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瑜凌这么失落,她又是极要面子之人,定是不会在劝解人心上下功夫,她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查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为哥哥解决后顾之忧。

他难过之情顿时涌上心来,身体微微向前倾,想解释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训斥的话语”我是你哥哥,你一定要这样吗?“

有些事情,不是不信,而是——不敢,那种嫌隙生出来,侵满你的内心,慢慢的就会变得害怕,好比现在的自己,嘴上万般倔强,心里却无所适从。

那时清江还冰雪堆砌银装素裹洛水镇却依旧明媚,和煦如初。这里地靠南方,所以冬日的寒冷并未给这个镇子带来什么改变。

宁芷晴并没有听段之远的话离开,而是转身对着翊瑾说道“楚小姐,可不可以让我单独跟之远说几句话。”翊瑾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段之远不知该如何做,只见段之远朝着翊瑾点了点头,翊瑾便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

“他是想用这个来提醒我们之间的关系吗?”翊瑾讽刺的说道。

“站住,什么人?”守在沈府的卫兵看着她上前询问道。

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不可能,不是他,他这么可能在这,一定是我看错了“想到这翊瑾的心揪在一起。

“瑾儿。”

沈翾辰仍旧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低沉的说道:”你来了。”

翊瑾抬头微笑道:”之远,我们把酒祝东风如何?“

翊瑾却问道“我这是在哪?”说着装作不经意的将段之远的手从额前拿走。

萧逸之看着阮婧姝的动作,却阻拦不及,更是难掩眼底的愤怒吼道“真的是你,都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忍着你,让着你,没想到,你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他。”

段之远倒在地上,血水混着雨水从嘴角滑下,狼狈不堪。

“楚军长,你要成为什么样子我不管,只当我从此之后再没有你这个哥哥。“

只见上面的鸳鸯绣功并不精细,那还是当年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绣给段之远的,她在女红上实在是技艺不佳,学了好久也绣的不怎么好,当时她交给段之远时她以为他不会喜欢,但是没想到他却欢喜的不得了,之后他一直佩戴在身上,没想到他还留着它,

翊瑾一愣看着阮静姝说道“你意下如何。”

“是你?”

“报告少帅,宁一风来了。”

她还记得那天她在码头上等了段之远一天一夜,等来的却是沈翾辰,他跟跟她说段之远成婚了。

尘缘如梦,那段时光于她而言,就像朵开败的花,虽然曾经妍丽,但当它开起时,就说明花事已了。

沈翾辰的母亲死的早,而沈翾辰又小小年纪军功赫赫,所以他对沈翾辰也是亲厚加敬畏。

“小舅舅,那人是章程恩派来的吗?看着不像呢。”那女子问道身旁的人。

沈翾辰用手揉了揉麻的脑袋,翼州现在的情况比他上次回去要凶险的多,他本来就没打算带她走,来的电报上说章程恩不知从哪得知他并不在沈军,想趁帅不在而夺巢,他又怎么会将她带到危险当中,他只是向她告别的,没想到她像是毫不在意一样,他被激怒了才脱口而出要带她走。她也没有应允。

楚冀安命人将大太太关在屋内。

那个洞口越往下走面积越大,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洞底。偌大的地洞,前方隐隐闪现出一扇门来。

翊瑾一愣,只听楚冀安又说道“对不起,我走的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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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她实在想不出来那是因为什么,想的头痛,便不再想下去。四周没有一丝光亮,黑暗中沉闷的味道随着霉味聚拢在四周,心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她将头抵在腿上,闭上了眼睛。

前几天少帅接到通知说上次剿灭的队伍的残存势力伺机反攻,他便命令他们留下保护这个楚家大小姐的安全,只身赶回。

齐府老爷吓得一下子噤了声。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沈翾辰腰间的枪套,抖如筛糠。

那仆人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

上面说沈翾辰率领的军队在与新派军交战时不敌对方的火力,节节败退,最后大败陵南。

陵南是沈军六省之一,因为单居西北,离清江与翼州都比较远,从这两个地段兵支援都比较困难。所以,防守较弱。

而沈翾辰也在此次战役中身受重伤后与沈军失去了联系。

翊瑾顿时感觉周身空气骤冷,脑袋嗡的一下,手里的报纸也滑落到了地上,随后便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