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没问题,陈炮子才去了。那向导小宋热情地招呼我在一边先坐下,说是交流团的人马上就到,让我先等等,又和我聊起了一些关于香港的事。其实那会港台电影看得多了,大陆这边又处于改革开放初期,对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还是有些期待的,特别是像小宋这样的年轻人,他还跟我说他去过两次了,每次都玩得舍不得回来。

高老板见我不说话,眼神中倒是闪了一闪,对我道:“黄兄弟,我们也不用再绕圈子了,直接进主题吧。你手中的土货我手下的兄弟看过了,算是上品,不过你开的价格太高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当天夜里,芒果头就拿着我的玉佩去找陈炮子,没想到他不在村里,说是去县城已经几天了,估摸着明天能回来。

罗大疤低头不语,芒果头却接上我的话道:“大疤哥去看过了,当场就差点把那医生吓晕了。大疤哥怕连累到别人,就偷偷回村里他家的老宅住,那天我也是碰巧才撞见他的,不然他连我都不说。”

“艹,我以为遭贼了,你听见是我,跑什么跑!”我将他拉了起来,却发现他的双腿裹着块毛巾,直挺挺的,站起来后耷拉着脑袋,不看我也不说活,古怪得很。

我简单地跟他说村里一个兄弟好像出事了,电话打不通,我要回去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这边我可能要先放一放了,靠你看着。

老陈就是个油桶子,混社会的人,怎么样都得滑着点,平日里就算了,不过到了这时候还说着这些风凉话,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很厌恶。

可不知道为什么,重新过起了平静的日子,原本安分守己的我,竟然在每个无所事事,看着办公室吊扇打转的下午,内心有着一份莫名的躁动,打个比喻的话,就像第一次吸了毒品上瘾的人还会想再吸一样,我竟然会回忆起在南越王墓中的每个细节。

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我正要躺下休息,忽然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是老外莱迪。他也不进房中,用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了几句谢谢我救他命的事,就说他要走了,不走便有麻烦。还说以后有事,让我可以找他,又留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是可以找到他。

“那只是为了在越人村中掩人耳目用的假身份。”杨幽转过身来,眼神中已经没了那阵悲意,继续道:“我们为了进入古墓,一直用教师的身份在越人村中打探,直到那天罗队长采购物资回来,我们才探到位置进入山中。”

它这是,要将此物给我?

如此攀爬了一阵,由于白天向我们靠近,就变成了我们在上面逃命,而白天和几个干尸在下面追着。

“绳子,绳子不见了!”我看着原本扔下绳索的地方,对后面的三人说道。

这一下谁也没料到,我大惊下再也顾不得疼痛,挣扎站起,却见到棺材已经下落了两米,而杨幽和罗大疤吃惊下也纷纷冲上前来。我正想奋力跳起,让他们拉我上去,却没想原本“卡拉卡拉”的声音忽的停了,接着听见“咚”一声巨响,而下落的棺材也同时停了下来。

我们一看,发现果然如杨幽所说,阿罗曼的胸口被杨幽手中的暗器击中,除了多出两个洞之外,竟然一点血也没有。而且,而且还慢慢挣扎着站了起来。依旧是面无人色,往那棺材走去。

可是我刚才明明见到有个影子,在鲛人灯的淡绿光线下看得清楚,这会却又不见了。莫非真的是身处在这种高压环境之下,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