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了,我去找吧。”陈晓冰拉住准备离开的莫勒,最后的资料是她整理的,那些资料在哪里她最清楚。再说,把这么重要的一份资料落在里面,她也有责任。

“你也是被太子点卯的吗?”这会稍稍空了些,让她有了些八卦的欲望,她知道来这里的医士几乎都不是自愿的。

当然,陈晓冰他们也碰到不小的麻烦。有个偏将病的很重,没过几天就回天乏力了。

医官还好说,只要根据医士们汇报来的情况来调整药物,可是医士们却主要在里面一天十二个时辰的照顾病人,尤其是主管医士,更是需要责任心强、精明干练之人才能胜任。按照以往惯例,医士能够定期轮换,而主管医士却要从头至尾的坚守,所以无论条件多么优厚,都没人愿意担任。

疫症一旦蔓延,往往带着恐慌和流言,那样必然军心大乱,不用敌人来攻就溃不成军了。

“总之小心点便是,你还邀请过姐姐去你家玩,喝你娘做的马奶酒呢!”她再次嘱咐道,觉得自己有些像他娘。

“那日,萧大人火急火燎地拉着老夫出诊,到了狱中便看到奄奄一息的你,谁知太子殿下也在一旁。那日你只剩一口气,老夫都没把握将你救回,没想到你倒是挺过来了。”

达鲁疼得在地上打滚,小腹也越来越大了。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通畅尿道,可是尿道如此纤细,如何才能使之再通,且不造成再次损伤,也是个难题,这让他们有些束手无策了。

“水……”陈晓冰觉得身体里像是一团火在烧,嘴里又苦又干。

这时牢门口传来一阵响声,他抬头一看,是萧明远带着一位老医官进来了。他们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耶律濬,马上跪下行礼。耶律濬也有些尴尬,起身让开,示意让医官查看,老医官点头致意后便坐在床边检查起来。

“哼,你来了之后我军伤亡大增,还说不是你下毒!”

“为何现在才报?”

回来之后,她将这些东西悄悄地藏在营房的角落里,得了空便去偷偷试验。一开始不是油腻腻的洗不干净,就是烧得两手生疼,甚至有些褪皮了。试验过几次之后,她逐渐能掌握两者的比例,再悄悄地晒干了一些,作为羊脂球备用。

她知道现在她是绝对不能跑去敲门然后要吃饭或者睡觉了,只能借着月光,在墙边坐下,望着皎洁的月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干什么快点!”她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人怎么这么麻烦!

“那殿下,您看?”程序上还是要请示一下的。

“姑娘可是要随在下一同前往,在下多谢了!”那人听她喊他,欣喜地转身道谢。

她点点头,警戒的看着来人。

“晓冰,别怕。”老汉小心的走近那棵树,试图找到绳索的附着点。就在这时一枚飞镖悄无声息的向老汉射来,老汉刚刚预感到危险,猛一回身,左肩上一阵剧痛传来,他才知道今晚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陈晓冰知道老汉知道她出去了,暗中帮她照应着,现在看她回来,才放心睡了。陈晓冰心中升起一阵暖意,自从来到这里,她受了多少委屈,连倾诉的人都没有,现在有这样一个爷爷般的老人明里暗里照顾着,她觉得暖心多了。

“她绝对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先不说她如何出现在清风楼,有何目的。你今天早晨注意到没有,她身上昨天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这样的修复能力就连你我这等内力都无法做到。还有在她体内的力量,连本宫都不敢轻易触碰。”

到了瀛洲好不容易找到了驻守瀛洲的军营,他们连门都进不去,几次在军营周围打听都差点被当成辽军的探子给抓了起来。他们只好在军营周围住了下来,凭着媳妇的做菜的好手艺,他们开了间小店。

干了大约一个小时不到,她就累得头晕眼花,看着正当空的烈日,那些劳工及监工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估计这里也没什么午休了,可能连午餐都没有了。她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啪”一道鞭子再度落了下来,把她的瞌睡虫赶得干干净净的。

“不认识最好!本宫告诉你,他们都是近日被抓到的几个宋国流民。你知道宋辽常年征战,我大辽对待这些流民向来不是很友好。”耶律濬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本宫再问你,你是什么人,来我大辽有什么目的,是如何进入清风楼的?“

“哦,三哥,我又饿又渴,有没有吃的啊?”她确实饿了,从她跌落山崖也有两三天了,这几天她就吃了那白蛇给她的两个不知名的果子,其他什么都没进口,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大约到第五鞭的时候,她已经因为耐不住疼痛而晕过去了。“停”身为一个高级细作,这么没用?才几鞭就晕了?“泼醒她!”耶律濬对壮汉吩咐道。

这块宝玉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看一眼便拔不出来了,陈晓冰正在陶醉的欣赏着这块美玉时,一阵响动惊醒了她。她突然想起,这块宝玉是这条白蛇的,不是她的……

白蛇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