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亮说道:“我同意老鬼的观点,不过我想问的是,蓝眼你把这面镜子运过来,那个在外面行走的老焦就没上门找过吗?还有这镜子是如何而来的,你叫我们来的目的何在,是让我们来给你想办法的吗?”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月,蓝眼和向东通过我联系上了,听说还把那一对儿玉卖出了相当不错的价格,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安渡一生了。蓝眼许诺我可以让我随意找个国家旅游,他会给我报团的,但我却想留到结婚的时候做环球旅行,到时候就可以不计成本的增添一个免费的目的地,让我的梦想更进一步。

“当然不是,你也太臭美了,嘿嘿。坦白讲我的确看过你一篇文章,所以才找你的,我只是想要买你一个朋友手中的一块儿玉,但是老跟他搭不上线,故此才求你帮忙的。”蓝眼说道,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理战术的确很棒,让那个姓胡的给我讲述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娃娃故事,的确把我诱骗来了。

娃娃是什么样子的呢,是用手工缝制的,有两个巴掌高,嘴也是用凌乱的线缝上的,眼睛则是钉了两个黑色的扣子,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十分邪气却也十分特别,上面还有些锈色的东西,看起来既像干涸的血迹又像是铁锈沾染上的。我问娃娃是哪里来的,老头说反正是老物件却也没说到底是哪儿来的。

故事是老张给我讲的,是在他和小侯分手之后,头上绿油油的老张给我讲述故事。最初我曾怀疑过是因为分手才故意说这些的,但后来想想老张也不是这种人,起码对我不是,他应该是不会骗我的。

“故事是我的老师给我讲的,”小侯说道:“说民国曾有一个少年,他喜欢唱戏,家大人为了哄他高兴就让他玩票,那时候有钱人喜欢唱两嗓子不算什么,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逢年过节的堂会上再扮上来一个还是一种很好的社交方式。少年的家庭就是这样的富贵之家,全家要么爱唱戏要么爱听戏,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关上了门,而我则是回去继续值班,只是我的心里不再平静,心脏砰砰乱跳都要蹦出我的胸膛了,我第一次感受到气血翻涌的感觉,我喝了两大杯水才平静下来。

这事儿啊发生在外环东路那边,对,就是你爸妈家不远处的那个小区。那是我所在的第一个小区,我在那里干了两年多。你也知道,那个小区是个老小区,济南早先叫xx花园的还不多,这就是一个,依山傍水还算是个好地方。挨着的也是你们家这种机关单位宿舍楼,执法局反贪局航空铁路历下武装部,都是好单位,这样居住环境也好。

挂了电话我就奇怪起来,店里又不光是他一个人,就算回老家店里也不会关门啊,起码有店员再不济也有他老婆啊。要是他出门去淘石头,那就更不会了,生意不能停啊,那都是钱。不过我当时真的挺忙,我俩只能算关系不错也算不上特铁的哥们,于是事情就搁置下了,没两天我也就忘了。

虽然济南这届全运会圆满召开又圆满结束,但我想服务在第一线的基层人员和远程遥控的大佬们也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小火灾小隐患也就不说了,光大的火势就发生过三四次(第四次的程度不好定义,故此含糊称)。

小马说道:“再来俩你车子也坐不下啊,不过她俩在医院,你是写鬼故事的可得替我们想想办法啊。”

讲述者姓张,这个姓氏是真的,也很常见,张王李赵遍地刘,这几个姓氏在我诸多记录中也经常出现,我在这里按照年龄,姑且称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为张哥吧。张哥讲到:“我姓张,叫张xx,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肩膀齐为兄弟,我叫老马马哥,你叫我张哥就行,咱江湖乱道--另论。

“好,我一会儿给你弄。马叔,您继续讲。”我急切的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心中已经稍微有了一点预感。

“荒诞到什么地步?”我一愣问道。

研究所里的领导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据说这个东西可能来自于星外。”

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即便离着还很远,我依然能感受到这莫名植物的力量。我认为是我过于紧张了,带着防毒面具和空气过滤装置,而身穿防化服,即便是皮肤和外界都是隔绝的,即便花散发出来的气味有毒,那也不可能让我有如此快的影响啊。我看向别人,他们也是一脸难色,我知道原来不止我一人这样。我们这次所穿戴的防化服,还是那种可供氧和过滤两式的,也就是说一旦打开氧气瓶可以直接与外界空气做百分之百隔绝。

这屋子就这样空了二十年,后来,也就是前几年有个拾荒的老汉拖儿带女的住进了这里,儿女都是他收养的。有人好心说这是村子中传说中有名的鬼宅,但老汉却不为动摇,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怕鬼做什么。这个村子离着韶关不远,住在这里进入城市方便,平时就算去城里打个工拾个破烂也能维持生计。

我想起自己曾备份过,于是便赶紧找出来,两份照片截然不同,我赶忙打印了出来,就是现在这一叠照片了。

来,我也随着他的话语脑中继续进入了这场灵异的荒村探险之中:“我们合了几张影,又照了不少照片就开始进入这座废弃的村落。其他的照片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所以我也就没给你带过来。

这学生的父亲去大城市中打过工,后来受了工伤才回来的,交流上和杜若不成什么问题,但杜若不管怎么缠着他去询问村子的具体情况,可男人就是摇头不肯言语,总是重复着说自己一时糊涂,不能害了资助孩子的好人之类的话。

我和段宏面面相觑,难以理解所发生的一切,而那根鞋带好似嘲讽我们一般,依然悬在那里。也不知道从何地起了一阵莫名的冷风,鞋带不住的晃荡,却依然如同刚才那样搭在铁菱子上。

案子一直沉寂了七八年之久,而七八年后,这一片大兴土木,有的村子成了大学校区,有的村子则是被拆迁再原地回迁大秤分金。

段宏举起了杯子,我们碰了一下,把杯中不多的红酒喝了下去。段宏笑了笑说道:“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吧,下次咱们可得换故事听了,你肚子里的货应该不比我少吧。”

我实在忍不住心中不断加深的疑惑,便问了副所,我觉得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可以破解的,我也再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了。

“事情远没有结束,老焦最终在镜子中找到了她,然后他们两个人在镜子里相视而望,互相交流,老焦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问她是不是死了,她却茫然不知只是说可能自己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老焦想牵着她的手离开这里,却发现根本行不通,这

般做法反倒会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于是老焦沉迷于镜子的世界里,因为只有在镜子中,他才能和心爱的她在一起。”蓝眼说道,他又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讲道:“事情是从十六日也就是两天后的晚上发生了转变。

当时老焦正与她聊着天,轻抚着她的秀发,两人相拥而吻,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扑了上来拼命啃食着老焦,老焦惊恐万分却顿时觉得无力反抗,于是就这样站在镜子前,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啃食干净。

然后,老焦就不再是老焦了,而她则成了老焦。这也就是说为什么我之前会说,这一切和她有些关联的原因。”

“等等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心砰砰直跳,我有些后悔不听老张的话前来找蓝眼了。

蓝眼的表情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十分诡异,他幽幽的笑了,慢慢悠悠的说道:“因为我就是老焦,蓝眼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把他给吃了,我走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徐永亮尽量保持着平静问道,我发现他已经做了身子斜侧,左手微微在前,右手在后做了个不经意的坐姿。这个动作我很熟悉,作为打了好几年业余拳赛的我,自然明白这是一个长期训练和实战之后所作出的防御姿态,轻拳在前重拳在后,进可攻退可守。

“早说你们不就早跑了吗,当然我也的确疑惑,但现在我想明白了。镜中人和镜子外的人要有相关性才可转换,比如所说的那个她就是被困在了镜子中,然后被替换了身体,本身困在了镜子里,直到我的出现。当然问题是为什么我占据了蓝眼的身体,而蓝眼却没有被困在镜子中,反倒还是我在镜子里呢?”“蓝眼”说道,他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充满了疑惑:“如果是这样,镜子中困住的是老焦,我也是老焦,蓝眼去了哪里,而我到底又是谁。”

我站起身来,准备要走,“蓝眼”或者说老焦却大喊一声说道:“不管怎样,作为相关性的人中,蓝眼曾对我提到过你们两位,我想先救出镜子中的那个我或者蓝眼再作打算吧,毕竟蓝眼是我兄弟,置他于不顾就太不应该了。”

徐永亮猛然飞身扑向“蓝眼”,可却晚了一步,蓝眼拉开了镜子上的罩子把镜子对向了我们两人,而所谓的镜子阵不过是在此时做诱骗之用,实在是故弄玄虚,因为阵法本不完整,这面镜子根本算不上镜子。

我和徐永亮拔腿就要跑,但却一时间有愣住了,因为纵然我们已经行动了,可镜子中除了发狂的老焦还有两个人,我和徐永亮宛如背景一般,站在镜子中,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木纳却又饱含阴冷的意味。

我后背麻了,一股寒意止不住的涌上心头,而就在这时候,里屋的门猛然被打开了,光线射入其中一切消失,镜子恢复了平静,老焦不见了而我和徐永亮则在镜子中生龙活虎,我动镜中人便也动,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而在门外,一个老焦站在那里,怒目圆睁却用略带嗔怒的男性嗓音说道:“焦xx,住手!”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带走日记要靠回忆来描述的原因,我和徐永亮仓皇离开了这里,留下了老焦和“老焦”还有镜中的老焦自己解决问题去了。

后来,蓝眼给我打了电话,表示歉意后说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但不论是老焦还是蓝眼亦或是那个她,总要有一个人困在镜子当中,于是三人便开始了漫长的身体互换。我和蓝眼还有徐永亮在日后也多次联系,但我能感受到有时候的蓝眼并不是蓝眼,只是他不想说罢了,至于为什么当时镜中人依然是老焦而不是蓝眼的样貌,这无人能够解释,因为作为一个本来就很难解释的灵异事件,想要解释的透彻完全这原本就是个奢望。

同时我也发现了个问题,蓝眼其实对她也有一丝爱恋,只是我没有点明,因为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蓝眼。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就也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故事,蓝眼镜子老焦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