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哪有你这样的父亲啊,儿子失恋了你不劝不说,还净说风凉话!”晓刚皱着眉埋怨着父亲。

吃了午饭,友文立刻把院里那只还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哼着小曲把鸡给收拾干净了后,交代秋菊马上炖上,并把前年在东北安家的姑表姊妹给的那棵野山参也拿了出来放进去一起炖着。

“哈哈,我是彩霞的姑姑,这是我们的规矩,没有660,今儿就甭想见新娘!”

“好好好,听你的,今晚我就回家说去,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看晓刚真的急了,刘颖只好应当下来。

“呵呵,就是因为不多了,阿姨才想着让咱们一鼓作气的干完,我也好早点回家啊。”晓辉笑着说。

“是彩霞妈给您的酒和我妈的点心。爸,走,咱进屋说话。”说话的档口,晓辉把绳子已经解开了,把纸箱拿进屋放到了炕上。打开一看,两瓶竹叶青酒一包桃酥一包点心:“看,爸,我丈母娘够意思吧!”

那年三队的每一寸耕地都得到了深耕,每一寸泥土都喝足了粪水,到夏天满山的庄稼泛着从没有的褐绿,一阵风吹来,那长势喜人的玉米叶子沙沙的舞动着,就像那朝气蓬勃的孩子刷刷的串着个子,抽着穗子。

“其实别说你,当时看到那姑娘我的心里也打了个哏:能成吗?咱家晓辉虽然咱看着还不错,但和人家姑娘比还是有差别的啊。就连刚才我妹妹来电话说,姑娘那边没意见,愿意处处看时,我都有点不太相信!呵呵,叫我说啊,准是你家好几辈子积下的德!才会有这么好的姑娘来上门。听我妹妹说,这姑娘不但长得俊,那手也巧得很,昨天你没去,昨天那姑娘身上穿的小西服就是人家姑娘自己做的,做的那个俊啊,就像是被服厂以前的服装厂里做出来的似的!秋菊啊,等晓辉回家,你可得叫他抓紧点,争取年内把彩霞娶回家,免得夜长梦多,这么好的姑娘就是在他们自己村里也是香菜饽饽。”

嗨吆吆——

“嗯,看看人再说吧,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再急也马虎不得。”

“好啊,好啊,听见没有文革,你看人家那个觉悟,高!实在是高!”友文故意竖起了大拇指。文革被他俩的对话逗得合不拢嘴,哪还顾得搭话呢!

“吃得不成问题,咱这有的她那也不缺,其实不回来过年一个是今年的天确实太冷,再一个就是她打算初三回医院去做化疗,本来我要陪她在那过年的,她执意要我回来,说咱爸妈都七十多岁了,做儿子的不能不回家过年,就这样,一句话说的我没话了,还多亏回来了,你看咱爸今早的状况还真是让人担忧呢!”晓东一边把菜板收拾干净一边和两个嫂子说。

秋菊列举了三队不如一二队的种种原因,最后她幽幽的说:“友文啊,也怨我,昨晚你临去的时候也忘了嘱咐你,千万不要当那个队长,这下可好,烫手的山芋弄到身上来了,你有那个把握收拾好这个乱摊子吗?”

星期一早上,校长前头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后头黄友文就跟了进去,老校长觉察到了有人进来,一看是友文,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友文抢先一步开了口:“刘校长,有个事想和你说说。”他停了一下,好像是再一次的下了决心似的说:“我想辞职!”

“哎,你知道珍贵就好,这样你才不至于很快的把我忘掉,收下吧,希望你能懂我的心。”郝灵幽幽的说。

秋菊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苦笑着说:“其实也没啥,就是觉得有些饿,打开房门,突觉眼冒金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