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一窒,寒意从心底直窜而起,硬着脖子慢慢转头一看,只见一只红色的怪蛇,头上长着肉冠,人立着站在我身后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三个人转身朝着蚁潮涌来的反方向撒腿狂奔。

莫非是我们杯弓蛇影,那声音不是由那怪蛇所发?

此时的杨幽脸色青白,如大病初愈一般,身上还有着微微的颤抖,抬头看了是我们,似乎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坐了起来,道:“我没事了,刚才……”

杨幽转头看了看我,道:“你还记得南越王墓里,那个叫白天的人吗?”

我转头看了看阴人沟的入口,似乎正印证杨幽的推断,原本弥漫在谷口的白雾,随着夕阳西下,正一点点退去,露出了里面和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茂密树林。

杨幽走了过来,道:“李大哥,我们也有我们进去的理由,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照顾好黄尚的。”

阿蛮亚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动作,老疯子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鬼兵?”我一愣,不由出口问道。

“阿蛮亚在哪里?我要见他!”这时,一旁坐着没有说话的铁叔忽道。

司机们一哄而散,想抓都抓不住,这时正好有个司机刚将车停下来,见我们一群人站在小码头外面,便来问我们要去哪里。我将地点说了,没等他摇头,便立刻说你只要载我们去,车费给你两倍。

这个时候,李延年坐到我身边,道:“黄尚,你胆子真大,不,或者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道那是蛊虫,如果被咬了,立马死了还好,最怕就是生不如死,凄惨痛苦一辈子。不要以为我吓唬你,我们苗寨中这样的例子,我见得太多了。”

到了第三日的下半夜,我一觉醒来,发现李延年在火堆旁边打着盹。这段时间他和阿蛮亚轮流看着,体力要求十分巨大,这下到了下半夜,再也支持不住了。

我一愣,急道:“这怎么可以,我虽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但人多也有个照应,我也去。”

我扶着小李走到小方面前,道:“小方,你听着,我们现在在这里惹了麻烦,小龚和小李出事了,你一定要坚强,否则可没人照顾你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人头,为什么能像生物般漂浮?难道是那个怪人养的小鬼?

却在此时,那怪人喉咙里又发出一阵怪声,声音又紧又密。我的眼睛只是眨了一眨,便见到蛤蟆前面多了一只东西。

不大一会,我便见到一个高瘦的人影,出现在了碎石道的尽头,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就发出那种“嘚”的声音,就在我晃神间,已经走到了阿蛮亚家的围栏之外。

就在我想着事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我发觉忽然有两个身影从我身边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外。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以我的聪明才智,我哪会猜不到他们想出去干什么,当即爬了起来,绕开躺着的人,跟着走了出去。

我被他弄得实在没办法,就说那好我去吧,不过我家里有事可能也去不了几天,他连说没问题,玩个几天也差不多了,这才高兴地去了。

我一愣,她这是做了死的准备了,究竟她家族中的秘密是什么,让他们可以为这个秘密对这些生人勿近的地方那么狂热,几乎可以用趋之若鹜来形容?

连续长途的乘车,连我这大半个中国到处跑的人都受不了,芒果头都已经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了,与罗大疤蜷缩在座位上,谁身上有问题都快分不出了。

第二天上午,杨幽趁着铁叔去准备他口中需要的东西的时候,带着我将香港一些著名的景点逛了个遍。那时候的香港相比起国内,的确繁荣的不是一丝半点,让我大饱了眼福和口福。

我一愣,在他后面喊了两声“铁叔”,没想他竟然理都不理我。我转头看向杨幽,正想找她帮忙,却没想到她嘴角带着微笑,看着一脸着急的我,道:“你别急,铁叔说你找不到人,你就一定找不到的。”

我正想将这个想法问出来,却听杨幽又道:“我是见到你手中的银针在那教宗所葬之地的变化,加上我哥之前在书籍上研究所得,才联系到一块的。我们家族的秘密,经过许多代的研究与追查,相信就藏在青花教某一代教宗的葬身之处,黄尚,我希望你,不,请求你帮帮我们。”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这幅图画的就是一个类似宗教在传播着它的信仰,倒和佛教有些相似,其他我便看不出什么了。”

他转过头去,继续开车往前走,道:“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到了最后,他才将一张房卡交给我,小声道:“黄哥,炮哥交代过了,到了这里你可以自由行动,但请记得七天后还在这酒店与我们汇合一起回去。您的房间我选的是单人房,这样您出入也方便。”

“黄兄弟是个爽快人,好,五万就五万吧。还望黄兄弟看着老哥我不容易,往后多多关照才是。”高老板眉目中有些喜色,我猜这玉佩他转手出去,赚的绝对不是一丁半点。

“他说,他说这土里出来的东西腥味重,不是谁都敢要的。让你见好就收,别被腥味惹得一身骚。”芒果头断断续续说道。

“扯淡,别瞎嚷嚷。”我骂了他一句,只是要说办法,还是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