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去,回头看一眼豆腐坊门前的石槽,里面的豆腐渣干冷许久。此刻,那不曾察觉却使坊主误解的笑容已不复存在。

透过模糊的窗,可以看到不远处被路灯烧红的低矮天空。突然感觉心跳漏空一拍,好似元神尽散,身体失去知觉,眼前一黑,打出三声喷嚏。好像鼻子终于脱离了束缚,马上获得了独立自主权。

姚菁只顾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袁青和离开原处很远并已无处可去的眉毛。最后袁青和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冒着被我认不出的危险,就是在准备一组错误的逻辑?

两个解放军走远了,没有理睬姚菁,不过她并无一点挫败感,想来这结果早在预料之中。转身朝纪念碑走去,那下面站着一个解放军。姚菁故伎重演:帅哥,累不累呀?

姚菁笑脸盈盈地问袁青和:可爱吗?

袁青和:书店。

回到家,母亲刚好把碗筷收拾完毕。柜顶的箱子里有方便面,柜子很高,安东月踮着脚尖伸手进去摸,没摸到便支撑不住落下来,努力几回终于从里面拽出一袋。撕开袋口,用手掰下来一角往嘴里送。方便面放置时间太长,完全没有脆感,还有一股隐隐的霉味。

喜车开不到门口,在远处的宽阔马路上停下。新娘刚出现在车门口,马上被“护驾”的人群层层包裹住。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个人团在移动,不见新娘真容,人团步伐齐整,阵形分毫不变。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这让安东月想到小时候看电影的情形。人群还在拥挤、推搡,个子小的不停踮着脚尖。安东月站在人群最后方,距离人群有两米之远。看着眼前一个个后脑勺,一个个情绪高涨,说着听不清的话语。和预期的一样,安东月不知道该看什么了。四下张望,身后同学家邻居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半侧身子靠在门壁上,面无喜色,那目光分明是在看自己,不然她的眼神何以如此怪异。安东月突然害怕了,下意识拉近与人群的距离,不敢回头,又怕那女人悄悄跟过来站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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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月皱皱眉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红箍:这是规矩。

红箍:罚款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