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说:"我这段时间忙的,娃娃刚结婚,刚办完事情。你可把我想死了,我要多弄几次。"

他来了,门里进来,头发抹的油腻腻明晃晃的。你说你,这村里又没有小姐、婊子,你打扮的和盖老、嫖客一样。一年倒是挣得不少,就都在外面给婊子了,嫖了人了。我大包没钱也不想看你,你还能的,不晓得是谁家儿的。不看看,你大就是个拐子,你妈了,嫁汉马撵不上。你们三个光光,问不下婆姨,一家子,就一孔软绵绵的烂窑,人家谁家女子来了。我家好歹还有那么几孔新窑了,问婆姨那是迟早的事。

你就一句话,就一句话,说了一辈子,拿了我一辈子。一句话,说了一辈子,我听了一辈子,心寒啊,你这样,他们两个鬼子子晓得了?你老婆子这都是胡闹了,个自受罪,自己受罪,受死也不亏,活该。你说你,就一句话,说了一辈子,我听了一辈子。

他说:"你老家怎么现在才来啊,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老家来了。"

我说:"没事,您老放心。烂包不了。"

她说:"我早就吃过了,你那死不死活不活的二叔早早价就饿了,就给做的吃了。"

你说:"昨天夜里,候二欺负我路大哥了。"

他说:"你想我没?"

有什么急事,能有什么急事?又不是养娃娃了,再说养娃娃你也没有婆姨啊,找我也没有用,应该找接生婆。半夜三更的,你敲什么敲你,你大都殁下了,后天就埋了。你说你怎么就没有在问婆姨上这么急过啊?传宗接代这是大事啊,现在着急火燎的敲门,你敲什么敲你,半夜三更的。

这还没完没了了,不管是几点,一点也好,两点也好,就是死了么。我说:"就在夜黑里半夜三点多。"

他看着我,眼里的火花子乱蹦,看不看不顶事么,你说你,一个人好好家吃上喝上就好了么,瞎管这些做什么。就是再看,看不看也是不顶事啊!

镇长也拿过我的钱,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想镇长也不傻,官比我大也这些比我懂的肯定多。你去告,你就晓得县长没有拿过镇长的东西吗?

他恼悻悻的看着我,眼里的火花子小了。他说:"唉,国家的大政方针是没问题,上面都好着了,就是你们这些小楼楼,把事情给歪曲了。还你妈的理直气壮,我。"

我说:"你怎么还骂人了,什么孙子,还要包工,老子就是给这村里谁都给了,就不给你孙子,急死你。老子是领导,就是这村里的天,什么都是老子说了算。"

喝酒时,我就给候二说了我的想法,我说:"候二呀,你眼眼放活些,这村里惦记这事的人多了。盖学校的时候东西买一般的就行,不用买好的,也没必要用好的。就那么几个学生,你给我二三十万,要我修个三层小楼。说句实话,你修起做什么么,就那十几个娃娃,就是一个占一个教室也够了。这不是瞎花钱吗?不过,这我会给做个合理安排的,就交给我。"

你小子,告我我是领导,是娄村的领导,是天;不告我我还是,是领导,是娄村的天。你娃娃还嫩了,毛孩子就不晓得天高地厚了。怎么不去告了,倒不行了,有能耐就来啊,什么孙子。路平怎么养下这么个嫩爷爷、小老子。整个一个半脑子、糊脑松,看不看我,不顶事,你看你闹了半天,闹下个什么了。整个一个半脑子、糊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