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山夹了一筷子塞入嘴里,听我讲完一个故事后才说道:“你这算什么,我给你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儿,你要是渲染一下那保准是有画面感。

另外我还有一块石头,上面是头牛耕田的样子,女的看了就能看出来,男的则看不出来,就连我这石头的主人也看不出来。后来我用相机在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下拍摄,这才隐约能寻到一点牛耕田的样子,同样这个也是验证很多次的,你可以去写下来保证真实,谁不信的就让来他我这里看。”张伯说道。

说这么多,倒不是老鬼我唠叨,就是想说济南在这种大事儿方面一般做的是滴水不漏的,但是全运会却发生了几件很离奇的事情,那就是继而连三的火灾和事故。

纵然如此我们还是有些隔阂,但毕竟算得上发小,偶尔的互相帮助也是有的。现在小马已经毕业一年了,在银行工作,也算是让马叔省了不少心。故事发生在她大四那年的下半学期,她是曲阜某sf类大学的学生。与我上学时候不受约束放荡不羁不同,人家在学业上算的上是个好孩子,大四还待在学校“老老实实”。(也可能是为了方便约会不愿意回家,你爸妈不看这文,妹子看见别骂,被揭穿不了。)

好了,故事的前题就讲这么多吧。总之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的故事,既然是马叔的朋友讲的那就归到马叔篇中来。这场酒局他们讲了无数个灵异故事,但大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有三个好的故事,其中也有两个在考证后发现了漏洞和虚无,最终放弃了给诸位讲述的兴趣。那接下来,我就讲述唯一这个真实的故事吧。

马叔见我对这种出租车印象深刻,便不再给我讲述那时候市场上出租车的情况,开始转入故事之中:“事情发生在九三年,那时候我就是出租车司机了,时至今日,我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那时候倩倩(马叔的女儿)还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我没啥本事只能没日没夜的干,对班的人有本职工作,时干时不干的,反正晚上活不多,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有时候一干就是一天,疲劳驾驶那是常有的事儿。也仗着自己年轻,那几年没出什么岔子。

李琦见到我就点了一大堆菜让我做,我则是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挥拳佯装要打,嘴里嚷嚷着凭啥,李琦笑的很诡异的说:“因为我这里有个好题材,而且目前因为太过怪异,并无定论。我因此而放假但还没有收到保密的消息,我可以把一部分该说的透漏给你,虽然荒诞但的确真实,你自己选择做不做?”

“不错,不愧是史大师,”李琦称赞道:“我刚才说这个故事是关于植物人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植物变成人。”

它是红色的,那红的邪门,让人不寒而栗,而伸出的枝蔓好似触角一般。一时间,不光是我,事后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感觉这东西不是植物而是一种动物,甚至觉得它都会宛如一颗硕大心脏一般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我们的心跟着一颤,实在是令我心惊胆战。

再到后来,我曾笑谈过,说只要他敢讲我就敢写。毕竟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聊得来了难免把不住嘴的松紧,李琦给我讲过不少事情,但历来都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具体人物名称。但纵然如此,故事本身依然是真实无比更是惊险非凡,我突然觉得或许在这种研究所中工作也绝非是我想象中那般安定轻松。

我打开相机准备求证,相机内的照片却消失不见了,相机内倒也并非空空如也只有先前拍过的一些风景,甚至还有几张是我们一起返程的时候拍摄的,小美就在照片里,而那些照片我却压根没记得我拍过。

我和杜若强颜欢笑,分别在发现荒村阻隔我们视线的山丘前合影留念,其中我的这张却格外的怪异,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张。只不过,这是我在拍摄完照片三天后才发现的,就连照这张照片的拍摄者都没有发现怪异之处,你不觉得他笑的虽然阴森但却和我们很贴合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杜若是标准的济南人,有些听不懂那个老人的土语。虽然咱们都是山东人,说的也是山东话,但实际上各地的差异还是很大的。杜若隐约听到一些字眼,什么恩人,什么混蛋还有害人,别的就听不懂了。老人打了几下子,学生父亲赶紧认错把老人请进了屋子,然后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杜若再问什么学生父亲也就不说了。

普及知识说完了,我们再度回到案子本身。我的跟在段宏身后,活像个刚来的协警,我们走入了案发现场,吊死的人面目十分恐怖,当然也不是各个都舌头露在外面,但一旦吐了舌头,那肌肉松弛后舌头会拉的极长,令人难以置信。若是闭口的则是面呈淡淡的黑紫色,眼睛环睁好似眼珠子都要冲出眼眶一般,只不过瞳孔扩大失去了生灵的光彩。有的还会大小便失禁,顺着裤腿留下来,弄的一地污浊。

事情说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而侦查结果那几个死去的男青年的确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嫌疑,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渐渐的,那个啼哭的女鬼也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是魂飞魄散了,也有的说是被牛头马面或者什么有道行的人给收走了。

不久后曾有一个人来所里处理问题,那个人是住在离北区一教楼不远的一个学生,说是不远但步行也要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样的距离,若不是用扩声器放大声音,仅凭人的呼喊是很难让人听到的,即便是寂静无人的深夜。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派出所的两名协警,小张和小王。其实现在去不光是找人,最主要的是立案,之后若是需要才会组织警力去搜寻,但副所却亲自去了,还带着我并带上了两名协警,让我尤感意外,好似他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无巧不成书,几天后我竟然发现黄莺上班所在的公司竟然就在我家楼附近,有时候我去上夜班的时候正好能和她搭乘一辆公交车。我们慢慢开始交谈,也互留了各种联系方式,她却不知道她的手机号早就在我这里存了很久了。

至此,我终于可以开始光明正大的与她聊微信聊qq了,我竟然开始为能够都上晚班而开心高兴,这样我就可以和她在公交车上聊一路了,我甚至还会跟她约好了一起坐车。同时我也对她所受的家暴更加愤怒,每每看到她身上的淤青的时候我都会有种想杀了她男友的冲动。

抱歉我的逻辑有些混乱,黄莺是有男友的,她今年二十四岁,男友是个工程师今年三十。黄莺是外地

人,在济南没有什么朋友,同事关系再好私下也难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毕竟私人的交往很容易牵扯到工作当中来。而且一些私密的话和对工作的吐槽也不能对同事去讲,所以除了几个同乡黄莺很少与外人接触,可以说她的生活极其单纯或者说单调也可以。她的重心全在她的男友身上,从她的阐述中我能感觉到她对她男友的爱意,这让我妒火中烧。

自然而然的,我就成了黄莺的朋友,有时候她心情不好了还会跟我聊聊微信什么的,我不知道她是实在无聊还是把我当朋友或者是一种女人有意无意间的挑逗和暧昧,但不管怎样,我都很享受这种感觉,我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缘分。

她的男友很忙,有时候一周才能来见她一次,房子也是她男友帮她租的,所以她才一个人住了这么大的一间房子。但即使他们不常见面,却依然是一见面就吵架,有一次吵架中她男友甚至说出了只是想玩玩她的话,这让她痛不欲生。

真实情况是这样吗?根据她对她男友的描述,的确是这样的。我上她的朋友圈或者空间什么的,都没有她和她男友的照片,她说她男友不喜欢照相,有一次她想拍个合影,但她男友却给了她一个耳光,发了一大通的脾气。我想她男友或许并不希望留下什么证据或者影像资料,甚至很有可能她的男友已经有了家室,黄莺只不过是个蒙在鼓里的小三儿。但是我没有就这样直白的告诉黄莺,点破这一切,因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更不能妄加猜测肆意菲薄,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即便我很喜欢她。其实我是更不想伤黄莺的心,让她知道真相后难受。

我不再生气,我开始计划着在黄莺楼下蹲守,准备跟踪她男友,然后出了小区后找机会制造摩擦打他一顿。这这或许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可是我竟然一次都没有等到过她的男友,好似他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一般。

黄莺依然在受伤,我依然没堵到她男友,总不能冲到人家家里去打人吧,事情就这样一拖再拖,而我和黄莺的关系也的确越来越暧昧起来。终于有一天,我吻了黄莺,她没有拒绝还回应了我,那一夜我们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我不想从道德上评判这件事情,只是想说那感觉真的很美妙。当然黄莺也答应我,要跟她男友分手,我说要不要我来出面谈,但黄莺却说怕我们打起来。想想也是,男人的自尊心在这种情况下会爆发,毕竟我给人家带了绿帽子,但我所担心的是黄莺还会受到伤害。

果然那天在我惴惴不安之中我接到了黄莺打来的电话,还是出事儿了。黄莺的男友勃然大怒打了黄莺并且还要再次占有黄莺,黄莺极力反抗,情急之下她从厨房拿来菜刀挥舞划破了男友的手,男友夺门仓皇而逃。

当我见到黄莺的时候,惊慌失措的黄莺颓然坐在家中,而地上却留有点点血迹,家里凌乱不堪可以想象刚才搏斗的场景。而黄莺的头发凌乱,脸上又略微的红肿,应该是被她男友,亦或是前男友打的。我勃然大怒就要去玩命,但黄莺却拦住了我,我们拥抱在一起,都留下了眼泪,然后疯狂的zuo爱,最后她还在我的肩头留下了牙印。

第二天黄莺的男友又来了,我之前没有住在黄莺那里,黄莺惶恐的给我打电话,当我去去的时候她男友却又走了,黄莺说他想进门但黄莺并没有让他进来。我下定决心住在那里,如果黄莺的男友再来的话,我会告诉他如何和男人打架而不是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畜生。

但就在我入住的那天夜里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首先我确定窗户关好了房门也反锁了,可我们还是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和卧室门外的皮鞋走路的声音,打开灯却一个人都没有,关上灯周而复始。我感到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见黄莺的那个晚上,也是那么的诡异,一个荒唐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莫非黄莺的前男友是个鬼?

我从没问过她前男友过多的事情,先前我所了解的也是我和黄莺只是朋友的时候她说的,后来关系再进一步后她就再也没具体聊过,只不过是偶尔的只言片语来纪念这段时间不短的爱情或者说激情。此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问她可感觉前男友有什么怪异之处,黄莺却奇怪的看着我,好似我的猜测是因为我的胆怯和无知。出于面子问题,我故作镇定说别管是人是鬼我都会保护你的,黄莺仍然对我所谓的鬼什么的感到难以置信,我觉得这一刻她看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时间大约过了三天,有天夜里,我突然听到客厅有打斗的声音。我知道是他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我换过锁了。一摸枕边黄莺的确不在,可当我拉开卧室门的时候,外面却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黄莺的叫喊男人的嘶吼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可是黄莺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邱明山苦笑着闷头吃了起来,我眨了眨眼睛问道:“讲完了?”

“恩,讲完了,至今黄莺也没找到”邱明山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我突然抱着膀子看向邱明山问道:“那你给我留了这半截故事,到底

想让我做什么?老邱同志,我们可是朋友,你有话不妨直说。”

“好,我希望,不是恳请你探寻下去,我想知道黄莺现在究竟在哪儿,她过得好不好,她怎么样了?”邱明山恳求的看着我,继而又说道:“如果她真的被鬼挟持了,希望你能帮我救”

我止住了邱明山要往下说的话:“按你这么说,这真是妖魔邪祟作怪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不如报警来的有用。我有我的家庭,我不会再冒险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查查黄莺,利用我的朋友。”

“谢谢,这顿饭我请。”邱明山说道,我笑着答道:“不用了,我已经买过单了。”

邱明山给了我一个已经停机的手机号和几张黄莺的照片,我便去以此为线索来查询了。找了个移动公司的哥们,便通过系统查询到了这个手机号的身份证和姓名,果然就是黄莺,看来黄莺没有骗邱明山,用的是真名字而所叙述的老家也是真实的。这就基本排除了是邱明山编造故事和出现幻觉的可能性,细细查了一下,更有他和邱明山的通话信息,当然这是违规行为,我哥们帮我查也是偷偷摸摸的。

黄莺除了这张卡,没有开过别的新卡,以前办过的也作废了,那么移动这条线儿也就断掉了。我拿着新调查来的线索找了个一个公检法口的朋友,当然我这么热衷于帮邱明山不光是他托付给了,还有就是因为我也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是那句话,以身犯险我不会干了,但喜欢冒险的我忍不住这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所以我想继续调查这个黄莺,想以黄莺为突破口寻找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线索。

公检法系统查个人并不是难事儿,而且我也没白白费劲,这的确让我挖出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以至于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依然头皮发麻。黄莺已经死亡三年了,而身份证上的照片,却和邱明山给我的十分吻合,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一个人,是个美女。那么和邱明山在一起的人是谁,或许不光她的男友是个我们未知的东西,就连黄莺也

我没有告诉邱明山这个事情,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又该如何说出口,我更不想打破邱明山心中的那份美好,以及现在他为了日后能与黄莺的相遇而正奋发向上创造物质生活的热情。

我想,我这样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