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看到妻子忙碌着晒药材,心里一阵心酸与难过,自己这一走就是不归期,两个孩子丢给她一人,于心何忍?可是不走,危险便时时袭来,思前想后,终于狠了狠心肠,走至妻子身旁。

后来这太监从大玄朝小兵的身上剥下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并将小王子藏匿于袋中,混过大玄兵,不负先王所托,带着小王子隐姓埋名生活十几年,这十几年里,老太监将毕生的功夫都传授给了小主人,并在临终前交出那幅绣在质地柔韧的衣衫宝图,并告知了小主人的身份。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不然,找出来别怪我真下黑手。”对方一边拨开细竹,一边叫唤。

皎洁的月光如此明净,接受月色洗礼的万物,恬静中摇曳几分清纯,秋虫啾啾,这是一片空灵的世界,美的干净,美的情思波动。

阿紫在梦里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行走在现代化的都市里,车来车往,大厦林立,那些擦肩而过的人都是形式匆匆,每张脸都紧绷着,紧张着,给人一种压抑,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些我都知道,你倒说说,这老吴家出了什么传闻?”胖子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姑娘们,给你们的旧衣服已经包裹好了。”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里间,正笑盈盈地从里间往外走,打断了那四目的吸引,转过脸庞的阿紫面若桃红。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三位师傅,我们又相见了。”

走进典当行,典当行老版是个五十开外的老人,见三个天仙般的道姑进来,惊叹之余,连忙招呼:“三位小师傅可是来当东西?”

“师傅好像在寻人?”看到阿紫在秋涵门前徘徊冥思,不由一问。

花自垂泪黯然殇

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坐在大堂的柜台前,见仨位貌若天仙的女道姑走进来,立即起身招呼:“三位师傅要住客栈?”

“你过来,我且问你,听你说什么前段时间遇到两个与我们一样的怪人?什么怪人?”阿紫背朝吴僚,面朝西边的最后一抹晚霞。

天地的尽头是一线分割,世界如此的空荡荡,如此的安静,仿佛那个刚刚打马而过的白衣少年也只是个传说。

“弯月湖?”白衣少年略思索了一下回道,“这条路我也走过几趟,尚未听说过,要不师傅前去客栈打听一下,那里人多,消息也灵通得多。”

这哪里是道观,简直就是密藏珠宝的神秘之所。

“当年师傅临走,曾教导弟子们潜心修炼,弟子们不敢有半点懈怠,终日修行,除了在弯月湖沾露些山水,并未踏出此处,尘外之事,弟子无从知晓。”玉儿梦儿回道。

阿紫露出臂膀,这哪里是自己的臂膀,自己的肌肤因旅游时被夏日炎热太阳熏烤,已有点微微泛红,而这浑身的肌肤却是凝脂如玉,嫩滑如丝,这腰身似春风中的杨柳,这容颜更似天女下凡,人间难寻。

阿紫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她想等两位小师傅打坐完毕,再致感谢。

此时,阿紫还在看着木牌,好像在深思着什么。

听着郅望的交代,婉儿如万箭穿心,她只听,只听……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着婉儿母子熟睡之际,郅望亲吻了一下梦中妻子的面颊,断然离去,就再也没有归来。

回忆到这儿,郅向寅已泣不成声:“我父亲让我练武好好的保护母亲和妹妹,可现在……”

阿紫听着也是痛心万分,没想到郅向寅的身世如此曲折与特殊,她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对他说:“恶人自会遭天遣,你放心,老天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它不会让这么个恶人逍遥法外的。”

风一阵紧似一阵地穿林而来,呜咽竹叶萧萧声,流茑相和欲断魂。阿紫不禁打了个寒战。

“姑娘这会应该明白我没有报官的苦衷了吧?”郅向寅收起那一份悲伤,抬目相问。

“明白了。”怎么能不明白呢,这关乎宝藏,更何况还是前朝皇室的遗孤,如果报官就得实话实说,那时官府就会判郅向寅不交藏宝图,有私吞国宝、谋反之罪,其实那藏宝图早就失去意义了,当年郅望已跟婉儿说过,要玉石俱焚,不会让珠宝再流入红尘。

“不知姑娘什么称呼,现在你可以告知你那珍宝的来历了吧?”郅向寅收起那一份悲伤,抬目相问。

“我的珠宝是在……”话没说完,只见阿紫飞身一掠,朝着不远处娇喝一声:“什么人在此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