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今天不开门,我就不走了,在你门外站一夜。”一般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男猪脚一旦要发个誓什么的,女主角立马就心疼的捂住他的嘴“不”。

富贵闻言一惊,嘿嘿一笑:“小麦哥你说啥呢?俺听不明白。”

“凝儿你不用说这些话安慰我,既然今天他连声告别都不愿意说,他日就算再有相见之时,也……他虽然不说,但是我明白。当日是我不好,对他说的话太重了,自从他入狱之后,没有一日不为当初的绝情后悔。”

“叔叔抱……”孙禹看见王小麦很高兴,隔着窗子伸着肉肉的双手要他抱。

“施主为我佛门劳心劳力,老衲自然无不应允。”

“既然书馆是募捐而来,朕也不能小气,从内府拨出一百贯与你,算是朕的一点心意。”

“这就好了,我们干脆众筹一个图书馆。”本来只是想开解他,没想到越聊越觉得这事可行。

“不过,就这样放了此人,也是难消朕的怒火。”王世充转念说道,“念在他有功于社稷,从轻处置,先关押一段时日,容后再议。”

宋老三摆摆手:“现在天色已晚,俺就不叨扰了。”

“这么说吧,你现在的算学造诣虽然已经称得上当世第一,但仍然没有超脱出这个世界给你的框架。如果你的目标是想成为一个算学大家,恭喜你,现在已经达到了,因为在下也对你五体投地。”王小麦向他拱拱手。

上次道门花天价买了天文望远镜的制造之法,没想到却陷入到一场内部纷争之中,借助于天文望远镜,道门几百年来一直信奉的浑天说如今竟然有人提出质疑,幸好发现及时,那台望远镜已经被禁止使用,算是暂时把事情压了下去。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王小麦的两个实验直指元气说,这无疑在动摇道门的根基。不知道这王小麦究竟是何意,凡事都要与道门作对。

王世充发现百官的异样,不想就这么扫了性,又吩咐张继此事不要牵连过广,张继了然的点点头退下。

柔娘闻言赶紧用手摸了摸脸,言不由衷的答道:“我这是热的……”

“荒谬,自然是有所区别,否则人与野兽何异?”

王小麦却静悄悄的下了楼,在账房寻到了正在拨弄算盘的柔娘。

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美少年早就迎候着了,微笑着引着诸人上了二楼,二楼布置又和一楼不同,用屏风隔成了两个区域,一侧是和一楼相似的桌凳,只是没有那么密集。另一侧则铺着精致的草席,上面放着矮桌,两个人正在一处矮桌上对弈。苏良定睛一看,正是孔颖达和颜思鲁。

王小麦心道这样最好,把你们这些靠嘴吃饭的家伙一网打尽。

“上次还多亏你相救,说起来我也是欠你一份情,就当扯平好了。”王小麦满不在乎的说道。

“西方有一门学问,名曰解刨学,是一门研究身体构造的学问。”王小麦开口道。

算学讲堂面积容不下太多人,只能先安排众人在室外阴凉处等候,王小麦带着两个学生去实验室取出需要的器物。

两人聊了一会儿,孙思邈又把目光投身到王小麦身上:“原来官人便是王继开王助教,老道失敬了。”孙思邈竟然对他揖了一礼。

柔娘咬着嘴唇摇摇头。

木质的溜槽又回到了第一次的坡度,刘达一松开手,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滚落的铁球,一声响动铁球落地,又把目光聚集在胖胖的王二月身上。

“的确非常奇怪,”王小麦点点头,“那你认为这种情况该作何解释呢?”

割圆术是利用不断倍增圆内接正多边形的边数求出圆周率的方法,这个方法的思想很接近微积分的极限思想,可惜刘徽之后,再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皓首穷年的钻研数学,否则,最终发明微积分的人就轮不到牛顿和莱布尼茨了。

“一千贯?”

“光学?”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颜师鲁六十多岁,会向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孔颖达行礼。这两家真是千年传承啊,人家论关系,都能追溯到几百年前,真是让旁人汗颜。

“不错。”

众人闻言又把目光重新聚集在不远处的车马之上。

“跟你无关……”王道询学聪明了,直接在话里把王小麦撇出去,看着罗士信,“罗将军,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罗将军肯不肯帮忙?”

王小麦想了想:“每个月先给你三百文月例吧,你可不准乱花,给自己留一点零用,其余的全得带回家。”唉,这雇佣童工还是有些心有不忍。

“小麦兄弟你这是干啥,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小孩子弄坏了。”宋老三拿着玻璃球对着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看了半天埋怨道。

朝野一片惨淡,国子监众人平日也是唉声叹气,这一折腾,原来热热闹闹的国子监也没人来了。

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传入耳中,王小麦慌张的逃出了屋外,他最后受不了这种声音,听了让人想自杀。

“滚……”王小麦抱着小孙禹出现在门口,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

“这叫垄断!”王小麦说,“啥叫物以稀为贵?煤炉一开始能有这么高的利润就是因为只有咱们卖,要么你不用,想用就得花几十倍的价钱买。后来那些商户都模仿咱了,垄断就不存在了,煤炉烂了大街,听商人说长安都有煤炉在卖了,你还卖这么贵,人家就去别人家买,你就赚不到钱了。”

“老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一点蝇头小利?有了这制作琉璃的法子,我离成为洛阳首富的目标就差的不远了。”

孔颖达沉默不言,郑颋却点点头:“在下刚出仕之时,恰逢治下之县大旱;当时翻遍,却是一筹莫展,幸而帐下有一老吏献上抗旱之策,如此才算度过此难,若无此人全县必定颗粒无收,险些酿成大错。”

“继开,还不向慧能大师见礼。”老郑笑着看着他。

总算送走了这个祸害,王小麦又把梁三安抚好,要他决不可向外透露今天晚上的事。

“慢着!”王小麦拦住两人,“我乃是朝廷命官,岂是尔等可以轻易搜查的,三司的批文可有?”

“奴家知道了,”柔娘点点头,“郎君慢用。”转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公子真是有学问,这些平常的东西都能说出大道理来。”老黄几人看向王小麦的眼神充满了崇敬。

不一会儿,陈记事便领着一个瘦瘦的少年回来了:“王助教您看还满意吗?”

宋老三冷冷一笑:“小麦兄弟你不知道,上次就是这厮把你辛苦画的煤炉图纸给泄露的。”他瞪着眼睛看着那铁匠,“俺上次没为难你,休要找这些诓人的话搪塞人。什么官府禁止?现在全洛阳私下铸铜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也没见官府追究。你这厮就是财迷了心窍,不知道死活了。回头就把你这铁匠摊子砸了,看你还跟俺俩这打马虎眼?”

“佛教之兴盛与其教义是分不开的,佛教的教义同样是流派众多,但却未见因分歧而致使其衰落,反而愈加兴盛。佛教最兴盛时在南北朝,尤其是南朝梁武帝笃信佛教,国内兴建寺庙无数。以至于后人有诗yn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由此可见,其实分歧未必是件坏事。”

“和昨日一样,麻烦小娘子了。“

“你先牵走行了,钱的事以后再说。”宋老三摆摆手。

“哼!”老孔昂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