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港干什么?”车祸住院时,江琳琳曾提过,事情一多,我也没放在心上。

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遍,直到耳朵里全是忙音,手机从手中滑落。

“你不要问了!”脑中闪过那天的画面,我痛苦捂住头,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江墨言,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所以,我们离婚吧。”

此刻,我谁都不想见,只想弄清楚心中的疑虑。

输入汪浩宇三个字轻点鼠标,网页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他的最新报道。

清脆的巴掌声接二连三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再也承受不住他泄愤般的折磨,疼痛席卷全身,我昏了过去。

怒气勃发的话语几乎要灼伤我的皮肤,夹杂的嘲讽激起我心中尘封的怒火。

“这是上班的地方,以后在办公室还是少说些私事。”廖秋霜手中的书用力撞了下桌子,带着股怒火出了办公室。

“怎么就你自己?”我妈踮着脚向门外张望着,一脸失望的问道。

谁知,冷着一张脸的男人反而停下脚步,状似亲密的垂下头在我耳边低语:“好像是你好朋友在叫你呢!”

闻言,我的脸红的似火,一脸痛苦的捂着头,“头晕的不行,我先睡会。”

“你好像有些怕我?是不是江墨言在你面前说足了我的坏话?”

“去那里干什么?”

当我再次醒来时,鼻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我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不适应刺眼的光亮,欲抬手遮挡却没有半分力气。

“江墨言,我们谈谈好吗?”

他的话一落,落在我的身上的目光探究更盛,我硬着头皮抬头,对他微微点了下头。

“墨言,你别误会,我也只是好意,她跟我说······”耿泽慌忙站起身扫了我一眼之后打住话语,“也就是刚才我在电话中跟你说的事情。”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该死的江墨言滚烫的手指轻挑起我的下巴,眼中带笑明知故问。

我则端坐在后面承受着安晴儿高压目光,回答她刨根式的问题。

精致的脸上罩着一副黑超,头发盘在脑后,身穿白色短款毛衣搭件黑色皮草马甲,紧身皮裤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脚穿一双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在我面前一站,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不知道这位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吃过早饭,江墨言驱车带我来到市中心一处环境优雅的公寓门前,递给我一把钥匙。

有些恼怒的睁开眼睛查看情况,昏黄的暖灯下,睡眼惺忪的我,模糊的视线中好似隐约出现几块结实的肌肉,大脑还处于一团浆糊,我用力的戳了几下,坚硬如铁,手感不错,不由自主沿着分明的纹理向下摸去,咂巴几下舌,沉重的眼皮再次垂下。

“阿姨说就算没有正式婚礼,每个新娘都要有属于自己的婚纱,这是她最后唯一对我提得条件。”

汪浩宇彻底被激怒,铁拳呼啸而至,江墨言只是脸微侧,轻松躲过。

“妈,去做饭了,我中午都没吃,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我夸张的捂着肚子,将我妈推进了厨房。

“你真的不嫌弃我的过往?”我紧紧扯住去而复返的江墨言,生怕不注意他会再次离开。

“啧啧啧,这不是小溪吗,怎么你妈说身家还有张相比我们家浩宇强百倍的男人就张这副德行啊,不过配你这个不知被浩宇睡过多少次的女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文章出轨人尽皆知,马伊琍一句‘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原谅了他,你就不能像她一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谢我相信你还是不解雇你?”

“你就这样走了?”

“这是我的事情,钱主任还是省省心吧。”

“闹够了就走吧!”我爸满脸不耐,扶过我妈。

我躲开她的攻击,冷冷出声:“如果真是我,他身上就不会只有几处淤青那么简单了。”

刚来到产科就见小吴慌慌张张跑出来,见到我,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宋医生,你赶紧去儿科看看,我听说阿姨奔那去了,我还有个手术,先去忙了。”

“汪浩宇你胡说什么!”他这一句话无疑是肯定了左初的猜测,看来他是想无中生有个孩子逼我跟他举行婚礼,真是够卑鄙的!

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泛起阵阵酸涩,看着手中的菜,苦涩的笑容在唇边弥漫开来,蹲在地上择菜时,脑中思绪百转千回,我轻吸下鼻子,加快手中的动作。

江墨言不给我再一次开口的机会,已经头一歪搁在我的肩膀上,一副失血过多虚弱的模样。

一场乌龙闹剧在警察离开后落下帷幕。

“闭嘴!”周围气流凝结,江墨言扯着脚步虚浮的我出了酒店,掷地有声的步伐带着不易察觉的紊乱。

“墨言,我不会害你的``````”安晴儿踉踉跄跄的追出来,有几次差点跌倒,我欲回身去扶却被盛怒的江墨言扯回甩进车中,用力之大差点硬生生将我胳膊扯落。

“她是你妈!”

车后,一向蹬着高跟鞋仪态高雅的安晴儿伏倒在地,看的我心酸不已,不知道母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他如此漠视一个母亲的苦苦哀求。

江墨言紧绷着身子倚靠在座位上,闭目沉默,侧颜冷峻隐隐透漏出挣扎,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上面青筋隐隐跳动,好似正在想着极其痛苦的事情。

车中沉闷,多彩的霓虹灯光也渲染不了车中黑白的颜色。

心中虽有千万疑问,但每每看到他冷硬的侧颜,我只能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