑:“你非我,怎知与我无关?”

齐砚顿住:“你怎么知道?”

顾城虽然见过昆夷族的一些诡异术法,但是对于夏氏的这一招隔空纵还是不曾见过。小池拼尽全力,他还是架不住的,一番僵持之后终于败北。小池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弧,凝住内力点在了顾城心口之上!

小池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嗯,雪!”

齐雍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指。

少女低来,轻柔的呼吸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细细洒在他的脸上,迷蒙之中还有一股熟悉的药香。他的眼皮被她纤细的手指按着,瞳孔朦胧的光线里隐隐看到精致的五官。脑海里不自觉的勾勒她的样子,要是能看得见该多好啊!

手掌相触,温软舒心,消失许久的安定之感终于重新回来了。

“可不是!”唐剑苦笑一声。

“还好!”

“不,唐大小姐说错了,这不是利用,而是各取所需!”那人轻轻摆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喘,唐俏回头,且看见父亲已经被一个紫衫女子挟持!那么近的距离,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这个人是何时到了身边的。

“你找我做什么?”赖反正是赖不过去了,索性承认。那个落日孤寒,看样子真的是认识母亲的。她抬头看了看,上面的一截树枝不错,飞身而上,坐了上去,静待那人解释。

难道,唐越根本没有死?

秋寻鹤的到来无疑将气氛推向了高潮,唐年对这个女婿也十分满意,在宾客之中不乏夸赞之词。只是因为唐俏双亲皆丧,孤身一人。唐年便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唐俏在上轿之前可以祭拜一下父母双亲的牌位。秋寻鹤几乎没有任何思索便答应了下来,如此大方,更赢得了唐年的赞赏。

绿意一脸莫名:“你不认识路吗?”

男子十分郁闷:“你还真是……对了,据说你前段时候破获了云州的吸血狂魔的案子?”

“这就是了。昆夷族人不论男女,长相皆是倾国倾城。便是男子,若是到了中原那都会让人惊叹,何况女子。你想一下,如果小池顶着如今的面容出去,那她在云州的行踪必然成为焦点。”

“啪!”木偶落地,四肢断裂,小池闭上双眼,最后一句心法落下,双手在背后结印,一道红光闪过,身上绳索落下。君夫人却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惊呼一声,跌落尘埃!

她今日梳了个十分随意的发髻,什么钗都没带,就在发间缠了一根青丝带,那宽度,似乎正好可以蒙住一双眼睛。她从头上取了下来,乌黑的头发没了发带的固定,一下子全都散落下来。她也顾不上了,起身到在屋内找到了脸盆,在水里洗了洗,拿起来在空中晃了晃,水珠竟然从丝带上滑落,本来已然浸了水的轻纱,立刻就干了。

齐墨的院子里很和谐,君若胥自从败在了明光手下之后,虽然一身狼狈,但是认罪态度颇好,从头到尾不曾有半点隐瞒,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几个人说的十分兴起,三两句已然不再尽兴,完全没有在意隐于一角的小池。齐墨带着顾先生来的时候便听到林氏院内嘈杂一片。他才靠近院门,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小池一听甚是兴奋:“你怎么知道?”

拉住她的手:“不是要去一探究竟么?那就一起啊!”

她上的前去,从发间取下一根极细的银丝,穿入锁孔,轻轻一转,“啪!”地一声,锁竟然就这么被打开了。她笑着取了下来,丢在一旁,拉着齐墨便进去了。

家丁三号:“对的哟,兰儿有次和阿静聊天,说是二夫人每天晨起时,身上就没块好的。”

“我以为,只会稍稍不舒服而已。”

她很无辜:“正常的女人啊!”伸手揉了揉他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好不好?”

少女唇角撇了撇,不甚明白其中关节:“你幼时便离家学艺,少年时虽回到雍王府却又很快离家居于此处,按道理应是亲缘极浅,可是,在你身上却看不出丝毫。”

小池唔了一声,盘膝坐在房内的另一端的软榻上面,低头沉思:“三天啊,竟然这么厉害。”

齐墨轻轻一笑:“她喜欢,不是吗?”说罢,缓步上前,也懒得管他们俩怎么打,径自坐在另一条凳子上,招呼小二拿一壶茶来。

那两人斗得不可开交,齐墨兀自和自己的茶,等的差不多了,他轻轻敲了敲桌子:“不渴么?先歇歇吧。”

小池立刻停手,还真的有些渴。挤到齐墨一起,端起他的杯子就喝了下去。顾渊鸿瞪大双眼;“你!”

小池鼻子一哼:“我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位置,你自己找地方呆着去。”

“怎么会!”顾渊鸿不以为意,“掌柜的收了你我二人的银子,这个位置自然是你我两个人的。而且,我的银子可比你付得多哦。”言外之意便是,对于这个位置的使用权,我比你大。

他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池,小池正要发作,突然发现手腕一紧,接着就听到齐墨的声音:“出门在外,大家将就,如何?”

顾渊鸿哼了哼,没有意见,小池撇撇嘴,也没意见。

一顿饭吃地硝烟四起,小池和顾渊鸿就停不下,夹个菜都能打起来,齐墨无奈只好帮小池把菜过来,两个人才消停。可是平静只有一会儿,紧接着又是另一番争斗。

“少白!”惊喜的声音传来,小池禁不住王生远处望去,却见得一身天青色长袍的公子往这边而来。

身边的人站了起来:“青锋?”

“少白!”唐剑十分欣喜地上前:“我正要去盛京找你,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

“找我?”齐墨隐约猜到了什么。

“是啊!”唐剑突然发现齐墨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同,他傻傻地看了一会儿:“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