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的心就放下了,只要把娃娃能放出来就行,谢天谢地。

人家都去铁路上偷东西了,我也想去,看见人家都卖钱卖的直往里装,我也想装,我眼红了。我就也去了,我就在黑夜里去了,看见人家都扛上根钢管跑,我也就扛上根跑,我跑不快,跑不出去,脚很重,很重。让人家捉住了,又要丢人了,等明了大家就都晓得了,就麻烦了,活不成了,我是真的不活了,回去就拿跟绳找个树格杈把绳往上一搭,我绝对不能活了。

候二说:"不让,看你们怎么说了。"

真真的是怕死人了,外地人这心坏着了。说往死打就敢往死打了,一点点也不含糊,实心往死打了。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钱了,不怕往下弄事,弄下事也有钱顶着了。要谁负刑事责任是不可能的,那是乱棍打死的,谁负了。就是给了结几个钱而已。命换钱,划不来。

他说:"什么事,你说。"

他说:"对着了,往下睡,看谁家儿的敢从我身上压过去。活这么老小了,死了也不少年,老子活的够本了。"

他说:"爷爷就是这样,脖子上有根绳绳。"

守财说:"怎么弄,能让这小子在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走哪里了。"

她说:"嫁汉,人家嫁汉你管人家着了,人家嫁汉,越怎么价嫁了,越嫁谁了,跟你有毬一毛钱的关系了,管好个自就行了。"说完又跐溜跐溜的往进吸面条。

我听了学识的话,觉得是很有道理,人家念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的对对价。做什么,你只要能服众,那就成功了。我就要做这样的人,生活,既然我爸妈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我就好好的活。以前的不务正,现在就是踏踏实实的做人,就是受苦人也做个踏踏实实、务务正正的受苦人。问婆姨不问婆姨,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就看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不急,就是急也不顶事。踏踏实实、务务正正的做人。多跟学识拉话,跟念过书的人拉话,就是不一样,能让人懂可多的道理了。

你这是不服啊,不服也没有用人家就选成这么个了。好我的叔了,就和你以前说的一样,你是领导,你说的就是对的,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听不听都得听,情不情愿都得听。只不过现在的位置换了,领导成了二能人不是你大能人了。你大能人也不要伤心,你不是现在也是领导吗?正的是领导,副的也是领导,正的副的都是领导,谁敢说正的是领导副的就不是领导?谁敢说,这是谁也不敢说的,正的副的都是领导。

年轻人就是些糊脑松,关眼现你拿到那几个钱就能把你吃老了,什么半脑子也有了。你大们挣了一辈子就让你们这么些碎怂一下子就给败了。唉,急死人了,可是这是国家要修路啊,谁能挡住了,谁能挡住了?谁挡就是离坐板房不远了,让人家一铐子给铐走就凉了。说明说黑,说一千道一万,娃娃们糊不糊脑松,娃娃们也是没办法,谁不想多要些钱,人家不给你有什么办法。看看那些当官的,一个个吃的肥腻腻的,脑肉囊囊的和猪脑一样,你能把人家怎么了?弄不好你就是个坐牢。说明说黑,就是把天给说破也是个毬事不顶,把那眼窝子睁大大价,看人家怎么吃怎么喝。

你小嘴在动,小手高高的举着肉夹饼,你说:"爷爷,你看,我给你买的肉夹饼,可好吃了。里面夹的肉可香了,我吃了一片,绵绵价可香了。我给你买的,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这是做什么了,拴柱,把根绳子套脖子上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