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够丑的了,一哭就更丑了!”

钱回声泪俱下,身形单薄,水汪汪的大眼失了颜色,脂粉未施的小脸惨白一片,原本美得我见犹怜的女人憔悴的让人扼腕。

“墨言。我听说廖秋霜回来了,会不会是她?真是的,阴魂不散,害了书彤还不够,现在又来`````真不知道上辈子惹了什么孽才招惹上她!”

门,近在眼前。我边警惕的看着待在床上的蛇边拉门,可任凭我怎么用力房门就是纹丝不动,暗叫一声坏了。

安晴儿不耐烦的催促着。

心,冷到发颤。

江墨言长臂一伸,拉我入怀,胸膛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衣料传递过来,大手轻拍我的脊背,声音温和,“一切都过去了。”

安晴儿火气又涨了几分,我烦躁用力抓了抓头发,门刚一拉开,安晴儿就劈头盖脸的责备出声。

轻滑鼠标,原来他的游戏公司,早在前些日子由于盲目涉足房产而出现资金链断裂的严重问题,为了解决困难,他铤而走险融资,没想到东窗事发。

痛,稍一动,牵扯全身,撕心裂肺。

我用力拍着车窗,真怕继续跟他待在狭小的空间中,我会忍不住像个泼妇样跟他厮打起来。

小吴嘟囔声,我耸下肩,有一下没一下若有所思摆弄鼠标。

不善于撒谎的我怕我妈看出端倪,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说话间,小吴又不确定的叫了我一声。

江墨言哧哧的笑着,在我的耳边低语一句,语落,还用牙齿咬下我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疼痛。

“你挺维护他的,以他的德行不说才怪。”语气中颇带股怨气,好似江墨言曾经对他做过特过份的事情般。

“琳琳!你先回去。”清冷的语气三分警告,七分不悦,右手紧紧的攥着手机。

脑袋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不,你先上车。”我态度坚决,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玻璃轻碰的清脆声响让江墨言、顾炎都纷纷看向我手中不停摇曳的红酒,被两道杀伤力十足的视线盯着,手中的杯子瞬间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我不知道是该喝还是放下,一时间只得眨巴着眼睛傻傻的看着江墨言。

风情万种的美女终于在我殷切期盼的目光下出现,我眨巴晶亮的眸子等待着江墨言接下来的反应,不过令我失望的是,这次他却将情绪控制的很好,接过顾炎递过来的红酒轻晃下,递到我的嘴边。

我羞得紧咬贝齿,他那只滚烫的手指却得寸进尺从下巴顺着脖子而下,我的呼吸开始紊乱,抬脚重重踩在他的脚背上,趁他吃痛,快速将他推开。

“我······”以前并不喜欢医学专业,后来经过接触每亲手接生一个婴儿,心中都会多一分感动,渐渐的也就爱上了,我万不会因为这段随时都可以失去的婚姻而放弃我的工作。

墨镜后面的眼睛和江琳琳如出一辙四周看了看,出声问道。

“进喜不喜欢。”

闻言,我一个激灵弹跳起身,杏眼圆瞪,指着床上好整以暇看着我的那货某,“江······江墨言,你怎么在这里!”

我伸手扯住欲下车的江墨言。

见汪浩宇如此心中冷笑连连,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疼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不是我妈问的太多,让你感到不适了?”

“那你还缺妻子吗?”不去在意他冰冷的声音,身心俱疲,我已经无力再折腾,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图一时安宁。

“小伙子你还真别不信,浩宇告诉我,她的背上还有腰都有个白色的胎记,大腿的内侧还有······”

汪浩宇脸色沉了沉,“我可以容忍你相亲,还会·······会给你一次出轨的机会,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然怎样?”江墨言边说着边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慢条斯理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进来。”

“姓左的,我看你就是找抽!”我妈的渐缓的情绪再一次高涨起来,连我爸都没拉住她,鸡毛掸子乱挥。

“我怎么样跟他无关,我好心劝你一句,不作不会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真的惹急了我,我会让你、你女儿还有汪浩宇扬名温城!”

我猜应该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赵丽找过我妈,不然我妈也不会那么反常!

左初跟汪年脸色也不好起来,眼神中带上怨,我妈也不依了,用力拍了下我的头。

我张了张嘴,对刘医生说了声谢谢,在她殷切的目光下扶着身体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向办公室挪动。

“每次午夜梦回我双手好似沾满了温热的鲜血,眼前是最爱的人恨不得杀死我的眼神,你体会不到那种害怕跟无助。”廖秋霜闭上眼睛,长长的羽睫颤抖,两行情绪不明的泪水动脸颊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到后来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我!难道只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情绪失控的女人将酒当成了水,一杯接着一杯一个劲的灌起。

我去阻止,她甩开我,手指向我,“我觉得我比你更可怜。”

“你醉了。”

“我没醉,再来一杯。”

“你不能再喝了。”我蹙着眉挡住酒保递过的酒。

“我要喝,今天我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一定要喝个痛快``````来``````再给她来一杯。”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醉酒的人有着股蛮劲,将我甩到一边摇晃着端起吧台上的酒,还顺便把酒保刚刚帮我调好的酒也给解决了。

忽然,她手中的玻璃杯跌落地上,人也向下倒去,我慌忙扶住她,咬着牙才将她伏在椅子上坐下,早知道她的酒品这么不好,就算憋死,我也不跟她来这里。

歇口气,刚欲叫酒保帮我将她扶上车,她的身子抽搐几下,我忽然察觉不对,叫喊她几句,低首间我竟然闻到一股头孢的气味,我快速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轻嗅下。

扶着她的手猛地一颤,我急促叫了声酒保,慌慌张张将廖秋霜扶上了车,猛踩油门,一路飙到医院。♂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