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惊动蛇,我不敢拍门,只得小心翼翼去洗手间拿包打电话求救。

“你们要回温哥华?”

整个人完全坠入悲伤情绪中,地上的手机毫无征兆响起,我快速回神抓过。

我慌忙摇头否定。

“谁让你们私自进来的?”

“他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以后不会再伤害你。”

欲开口呼痛,嘴角疼的更甚,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怕扯动伤口,不得不连呼吸都放浅。

“有话就直说,别给我装深沉!”自从在民政局见过面开始,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不知他的恨从何而来。

廖秋霜再次回来时,凤眸一直紧锁在我的身上,我装作视而不见,忙着手上的事情,约莫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心,莫名有些失落,垂下头,告诫自己一声,不要在这段草草婚姻中奢望太多,守好自己的克洛伊之城,才能不受到伤害。

我稍微侧过头,一脸祈求的看着他。

“我看你也恢复的查不错了,干脆今天出院吧,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好像有些日子了。”

闻言,我眉头锁起,一时搞不清楚他跟江墨言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江琳琳一进病房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说个昏天暗地,精神不济的我好似在听着紧箍咒般随口应着,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希望出去接电话的江墨言快点回来。

“妈,别哭,我没事。”嗓子干哑的厉害,腿部的传来阵阵疼痛,我费力翘头看去,右腿上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看样子伤的不轻。

车子停在前天晚上的婚纱店门前,已经下车的江墨言久久不见我下去,用力拉开车门看向我。

只见他好看的英眉几不可见轻蹙下,薄唇轻动:“慕三少敬的酒,喝了吧。”

我可以看热闹的同时又可以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些关于江墨言过去的讯息。

“别逗我了,你这狼性大发应该是在大厅的时候多看了那些旗袍女吧,看你轻车熟路的样子,平时一定没少来,你可以不必顾及我,直接去扑到一个,我肯定当作没看见。”

“宋小溪。”我嘴角含笑,既不疏离也不讨好,紧张早已不在,换个角度稍微想想,我不爱江墨言,并不需要太过在意他家人对我的态度。

这一次江墨言并没有说话,直接揽住我向出口走去。

脑中浮现电视打开的情景,小小的地方竟然充满着浓浓温馨之感!

“这里是我的房间。”双手放在脑后,对我无辜的眨巴几下眼睛。

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更让人琢磨不出他的半分心思。

趁着江墨言松开我胳膊应付汪浩宇疯狂攻击时,我转身向外走去。

“没有。”

“缺。”薄唇干脆简洁的吐出答案以后蹲下身子查看我的脚,帮我活动几下,钻心疼痛过后,痛楚舒缓很多。

封楠三十二岁,一家小百货商场的老板,张相虽不算太好,但是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看上去分外舒服,谈吐幽默,举止优雅,就算是听我提起有段短暂的“婚史”,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说了句你很诚实,接着郑重其事的再一次介绍自己,最后问我愿不愿意在不干涉彼此生活的情况下试着交往下。

闻言,我冷笑着后退,认认真真打量着面前的汪浩宇,认识十六年原来我从未了解过他,哪怕一丁点儿。

“明天回来上班吧,警察那边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出来结果的,如果任由流言传下去,就算到时候真相查清楚了,你的名声也毁的差不多了。”

过了好半天我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闭上张的都能吞下整个鸡蛋的嘴巴,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被我误认为从事见不得光的小白脸会是众人口中的狠角色!

刚踏进医院大厅,过往的行人还有同事眼光多少都带着一些鄙夷,就连平时熟络一些的人也都低着头匆匆从我身边经过,我抿了抿唇,疾步走向院长办公室。

客厅一时间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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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在一楼的时候见到了阿姨,当时她好像在问产科在哪栋楼,是不是你家有亲戚在医院生孩子啊?”

“少说两句。”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江年轻斥声,“小溪好好照顾你妈,我们先回去了,你跟浩宇的婚事等你爸回来再谈。”

“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亏你还是妇产科医生,孩子是说流就能流的吗?”

他说的漫不经心,我却听的嘴角直抽,看着他头上的纱布,最终还是妥协,扶着他来到沙发前,从冰箱中取出几样食材,进了厨房。

“我还有一台手术。”我面露难色,这会我可不想去找钱主任批假。

他低头看着桌上交叉的双手半响,“我觉得这场婚礼有必要继续。”

一口气吼完,推开门,汪浩宇上前拉住我的胳膊。

“有志气,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等等`````”

“这么快就反悔了?”凉薄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不是,那个``````那个廖秋霜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惊魂两次,曾经坚定认为廖秋霜不会这般险恶的想法动摇,再一次深信外表是个骗人的东西,十恶不赦的坏人也可以长的人模狗样。

譬如,江墨言。

“或许吧。”

黑潭闪过一丝不确定。

这一次,他出奇的没有像上两次那般情绪激动。

我双眉紧皱,慢慢咀嚼着他话语中的意思,这是一个严重的话题,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默默吃完早饭,一出客厅,见到先一步出来的江墨言已经发动车子停在院子中。

熟悉的黑色,熟悉的标志,恐怖的梦魇,我抓着包,低着头,疾步从车边绕过。

或许是发现我情绪不对,他并没有叫我上车,车子从我身边急速驶过,扬起一阵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