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爱着他,她才活着,也因为爱着他,她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了出去。

因为哥哥并没有受伤,所以宁芷晴是不可能令她费心,而剩下的人就是那日受伤的女子了。

楚冀安只觉周身的血液急涌入脑袋,额头的青筋都已经凸起,样子煞是吓人,而翊瑾此时却扬起脑袋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翊瑾虽说心中埋怨,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就算自己再怎么埋怨他,都改变不了他们是至亲的兄妹。

翊瑾看着落微似是在愣,就拿手推了推她,落微一下子惊醒,疑惑的看着翊瑾,翊瑾看她呆呆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

宁芷晴没有答话,只是深情的凝望着段之远,良久才缓缓的说道”之远,这就是你舍弃一切换来的幸福吗?“

这半块玉佩给了她,他又差人说那样的话,不过是想让她回到他的视线范围,与其说是他的道歉,不过是换种方式让自己服软。

翊瑾听着段夫人怨恨的话语不觉已冷汗津津,她踟蹰在原地,那方的段夫人已经进去将大门关上。

翊瑾马上安慰道:我这么会走呢。“然而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般郁郁不得,将头掩在段之远的身上。

初冬的阳光散落一地的光芒,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冬梅花开,缀在枝头,飘散出一地冷香,虚幻似真似实,天地之间和煦的刚好,金玉似散满遗华,辗转昼梦乍寒冬。

只见宁芷馨听到沈翾辰如此说后笑容顿了顿,然后说道”这件事是我鲁莽了,是不是给表哥造成什么困扰了?”说到困扰宁芷馨的语气加重,而后她便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沈翾辰。

她不是不感动,但是她心里明白,那已不是爱了。

段之远听到她这么问,已然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别过头怕失望的表情被翊瑾看到,然后说道:“外边现在很太平,最近没有什么仗打。”

萧逸之匆匆走了进来抓住她的手腕愤怒的说道:“果然是你。”

“带我走吧,之远。“翊瑾冲着段之远虚弱的说道。

楚冀安淡然的看着翊瑾的愤怒,他慢慢的走到翊瑾身边,伸出手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说道“你跟我置气也不必绝食啊。“

翊瑾看着段之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荷包,慢慢的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张纸,翊瑾抖落开,上面休书两个大字赫然呈现于纸上。

阮婧姝看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前几日少帅率领军队打了个突围,没想到那竟有埋伏,少帅受了些伤,在清江将养着,其实这也没多大的事,也但谁没想到,驻扎在清州的张德义将少帅带领的人控制住了,说是少帅本不应统领翼军,少帅他虽打赢过一些战役,但毕竟是少帅,那些从前跟在沈老将军身边出生入死的将领自是不服,近年来已暗暗活动,张德义此次定是故意设下埋伏等着少帅去清江,现下少帅受了伤,双方僵持着,外边还有章军宁军看着这出戏,等待进攻的时机,内忧外患啊。”

翊瑾忙解释道“这是我未来的嫂子,之前我只是见过照片,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呢。”

,“报告。”从外走来一个卫兵立在门口。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浑浑噩噩的又走回了码头,怔怔望着那波光滟滟的江水,她终于知道原来哀莫大于心不死,那才是最折磨人的,两年的陪伴,生死都经历过,她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拆散他们的,她以为她可以与他终老,她以为……

段之远看着眼前冷厉的男子,又看了看翊瑾略带羞涩的表情,心里已明白了几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而后就向沈府门口走去。

萧逸别答道:“我看她穿的还不错,没敢把她关在别处,只把她锁在了沈宅的客房里。”

刚进府内,冲出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抓了起来,翊瑾刚想喊沈翾辰的名字,只叫了一个沈字便被打昏了过去。

楚冀安走过来拍了拍翊瑾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

“你要干什么。”楚冀安伸手挡去。那匕被楚冀安紧紧握住。

只听门啪的,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缓缓的开启,但是楚冀安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将那枚印章拿了出来,借着烛火的微光看着周围一切还是如初,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翊瑾见哥哥沉着脸,以为他是生了自己的气,解释道“你走之后,我气父亲不找你,又听说你在翼州出现过,所以才去那里找你,而他,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我知道楚家祖训不许与兵匪有所瓜葛……”

翊瑾支支吾吾的也不回答,楚冀安顿时明白了几分,转过来看向翊瑾:“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也曾问过他父亲,他父亲只是摸着翊瑾的头回答道,她不配,等她还想再要问下去时,看见他父亲逐渐变得冷漠的表情她就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副官听完略微迟疑。

齐府老爷此时也缓过神来坐在地上嚷道。“来人啊,杀人了,抢新娘了。”

“咚——咚咚”打更人打更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上响起。

从这里到陵南需要四日,不过那人吩咐说因为要躲避新派军的搜查,所以要绕道而行。

翊瑾心中不停祈祷。辗转行了七日,翊瑾终于被送到了陵南。

此时的陵南已然换了看守的人,翊瑾穿上了普通妇人的衣服,她知道沈翾辰一定在陵南内,他身上还有伤,一定走不远。

她装成逃荒过来的妇人,挨家挨户的打听,就这样打听了三日,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报纸上也没有沈翾辰被抓或者是出现的消息,不过这样翊瑾的心里也安稳了些,此时对于她来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翊瑾不敢在旅馆住怕被楚冀安现,晚上就在破庙内歇息,打听了一天的翊瑾筋疲力尽的回到了破庙内,累及的她也没有现庙内有任何不寻常,只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便昏昏的睡去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便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她不知道绑她的人是谁,便装作没醒,只听有开门的声音。

只听一个男人埋怨道“你费尽跟踪一天还把她迷晕干什么?”

只听另一个男人说“我他娘的哪知道那家说要买媳妇,却在今天死了啊。不过……”说着便慢慢靠近翊瑾。

只见那人摘下了蒙住她眼睛的布,然后朝着另外一个人说道”瞧瞧这张脸,长得还真不错呢,卖了她去窑子里,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另一个人说“那我去找买家来看货。你看好她。“

那人点头应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等那人走后,另外那个人就在屋内转悠,只听他停在一处,然后兴奋地说道”还有酒呢,哈哈,不错。不错“说罢便坐在桌边喝起酒来。

翊瑾等了一会,听见那人渐渐打起鼾来,便睁开了眼睛。

屋子的周围都是灰尘,屋内东西也已破败不堪,墙角都已经长出杂草来。

翊瑾心想自己定是被绑到一处荒废的屋子内,她看了看桌子上醉倒的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壶。

她慢慢的挪了过去,只见她拿身子撞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壶便滚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翊瑾忙捡起一片碎片割着绳子,也不顾手腕被划破,拼命地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