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龙阳君的目光顺势移到了方夏身上,他本以为来的女子该是赵国送嫁的雅夫人,但见项少龙竟毫不避人的牵着她的手,令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项少龙和方夏就不用说了,方夏经历了一场危险,反而促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项少龙不再执着于一定要救嬴政出来,只不过因为做事不能有始无终,才仍旧去盗取鲁公秘录。当然还是希望能够成功的,但如果会对项少龙和方夏现在的生活造成威胁,他肯定会立刻停止,带着所有人离开。

项少龙还从来没见过方夏这样,以为方夏受了什么伤害,顿时紧张的不得了,一把抱紧了她,什么也不再问,只温柔的安慰着:“没事了,现在安全了,你别怕。”心里已经开始在琢磨怎么找连晋的麻烦……

连晋其实从来都没把方夏放在眼中,在他看来,方夏只是项少龙的夫人而已,因为项少龙对她的在乎,才令她可以成为他的一枚好棋子;至于对方夏本身,不过是一个长得比较美的妇人罢了。

做到这些基本上就是方夏的极限了,她知道自己靠双腿走着逃回乌家堡很难,所以只能藏好了自己等待救援。但是躲藏的时间是很无聊的,没事做,方夏只能胡思乱想。

“不过如果把公主婚事搞黄了,我们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回来邯郸了,到时就秘密的回乌家堡好了,公主和大牛就不用出现了,你和赵穆也索性撕破脸好了。到时拿着鲁公秘录去和他谈条件、换嬴政,实在不行还可以硬抢,不过这个需要周密计划,算是方案b。等救到了人,我们就立刻通过乌家堡的密道离开邯郸!”

于是连晋得以按照自己的计划展开行动。他觉得乌廷芳最近对他的态度很疏远,又整天和项少龙在一起,便以为乌廷芳和项少龙有什么关系,再加上乌家堡上上下下又都对项少龙一片好评,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扳倒乌家堡,是为了得到乌廷芳,也是为了在赵穆面前立下大功,还有就是尽量拉项少龙下水。

因为项少龙很是着急,四个人便都骑了马,边赶路乌廷芳和大牛边向两人具体介绍了这其中的况。

“你又笑什么?”要不是方夏还没表态,项少龙真想冲她翻个白眼。

项少龙倒是轻松了一些,他想说的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哎,这个赵穆,这么晚来请我们看歌舞,不知道又想做什么。”

所以,只能两人睡一个房间了。

方夏乖乖的上了马,一路上都没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坐在项少龙身前,脑子里想着项少龙生这么大的气的原因。她本以为这件事告诉项少龙,他固然会不高兴,却绝对不至于如此的,现如今这种况,叫她有些举手无措。

几人分两组乘坐竹筏,在湖上游览了好一番。尽兴之后,项少龙、方夏和雅夫人就上了岸,赵盘他们四人却还没玩够,又两两一组,比赛起了划竹筏。赵盘和乌廷芳一起,大牛和公主一起。

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进来,恰好勾勒出方夏纤细修长的身影。不论是她低垂温婉的面容,还是她柔顺光泽的秀,又或她柔嫩白皙的手指,都闪着柔和的光芒,令人怦然心动——项少龙忽然产生了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这是一个瓶子……也可以就当作一件装饰品。”方夏想了想,伸手把盖子拧了下来,“可以装水,盖子拧上之后水就不会漏出来。不过这个瓶子易碎,不能撞击摔打。而且这么小,装水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摆着好看。”

这是善柔上次离开之后第一次回乌家堡,期间倒是派人来送过消息,说要杀项少龙的刺客是连晋雇佣的。答案项少龙那时已经知道,是赵穆说的,不过善柔的消息再次证明这件事确凿无疑。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方夏怕项少龙真的说到做到,连忙举起双手拼命摆着,表示自己完全不需要。

雅夫人的提议立刻得到项少龙赞同,几人便一同走去附近一座小的大厅,厅内早就准备好了水果佳肴,雅夫人遣退了仆人,几人边吃边聊。

两人几乎一同问,项少龙先作出了回答:“今天要收徒弟,当然要把大牛带来,他们同学一场,肯定要见见面的嘛。”

雅夫人是来看望赵倩的,还打着赵王的旗号,可惜赵倩很清楚她的父王对她没有这么关心。雅夫人显然也是心疼赵倩,见她揭穿了她善意的谎,便连忙说起赵王已经同意赵倩到她府上短住几日。

乌廷芳还是很愿意听方夏说话的,也早就等着她开口,盼着她能帮她说两句话。此刻见方夏喊她,她立刻靠了过来,委屈地抱怨:“夏姐姐……”

“唉,算了算了,大不了今天我睡客厅。”项少龙看出方夏为难,主动提出了解决方案。

项少龙的语气怪怪的,方夏有种奇怪的错觉,瞥了项少龙一眼:“就算我看上他了怎么啦,人家就是长得帅!”

方夏便继续说道:“今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项少龙了,至于我,我叫方夏,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陶总管无奈又为难,苦着脸看着项少龙,欲语还休。可惜项少龙已经转过了脸,看都不看他了。

那么就是说,善忘受伤与方夏无关?方夏总算在善柔的话中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松了口气。

受伤的善根本没想到在他后面还藏着一个胆小的女人,他正紧张地防着身前那两人,还要回答善柔的问题:“主公为何要杀善忘,你又何尝不知?任务失败,主公总要给雇主一个交代,反正善忘身受重伤,未必就能活下来!”

项少龙对于善柔的语气有些不爽,加上两人之前的不开心本来就还没解决,他嘴硬道:“没人要你帮我。”

说行动就行动。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反正你全家就你一个。

赵穆很开心,于是决定展示一下自己对项少龙的大方与看重,也算对项少龙识趣的投桃报李,他转头吩咐雅夫人:“夫人,就由你代本侯好好招待项少侠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递了过去。

乌廷芳想起她爹的嘱咐,面有尴尬,看了看方夏和项少龙,又看向连晋,眼神躲闪着道:“我爹说,身为女儿家不要舞刀弄剑。”

项少龙没细想过,他自己生病那次,方夏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药,他被感动的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想到当时被看光光气还没怎么消的方夏是在打击报复。

方夏早已猜到,于是冲项少龙点点头,裹着被子由他扶着微微起身,冲一脸阴霾的赵穆微微一笑:“多谢侯爷。”终于还是在赵穆那里备上案了。

骑马奔了十分钟,就到了乌家将藏身之地。

“下注?”旁边那群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和赵盘一样拿着竹简的年轻公子,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同龄的公子,身后还有一群。

离开乌堡主书房的时候估计已经半夜两三点了,项少龙和方夏、陶总管一起往回走。

方夏知道了项少龙只是中了泻药,确定他是没事的,只是也想不到他在想什么。坐到他对面,她试着喊了一声:“项少龙!”

陶总管一听项少龙认为蹴鞠简单,就热的为他介绍起蹴鞠的规则。方夏见两人聊得开心,便没打扰他们,出去嘱咐了大牛别太卖力小心身体之后,就回了房间。

正午时分的太阳有些毒,方夏便去坐在了马车上,起码上面还有个顶盖遮一下太阳。乌廷芳活泼的很,要不是看方夏在这,估计她就自己骑马回去了。

乌廷芳歪歪脑袋,有点郁闷道:“开心的事倒是不多,可是惊险的事倒是有的,我被马贼抓到了他们的山寨呢!”

三个人边说边走,往左转了一次,又往右转了一次,穿过一条长走廊之后,就到了一片花园前面。

“又笨了你!”项少龙轻轻拍了下方夏的脑袋,“不会蒙上头叫他看不出来是谁吗?而且是在2o11年打人,警队也不能因为未来生的事批评我啊。”

看着方夏那里把一件件物品摆整齐,项少龙无语得说道:“香水?手帕纸?唇膏?粉底?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啊?”

“不是,这么阴险,连女生也欺负?”项少龙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连晋的鄙视。

方夏心里想了一下,没作评价,又问:“那他如何解释掉包真假和氏璧?”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女孩子的哭泣声,乌廷芳和方夏都不由转身看去。

出了门,他似乎才想起屋里还有方夏和陶总管两人,又转回头交代方夏道:“方夏,那个什么礼服的事,就拜托你了,麻烦你去跟着陶总管帮我选一下,我相信你的眼光!我先走了,拜拜!”说完也没等陶总管和方夏答应,他就拖着大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