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凡用手捂住了口鼻,苦笑了一下,她能不相信吗?
那些头发好像收集了很多怨气,才会变得莫名的诡异。
劝说黎少煌还好说,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阳光大男孩,就算不同意,也应该不会加害于她。
而她,似乎和那只黑猫一样,走在这条街上,也会莫名的穿梭到那个世界去。
林落落估计是终日被离经叛道的时尚元素包围了太久,她根本不管杨小凡同不同意,直接拉着杨小凡去找公司设计部的美术总监请假。
她也不敢惊扰到那双“皮鞋”,脱掉了脚上的拖鞋,穿着棉袜蹑手捏脚的走下楼。
坟地里比之前那个梦里,多了一口棺材,棺材是用厚重的柳木打制的,漆了一层黑漆,棺材没有盖着棺盖。
挂断电话之后,杨小凡就用手机上网,给几家大型企业投了简历。
晚上,杨小凡做了个诡异的梦。
提到这个,女老板脸色煞白了一下,拿着扫货机的手迟钝了片刻,才说道:“那个房子据说是风水不好,住进去的人,都有小鬼索命,是凶宅来的。那天晚上听他们的邻居说,一整个晚上都有人在外面敲门,喊他们全家的名字,第二天早上,人就全都死光了。你没发现,黎氏祖宅附近的房子都没有人住吗?都是后来害怕,搬走的……”
这个便签条应该是她上楼看房的时候,黎少煌在楼下写的。
那个眼球就像黑夜里的监视器一样,默默的窥探着屋里的一切。
乱跳的心,此刻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外的雨披下磕着瓜子,无聊的时候打几针毛衣,地上全都是她磕的瓜子皮。
“你……你们是谁……”保安怕的要死,裤裆里一阵骚味传来。
陈斌真是哭笑不得,只能亮出自己的员工卡,保安虽然尿裤子了,听说公司里的女同事昏迷不醒,马上进了电梯,护送两人到地下车库。
陈斌把杨小凡放上车,直接开到了附近的医院。
半夜挂了急诊,医生看过之后,立刻采取急救措施。
等到杨小凡在仪器上的各项指标都缓缓回复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送的及时,不然就保不住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你看看,这一个月来,就猝死了两个。”
“没办法,我们做广告的,要么就是很忙,要么就是闲的发慌。”陈斌陪着医生闲聊了几句,在病房内守了一夜。
早晨的时候,陈斌打了个电话给老婆,汇报自己一晚上没回家,是因为救了一个昏迷的女同事,请老婆放心。
杨小凡早就醒来,她在屋内听到好男人陈斌对自己的老婆无微不至,又对自己挺身而出,心中充满了感激。
难免又想起许志文来,许志文如果在外面鬼混,从来都不会给家里打电话。
而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陈斌就会!
看来婚姻真的需要一手经营起来,一开始许志文就是错的人。
她睡了一夜,脑子清醒多了,快递送人手的事情,在杨小凡脑中过了一遍,她想也许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吧。
只要不加理会,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
老师的死,给她的打击确实不小。
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想到老师死前被喊魂那东西收走灵魂时,无助害怕的样子。
杨小凡出院前,感谢了陈斌的照顾,又把陈斌垫的医药费还上。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公司领导,替自己请假一天,在家好好调整。
这天,刚好祥子给她发了封邮件,说找到一只傅雨芳临死前留下的录音笔,说不定能找到鬼叫门的线索,找到根源所在。
杨小凡点开了音频附件,傅雨芳的声音充满了惊恐:“我……我马上要死了,我知道的,那东西喊了我全家的名字,我应了,我儿子也应了,我老公他回来的时候,我忘了交代……是的,我感觉我们一家三口都要死于非命,就在刚才,我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儿,就梦见一片坟地,坟地里有个吹笛的男子!他说他被困在梦里那块地方,我如果不把他救出来,就永远被噩梦缠身。我觉得他不是被困在梦里,而是一个容器里,一个可以放进冤魂的容器里。我知道我马上要死了,所以立刻找了录音笔,录下这些。小凡,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找到真相。”
这个不到六十秒的录音,始终回绕在杨小凡的耳中。
容器?
什么容器?
难道是那两只陶罐?
杨小凡从柜子里拿出那两只陶罐,手心刚接触到陶罐,立刻传来冰凉刺骨的感觉,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殊之处。
不过,有一点细节被杨小凡发现了。
她是从遇到这两只陶罐开始做噩梦的,而她的恩师傅雨芳好像也是如此,傅雨芳接触过陶罐之后,才做了那一个和她相似的梦。
那么是不是只要接触到陶罐的人,就会陷入陶罐中的梦境无法自拔呢?
杨小凡不断的思考着,她内心的愧疚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时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呼吸困难!!她要尽快找到恩师傅雨芳的死因,然后彻底结束这样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
休息了一天,杨小凡打电话给总监希望能回去继续上班,她在家里,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和陶罐、和傅雨芳的死有关的事情。
她只有忙起来的时候,才能让自己忘记恐惧,忘记仇恨,忘记痛苦。
总监好像公司同事那里知道了杨小凡是劳累过度进了医院,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并且给她安排的是带薪假。
公司里的同事陈娟也打来电话,慰问杨小凡的身体状况。
也给杨小凡带了个消息,因为杨小凡一病,引起了公司欧洲总部那边的对此事关注。接到总部的指令,大中华区这边分公司转变态度,上层召开员工会议,承诺以后不会给员工安排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并且提高了员工福利。
公司其他同事都挺感谢杨小凡的。
头疼欲裂的杨小凡应付了陈娟几句,挂断了电话。
杨小凡吃了一点医院开的药,倒头就睡下了。
这一觉睡了足有二十多个小时,醒来杨小凡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刚回到家的时候好多了。
在宅子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杨小凡精神恢复了许多,内心的压力和愧疚依旧繁重,她再次打电话向公司领导申请回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