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二来劲了,看见人家这样说好话,就说:"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话,今上你说不下个什么就开不了工,你们这些人,外地脑子在这里,胡扎什么势了,敢欺负我们本地人,眼长在屁股门子上了。说不下个什么,这事完不了,好好价给我们说。"

我把烟头一丢,我说:"爸,我在这了。爸,我在这了。"

我说:"你别拦我了,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耍,我老汉子今上就是来找县长来了,你不要在这里耽误我事了。好我的娃娃了,你看大爷是坏人吗?大爷是村长,来了就是想为相亲们讨个说法。"还是要软了,娃娃就把我放进去了。进去了硬,你给个看大门娃娃硬没用,毬事不顶,那娃娃又不管事。

没有人搭理,就和我那会叫他一样,他不给我答应。机器在蠢蠢欲动,说不好在那一刻就直接闯进地里。

他开始了吃,把夹的肉片片吃的香的。看吃的香的,可亲了。唉,可怜的娃娃啊,这么小就没了爸爸。看吃的满满口口的,可亲了,可怜的娃娃啊,爱吃,奶奶等明给你买几斤,咱天天吃,这么个还是能办到了,现在的社会,这么个还能办到了。就是再没钱,也不让娃娃受饿。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就是块肉么,有什么了,明奶奶就给你买,咱天天吃。

他说:"我不管,先把这老小子铐上一铐子再说。"

候二还说:"光光多了,那就有了嫁汉的,你看看那半夜玉米林子里,响的飒飒价响,那是做什么了,那就是嫁汉了。"

你这是不服啊,不服也没有用人家就选成这么个了。好我的叔了,就和你以前说的一样,你是领导,你说的就是对的,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听不听都得听,情不情愿都得听。只不过现在的位置换了,领导成了二能人不是你大能人了。你大能人也不要伤心,你不是现在也是领导吗?正的是领导,副的也是领导,正的副的都是领导,谁敢说正的是领导副的就不是领导?谁敢说,这是谁也不敢说的,正的副的都是领导。

我说:"叔啊,我走了,我先走了。你忙你的。"

娄福说:"年轻人我看也不是全是那样的憨,路大就不是,路大这娃娃是有主意的、有主见的。就你和路大两个人,你们两个上,我们选你们,我就不信大伙还能这么没主意。"

还是让孙子看见了,你说你这娃娃,你这娃娃,吃就对了么,还拿上回来做什么啊。快回去,不要在爷爷周围瞎转,快回去,你娃娃,你娃娃小不能看这么些。

我说:"没事,我就说人家县长今天不请了,说有事去开会了。"

我说:"好吧!那就叫新新价走,不要解剖。"

拴柱家也来串来了,手里捏把瓜子嗑着,听到我们的说话,也笑着说:"娃娃能引回来婆姨,这是好事,就是花多少钱都行,给娃娃结婚过,就能好好的过日子,娃娃也就能务务正正的顾家。"

我说:"你们两个给老子下来,谁叫你们去的。"

学识一直就和路大关系不错,能说到一起,拉得来。说实话,路大在埋路平的事情上,半夜三更敲我门,让我给当总管,这事我就开始觉得这娃娃不一样了。也许这娃娃将来能成事了,人们常说,穷没根么,不就是现在还没问下个婆姨么,这有什么了?娃娃还不算大,就是三十出头,就是在农村里人们觉得岁数大了,到人家城里,这才正是一个男人家成家的好时间。我也不晓得,这娃娃埋完老子的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谁说什么了?反正现在能感觉的到,娃娃现在是务务正正的人,一心往上扑了。我就宁可让学识和他拉话也不想和你大能人拉话。看看,看看,看大能人那溜钩子像,你说你认得人家了?还是人家能认得你了?忙给人家递烟,人家能看下你的那怂烟了,人家不要,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