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水柱在柔情似水的歌声中,如注入了灵魂般飘逸舞蹈。时而柔弱无骨,如风摆杨柳枝;时而高低起伏热情澎湃,似山洪咆哮。音乐与水之舞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听觉和视觉相结合的饕餮盛宴,让人沉醉其中,久久回味。就是那首老歌《timetosaygoodbye》,天籁之音的莎拉布莱曼和帅哥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的经典合作。是它给了水以灵魂,让它们在短短的数分钟内演完了一生的绝美而悲伤的命运

“你很棒!”

这是苏萤的话,她的声音很轻,但对刘志来说,这是天籁,这声音在燥热的天气里,透着丝丝的沁凉,让他心里是无比的舒爽。

庄盛德说:“你现在喜欢他,这些话我说出来,你肯定是难以接受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啪!”苏萤话没说完,就有玻璃杯重重撞击茶几的声音。

“庄先生,其实,你不发脾气的时候,挺温和的。看起来人很好……”苏萤想与他交好源于同情。

事实证明,这一天是属于刘志的,无论如何他都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她信任我,才会在这儿待着。换了任何一个其他的场合,她会对你——唯恐避之不及!李哥,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接近她,而其他的人不行吗?”刘志说:“我可以告诉你!”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敢去了?为什么?不说我都知道,肯定发现人家对你有企图,赶紧躲了是吧?”刘志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刘志不费一兵一足更不用折了夫人,就能套到钱。他就像个驯兽师,苏萤就是饵料。李想被刘志牵着鼻子,围着他团团转,到最后还只能干看着。吕天玺的心里都呕出了几两血了!

楚墨背都挺直了,一个劲的拿眼去瞟吕天玺,但吕天玺低头饮酒,丝毫没看见,或者是视而不见也有可能!

吕天玺说:“所谓一叶知秋,这事多少反映了你的层次。记得有位教授说:‘心灵导向的人,能成就伟大的事业;头脑导向的人,可以做大事;情绪导向的人,只能做凡人小事。’刘志,你,难成大事!”

“我……现在没什么构想……画不好!”苏萤觉得很别扭,画画源于灵感,凭空让她画,还真不知道如何下笔。

楚墨忿忿不平说:“苏萤,难道你交个朋友还要受人管制吗?”

“哦!好!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赶回来!”吕天玺从容的说:“坐坐!来,李想,都坐下!……你们要不要也来一盘?来!”

在刘志怀里的苏萤,心里已经妥协了。她爱上了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爱情无声无息的浸润了她的心。因为爱,所以选择妥协!因为爱,所以选择宽容!

“没有!”苏萤斩钉截铁,“我来之前就查过,没那么快!”

但密封的美酒缸,总有人喜欢不合时宜的把它掀开,还要用手指伸进去搅一下。搅的人就是那位不能忍受鼾声的女乘客,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来来回回在过道里走了三遍,每次经过就盯着苏萤看,当苏萤看她的时候,她就报以无比灿烂的笑容。

庄盛德说的是实话,但西来以为他在说反话,“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庄先生,您也不可能是这种人!我是想说嫂子,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您是没接触过她,她挺温和的。您可能不知道,她对刘哥可太好了!真的!刘哥从楼上掉下来脚崴了,她就每天帮他洗脚按摩。手指头的皮给擦掉了,她还给他喂着吃。我亲眼看见她给他喂奶”话一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又着重加了一句,“用勺子,一勺勺的给他喂酸奶!刘哥在她家里,那日子过的”

“庄先生对不起,这事,我不是有意瞒着您的。我想刘哥也不是有意要瞒您他可能是打算找个好点的机会再跟您说!”

“呃四,十年!”苏萤的声音有点抖,一句话,她这一辈子就注定了。

庄先生说:“或许是你下面的人打着你的幌子干的!”

“虫虫,你是不了解我哥!我也没跟你讲以前的事,所以你误会了!总之,你们俩都误会了!我哥对女人不太信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哎——”刘志长长的叹气,一句话勾起回忆的影子,让他郁郁寡欢。

苏萤说:“脚踝肿得厉害,手也擦破了!”然后她让坐在地上玩玩具的路路喊西来叔叔,路路却不喊他,只是歪着脑袋盯着西来看。

“哥,这有些误会,您听我跟您解释一下!”刘志真着急了,带着哀求的口吻。

刚碰到,苏萤就大叫,“我不敢!”将手缩了回去,架在了胸前。

刘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你这样的,还真没见过跟别人还真不一样!”

这下呼吸都听不见了,朦胧暧昧的灯光下,静得怕人。

再过了好一会儿,晚上九点整,刘志再没耐性等了。他气息不平的下了车,还没走到餐厅门口,苏萤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今天她没有穿工作服,而是简单的一件白色的背心裙,简洁而优雅。俩个人对视了几秒,还是没交谈。刘志二话没说,拉着她的手,就将她塞进了车的副驾驶位上,然后默不吭声的启动转弯接着飞驰而去。

霓虹闪烁的夜晚,苏萤默默的坐进了出租车里。繁华在她眼里,不过是部无声无息的影子戏,生活让她无可奈何、无所适从。

苏萤的胸口起伏得更历害了,“我该回去了!”

接下来,张虹离开了庄记,她们一起接手了一家西餐厅。很小,但是养家糊口是足够的。她们用刘志给苏萤留下的那笔钱,顺利的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经商。张虹负责前店,苏萤负责后厨,两个人倒是配合默契。

这话很有效,苏萤立马就抬头拿眼瞪他,刘志也马上改口了,“哦,现在流行女仆装是吧?!但我真没觉得哪里好呀,你不适合,这衣服把你给丑化了!真的!”

“好!”刘志微笑,眼睛瞟了瞟四周,“弄得不错!”

“就是要给这种视人命为儿戏的纨绔子弟一个教训。就得从重处罚!”

苏萤再次进了卫生间,她轻轻为他的伤口涂着药水。刚才还在肉搏的两个人,再一次的捐弃前嫌了。

“我去送陆路上学,跟着就去市场买菜,回来都中午了。她就泡在冷水里``````小志```````”苏妈妈断断续续的说着。

有谁敢逆他的意思?谁敢抓住他那已经伸出去的手?那是找死!所以所有的男人都屏声息气了。

刘志的身体僵掉了。半响后,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红了双眼,喘着白气。“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不如他强壮?啊?”

“啊?”刘志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苏萤,他觉得匪夷所思,苏萤居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波像湖水一样宁静。刘志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么迟钝?居然不懂暗示?还是故意装不懂?苏萤一向诚实老实,应该装不出来。那就是真不懂喽?这一次,刘志撞到了木头上。

“让······去相亲!”刘志苦笑。

刘志突然说了句白痴话,“苏萤,如果我也是个乞丐,你还会对我好吗?”

再比如:刘志开始频繁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眼波火热而执着。甚至有意无意的贴近她,他们在狭窄的空间里挤进挤出,很是暧昧和尴尬。

刘志又说:“你妈妈人可真好。你跟她比,可真差远了!你昨天喝多了是我送你回来的,还记不记得啊?!”刘志断定她肯定是不记得,或者是记错人了,她昨天喊的,应该是她自己的亲老公吧?!

刘志执意要拉着她,这样才能喃喃细语,甚至窃窃私语。苏萤很无耐,刘志要干什么她从来就不能逆他的意思,他总有一番道理。

在去云端的路上,刘志躺在后座里闭目养神,眼前却不断的浮现着沽南302的室内情况,沽南小区像个阴暗的地狱,但是推开那扇门,却,可以是春暖花开······而,云端······云端别墅四处花香鱼游,推开那扇门,却是冰冷窒息的黑暗······完全颠倒的世界啊

刘志说:“哦,刚去练了拳,肌肉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