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既然知道了那个原因,我也要努力,我要为她多分担一些。”利武玖用手指了指姬邤歆,对着蓝婉儿说道。

今天的“缘来客”饭店有些忙碌,由于昨晚峰谷城市图书馆的千金会同当地各方势力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在这里宴请了帝国军方三号人物蓝玉将军的女儿,蓝将军的女儿决定回请他们。

书的最开始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卢月斜思考着这个问题,愣愣出神。不过他并没有思考太久,因为他知道阿若斯会在接下来的言论中给出他的答案。

卢月斜对着古丽笑了笑,说道:“姐,哪有,我只是没事看看。我去找书了,等会见。”话落,卢月斜欲转身去借阅区。

“对啊,有什么不对吗?”卢月斜感觉古丽的问话很奇怪。

“熙智历二五年,帝消失,帝下五子争天下,天下复归乱世。后神明止争,五子各建帝国,是为中晟,东胜,北疆,南尘、西延。惜神明有意,然五国亦偶有争端。表面而言,其乃争大陆之权,然不过是一场场家族内斗而已。整个大陆依旧是熙家天下,天下百姓不过是其家族内斗的消耗品耳。”

“哦,谢谢小姐。”古丽称谢后,转身对卢月斜道:“那你先填表,你先给我五个银币,我先去领卡,你填好后,我也正好可以直接将你的信息输入进去了。”

“怎么,又看不起我这个乞丐了?”卢月斜有些皱眉。

利武玖也看出来,他并没有告知自己的打算,也没有继续问,反而问起了那个萦绕内心许久的问题:“那天在这个地方出声回答问题的人是不是你?”

卢月斜并不知道,他已经走入了一个极端。直到利武玖的出现,令他对所谓的少爷们有了更多的认识,并不是所有的少爷都是坏人或者仇恨的对象。不过虽然如此,卢月斜依旧无法完全接受那种少爷人物。可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他的脑海中居然会浮现利武玖的身影。

以前利武玖在和人交流时,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理由,愣愣的看着卢月斜,利武玖这才发觉,他们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明天你来不来这里?我明天中午在这里等你,记得一定来,我送点东西给你!”利武玖其实想要询问有关于“六贼七害”的问题,不过见卢月斜已经开始冷的有些颤抖,便约定明天中午再谈。

不过利武玖内心却很肯定他眼前这个小乞丐与那个人一定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微笑着说道:“哦,这样啊,还没自我介绍,我们正式认识下,你好,我叫利武玖。”说着伸出双手欲与卢月斜握手。

“我问你们,我想要以少击众,应当怎么办?”蓝将军的话语刚落,刚刚那个言称利承儿子的声音立刻说道:“以少击众时,我当待日暮时分,埋伏于深草之中,扼守险要之地,截击敌人在狭隘的道路上。”

“咳……咳……”李老头又再次咳嗽起来,越来越剧烈。

卢月斜握着那双渐失温度的手,不断在自己脸上摩擦着,脸上的鲜血及肉沫子不断被抹开,沾在那只渐渐冰凉的手上。卢月斜内心满是不甘,当看到那只手上的血肉沫子后,心中更有冲天怒气在燃烧。

“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王大个一边乞讨,一边不时看向坐在角落里不断咳嗽的李老头。

就这样日积月累,卢月斜因文字造成的听课障碍越来越少,有关的课程笔记也开始做的越来越完整。可惜这笔记只能短暂留存,空地就那么一点儿,卢月斜还要为第二天留存一些笔记的空间。但也正因为此,卢月斜的记忆力越来越好,毕竟他必须在第二天将前一天所听的所有知识完全记忆在脑海中,这种情况会在无形中锻炼出他那优秀的记忆。

卢月斜按照他王叔叔的吩咐,闭目听了一会儿,惊讶说道:“这里可以听到好几个教室里讲课的声音。”到现在他已经明白他们带他来这的原因了。上学对于这个世界的穷人而言是奢望,卢月斜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也能够上学,哪怕只是在墙外偷听。

老人与王大个闻言,彼此望了一眼,只听老人说道:“不行,你一个孩子什么都不会,不要去了。”旁边的王大个也不断的附和着老人的话语。他们对于这个城市的冷酷有着很深的感受,他们都不愿意这样一个小孩子承受那样的痛苦。

“李老头,以后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要养活自己都难,现在我们难道还要带着这个孩子吗?”一个身形瘦弱的乞丐打破沉默,问道。

卢月斜没有理会这鲜血,他只是感觉到处都疼,艰难爬起来后,便双手抱膝靠着巷口处的墙壁坐着。卢月斜强忍着疼痛,为了不让自己哭泣,他渐渐的唱起了以前母亲经常唱的那首摇篮曲。“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地上的虫儿……在说话,好……宝贝呀,安……静的……睡呀,妈妈的好宝宝呀!……”或许因为肚子太饿,也或许是因为在依稀中听到了母亲唱的摇篮曲,唱着唱着,他竟沉沉的睡去。

熄灭不久的大火再次在这个村子里燃烧起来,只是这次燃烧的并不是房子,而是那些被西延帝国军人屠杀的村民。做完这一切后,南尘帝国的骑兵匆匆离去,对于他们而言,低国虽然屠了己方帝国的村庄,但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很自然的将这些归咎于战争需要牺牲的特质。人说战争是要死人的,可对这些人而言,战争的确需要死人,不过死的不仅仅是军人,还有这些他们眼中的贱民。

这时卢氏微笑的看着怀中的女儿,一边摇晃一边轻哼着这个村子一直流传下来的摇篮曲。“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地上的虫儿在说话,好宝贝呀,安静的睡呀,妈妈的好宝宝呀……”

“这山上满是灌木,我们骑马上不去,拿好战刀,我们下马找,不把她们找出来,我此恨难消。”剩下的那个士兵下马后,用手抚了抚那被灼伤的脸部,面露疯狂的说道。

卢姓青年见他的王叔问月斜的事情,暂时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只听他说道:“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他有了小妹妹后,每天就盯着那鸡埘看,说什么等鸡下蛋,为妈妈补营养。”说着说着,这卢姓青年憨憨的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再次接过锄头,继续他的农活。

本来熙智城就暗含有熙智大陆之主的意义,如果某个国家的人员在这个城市的管理层中占据了多数席位,则代表这个国家的君主将享受到一种特殊的荣耀,仿佛在表明他是潜在的大陆之主。一国之君,平常的财富对他们而言,不具有任何意义,而这种荣耀却是具有特殊的诱惑力。是以,各帝国的皇帝总是不予余力的鼓励和支持各领域杰出的人员进入熙智城,以期赢得那份独特的荣耀。但不论哪里,都有一些特殊的存在。在熙智城的管理者中,就有一个特殊存在,这个特殊存在是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府邸并不在城内,而是每次议会议员换届时,这个家族总会派遣两个人来这个城市担任重要职位,根本不用经过层层选拨。对于这个特殊存在,虽然有的人对此觉得怪异,可当这些人了解了这个家族的特殊性后,则都不再言语,甚至认为理所应当。

“看来,这个孩子的生命气息还是不平稳,今后我们可能要一直用我们的鲜血喂养这个孩子了。”神主在发觉这个孩子的生命气息出现问题,略思考后,便对众人说道。

或许很多人还不明白用他们的血液抚养这个孩子的真正意义。神主在吐出大口血后,脸色便苍白了许多,而且在空间之神制造的大阵中,连调息恢复都做不到。究其原因,乃是这血液中所蕴含的乃是他们对本源世界的感悟,这种血液的流失,对他们感悟世界本源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影响,更遑论不断用这种血液来抚养这个孩子了。当然,这种本源感悟,只要能够不断感受到世界本源,金色血液还是能够弥补回来,只是这个过程却很漫长。

距离熙智大陆比较近的一座小岛上,岛中央是一片森林。森林里有许多形态各异的动物,而这些动物,相对于一般人类而言,都是那种强大的不可思议的物种。突然,在这森林某个湖畔的岸边,传来一阵空间波动,而后陆续出现了五道身影。其中一人对着其中一人说道:“厉泊,你连续划开空间对神力的消耗也甚大,对于这防御还是我们几个来主导吧。”这个人说完,就听那个人回答道:“好,我看这个岛上似乎没有天怒地煞,动静应该不会太大,但还是小心为上。”之后,他们五人就结了一个防御阵型,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站在阵中央的不再是厉泊,而是离治微。

“我也有这种感觉。到了我们这种层次,感觉都不会出错。”说着,神主也站了起来。“音神笛是当年音乐之神的本命物,这种层次的器物是不会容纳灵魂的,但是那个时候,音神笛的的确确向我们行礼了。这使我想起了龙族的一种秘法,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神主向厉泊问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音神笛中从来就不曾容纳灵魂,怎么感觉有灵魂般?”厉泊看着这一幕,疑惑道。音神笛乃是当年的音乐之神缪岛参悟世界本源的本命之器,后来传给了圣庭,用于那场大追杀。可是作为参悟世界本源之力的音神笛,其本身只会容纳极为纯净的事物,比如世界本源之力等。而对于灵魂,不论多么纯净的人,灵魂总会存在一定的不净之处,因此像音神笛这种具有特殊性的神器是绝对不可能容纳灵魂的。

“厉泊,过来吧,我们都能够理解你对古拉斯基尔的情感,你们同在一座岛屿上朝夕相处了整整三万年,彼此之间友情深厚,可是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癸赫有些伤感的对着厉泊道。

一阵风吹过,漂浮在空中的一支笛子被风吹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这声音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仿佛能够让人将无穷的烦恼都抛弃。神主和神王们在感受这声音带来的美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们不住的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厉泊立刻想到某中可能,悲呼出声道:“古拉斯基尔……”。

“为什么?”紧接着地面上也传来了纬磊的惊呼。神主循声看去,再次惊呼出声,而后神主仰天怒吼道:“为什么?”

屋外,老人独自站在那里,李莫弦看见之后,上前正式行礼,喊道:“弟子拜见神主,神主,您将那个送给这个小女孩合适吗?”

如果时光回溯到三万年前,这种情形是无法想象的,那个时候的人们对生命或许有一种敬畏之感,可是对于生命本身却并无发自内心的喜悦,对于整个村庄而言,不过是新增加了一个人口而已。可是自从希维尔草原崩坏的那一天后,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对生命不再是敬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尊重。而且这个村子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三万年来竟然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轰……”失去了力量的冰龙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幸好巨龙肉身强大,而且也并非处在高空,这一摔圣主也不怎么理会。只见圣主手向虚空一伸,一支笛子突然出现在了手中。圣主用笛子在古拉斯基尔的头颅上敲了三下,而后又对着它的眼睛轻轻按摩了一会儿。

“你们会不会觉得奇怪,我厉泊一生用弓杀人无数,今天在追上你们后,会弃弓不用,而改用匕首,”厉泊慢慢的靠近天逊公夫妇,作为这个世界上他本身强大的武力,单单他那在民间的威望就足以令各个帝国皇室仔细考虑一番了。

卢月斜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吼叫声,他又来到那人身边,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的左手,只听卢月斜慢吞吞的说道:“说吧,除了你和那个所谓的康少,当时还有哪些人。”卢月斜一边问,一边用那把虚幻的刀在那人的左手上不断的划着,不过却只是将那人的衣服划破了而已。

但那人似乎只求卢月斜能尽早给他一个痛快,不断的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卢月斜听的不耐烦了,又是一刀砍了下去,那人的左手也脱离他的身体。而那人在左手脱离的刹那,惨叫一声后,就此昏迷了过去。

四肢尽皆被卢月斜砍掉了,而卢月斜那身衣服也因溅到了太多鲜血,变成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一阵寒风吹过,月色下的那袭红衣显的分外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