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原本往上攀爬着的白天身子忽的一顿,往我们这边看了看,竟改变了方向,朝着我们这边爬来,不用说,他身后紧跟着的几个干尸也同时改了方向,朝着我们爬过来。

水?

这手暗器犀利无比,那干尸被打得往后一倒,原本借着这一击可让它从我背后掉下。可没想到的是,它的手脚竟是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如此被巨力一带,我的身子也跟着它往后倒。

“你干什么,他是越人村老支书的侄子,你忘记了?”罗大疤一见我拉他,急道。

我急忙用手去扶棺椁,这才止住了跌势。众人纷纷转头看我,罗大疤道:“怎么啦?又中邪了?”

贾教授看了我一眼,嘿嘿怪笑了一声,道:“黄兄弟,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能晓得,什么不应该晓得。我跟您说我没有什么规矩,你相信吗?”

事态紧急,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杨幽被掐得连白眼也翻了过来,只怕我再不出手,她就没命了。罗大疤的双手从她的脖子一去,她一口气吸不过来,眼白一翻就要跌倒。我急忙扶住了,将她慢慢地放了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地宫高大宏伟,这倒与先前感觉一致,大门前的墙壁上,刻着与先前在墓室中墓壁一样的文字和图案,色彩鲜艳,更有战斗以及祭祀等的画面,无不栩栩如生。只不过地宫却没有大门,这倒出乎了众人意料之外。不过众人历经劫难到了这里,因为没有工具破门进不去,倒真是一件悲剧的事。

既然都到了最终的地头了,众人都是一个激灵,精神不由得也好了许多,慢慢地走进了由白石铺地的广场之中。

我捂着鼻子,退后道:“姐姐,这是什么化学武器,你要拿出来也先说一声啊,不带这样坑人的。”

我窜上前去,道:“怎么了?”这下冲得急,突然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发出“咯吱”一声响。

“喂,喂,黄尚,你没事吧,吓傻了?”罗大疤将我的身子往后拖了拖,见我眼勾勾地还看着那深渊,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颊。我敢说他一定是故意的,不然哪用得着那么用力,疼得我即刻清醒了过来。

伤口处理完毕,杨幽也是疼得满身大汗,倚着石棺休息。我也是累得够呛,坐下休息的时候,罗大疤问我掉下陷阱怎么会没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的感觉果然是敏锐的,那女人见我停了下来,当下微怒道:“你干什么,快推啊。”

我心道原来如此,这遭遇倒是和我一样,又想起铜鼎下的背包和蜧人干尸套着的那件皮衣,只怕都是她的了。

那截红线(因为它看着就像一截红色的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它)在我手臂上缓缓蠕动,几乎是本能的,我将那红线往地上奋力一甩。那截红线“啪”的一声落地,竟又向着我慢慢爬了过来。

只是没走几步,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响了两声之后,便再也没再响起。我心底发毛,觉得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最后还是一咬牙,继续朝前走去。

也许是人体对自身的保护,我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接着晕了过去。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只有芒果头道:“我,我除了看着你们走,还有看着两边墙壁上的小光点在走。”

白天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被他说通,道:“黄尚,我看不如我们三个将这石棺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分了,再一起找路出去,也好过为贾教授卖命,到时不但什么都分不到,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不出来他还懂得这些。我看着满地的青铜器碎片,心中暗想这墓室古怪得很,这些青铜器似乎被大力全部毁坏了,难道这南越王墓以前被人盗掘过?不过似乎也不对,不管哪一个朝代的盗墓贼,进到墓室只为陪葬品,断无可能将这些青铜器打烂,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贾教授见我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赶鸭子上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包裹在油纸中的银针,一节节拉开。我眼角的余光见到贾教授看见我手中银针的时候,眼中竟然闪烁着寒光,也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难道想杀人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