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很晚很晚,有人敲门,是程志远,他没穿外套,依然是一件黑色的羊绒毛衣,羊绒的黑一向不纯,带点灰色,反倒衬的他的头发和眸子黑得发亮,我一开口竟是“你染过头发了?”

“2岁。”

他仍站在门口,不肯挪脚,只说“你别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没想别的,就想和你这样待着,你别走,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当我是你朋友就行。”

我回家,房子里空荡荡的,我寻思,不然养条小狗,回来还有个活物为我等门。实在睡不着,翻出冰箱里盛的做个红烧脯,自己又没什么胃口,端着盘子去郑浩家,按门铃,他开门,我诧异“咦?你在啊?”

再次醒来,头枕在他的腿上,迷糊的对上他深情的眼睛,瞬间觉得很幸福很充实,呢喃“能看见你真好。”嘴已经迎了上去,身上的被单滑落,外面的阳光还未褪尽,我感知到自己白日里赤裸的身躯,有些羞怯,不禁埋入他的衣衫中,全身都泛起了红晕,他轻声笑了,眼睛微眯,嘴角弯起,充满了魅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埋入他的颈中,赌气不愿再动,他已经伸手抚了上来,微凉的手掌降去了我滚烫身体的温度,却再一次点燃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