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拉开了拉链,边查看边问她:“是真皮的吗?能不能留一个给我啊?”

“那刚好。”江承进入屋内,“陪我去逛个街。”

“会不会有点小气了?”温简问,慢慢踱步到阳台,看着对面还没有亮灯的阳台,“你上次都没送我生日礼物呢。”

江承:“但你依然无条件信任他,理解他是吗?”

温简把球杆让给了他们,退到一边,微笑看着他们玩。

整理完衣服的温简往他们的老板办公室看了眼,问他:“你们老板不在吗?”

温简接了过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扭头问他:“你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江承看着她不语,好一会儿,才轻道:“温简,我只是不清楚高考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不代表我不了解整个内情。”

温简轻咳了声,站在过道口,微微侧开脸,也没上前。

门拉开,人未至,声音已经先到:“小伟这是又要被客人投诉了?”

目光微微移向桌上的温牛奶,顿了顿,又看向他:“感觉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个面冷心善的小哥哥呢。”

何邵看江承没有要停车的意思,着急拉江承手:“真是林简简,她刚冲我笑了。”

温简看着电梯门关上,也缓缓关上了房门,背过身,倚着房门,微微喘息着,腿有些软,嘴唇被他轻吻过的地方,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还是她留在何健集团的那张照片给人警觉了?

“嘟嘟”的忙音传来时,温简也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想了想,存了下来。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江承为什么叫她别回松城了,又凭什么。

温简的角度,能清晰看到他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滚动的样子,莫名地性感。

窗外,拖着行李箱的旅客慢慢走近。

温简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又小心问他:“那需要一起抄送总经理了吗?快下班了呢。”

江承不说话,倾身,拎起桌上一瓶刚开了起子的红酒,拿过酒杯,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微微侧头,看向雷瑟:“中国有个成语叫先礼后兵,意思是先按日常礼节与对方交涉,交涉不通,再使用武力手段或是其他强硬手段解决。”

“我不接受任何不确定的猜测。”黎止翔在这个问题上异常的坚持,“简简,我答应过你爸,一定要确保你们母女的安全。”

江承想起中午时,她问他的,是不是还在等她。

这件事还上了本地新闻,只是新闻播报用的是古城区某小区,没有详细到小区名字,更没有死者信息,是她根据小区外景推测的。

但房租都交了,温简也不好说什么,回了句“好的,谢谢您”后,给江承微信发了好友申请:“您好,我是您家的租客。”

邱梦琪还鼓着双眼睛瞪他:“媳妇呢?”

窘迫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温简和江承跟着抬头看去,看到个往山里走的瘦高个青年。

于是当场定了下来,就让江承陪温简过去,罗文景对那边熟,就让他给两人画个地图指路,临走前叮嘱了几句,让两人明天再去,早去早回。

总觉得买菜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江承拉住了她手臂,另一只手已经拿起手机,给刚才那家蛋糕店打电话,让再送一个蛋糕过来,还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来得及的。

温简微微摇头:“没关系的。”

温简拉住许冉胳膊:“我想和许冉一桌,坐……”

她也想象不出来他整个人放松时是怎样一种状态,也想象不出他温柔时的样子。

江承:“如果情绪容易受外界因素操控,说明定力还不够。”

温简回到屋里,温司屏发现她似乎有些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

回到屋里,门刚关上,温简一眼便看到饮水机前正在倒水的林景余。

温简点点头,把下午在蛋糕店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下。

汪思宇点点头,看着她走远,这才看向尴尬站在原地的林凭凭,依然是温和的微笑:“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不过没什么印象了。”

温简:“……”

算起来,当年的小少年好像也不太待见她。

许冉不太乐意,但许冉是班里不太起眼的女生,长相不起眼、成绩不起眼、性子也不起眼,是那种过于沉默内敛容易被全班忽略甚至会被欺负的女生,相较于班宠一样的林凭凭,她再不乐意,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支支吾吾着找借口。

江承看向她,她正微仰着头看他,睁得圆亮的眼睛有些局促不安,脸颊微红。

只是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江承怔了下,伸手拿起。

那辆车依然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右转、左转、左转……

汪思宇站起身,和他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出示了证件后,便直入案子,问他是不是也在案发现场。

原本喧杂的读书声慢慢小了下来,不时有人好奇回头看她,窃窃私语声四起。

骑上车,走了。

缓缓眯眸,冲她晃了晃她手机。

车头往外一转,与他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