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项少龙深表白过后,他们两人每天都过得开心极了,项少龙虽然不是那种特别会体贴关心的人,但方夏相信他对她的谊,又很是善解人意,两人合拍的互动常常不经意间恩爱到令其它人都看不下去。

项少龙跟着赵穆出现的时候,脸上还是一片镇定,但真的看到了方夏,他的镇定就难以维持了,急匆匆的跑过来不说,还没站稳,就一把握住方夏的肩膀,满脸紧张的上下查看起来。

方夏看到连晋的笑容,便大约猜到了他的心态,知道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她并不想让他得逞,于是立刻尽力维持冷静,告诉自己反正也逃不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方夏稳住身形之后,就连忙不顾手臂和膝盖的疼痛,简单的辨别了一下方向,背对那条小路朝前跑去。趁着赶车人还没现,她必须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到时等他现她不在车上之后,肯定会沿着去的路回来找,所以她并没有往回去的方向走,而是朝一旁的一个不高的土山跑去。那座小山虽然不高,但是有树有石头,草也长得比较高,用来掩藏身形比较方便。

“什么?”方夏眨了眨眼。

连晋想借此事件除掉乌家堡特别是项少龙,但乌堡主和项少龙也很想借此事件查出朱姬的下落。大家互相设计之下,再考虑到如今项少龙和赵穆的关系,事件走向自然大有不同。

乌廷芳说赵盘被送回雅夫人府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不醒了,满脸都是青紫,雅夫人和公主都被吓得不行,好在后来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好,两人才放下心来。

方夏有些不好意思,被表白居然会激动到掉眼泪,简直太丢脸了。她抽回一只手挡开了项少龙的手,但很快又被项少龙抓住,握在了手中。方夏抽了抽,抽不出来,只好任由他握着,微微低头小声道:“我没哭。”

“何止是奢侈啊,简直就是浪费!”项少龙不屑的摆摆手,“白天都看了一天的歌舞了,晚上还要看。我看他不是想看歌舞,根本就是想看你。”

一路走向客房,项少龙就在暗中观察着路线、侍卫一类的东西,直到和方夏一同走进他们的房间,那仆人离开,项少龙还没回神,他还在想着晚上的计划。

项少龙一向并不像方夏那样纠结,如果他认定了的事,那就不需要再怀疑,只会积极付诸行动。就算有困难,他也会想尽办法努力克服困难,最终达到目的。

第二天一早项少龙果然按时来叫方夏起床,然后一起到乌家堡门口集合。乌廷芳和大牛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雅夫人府派来的马车也到了。不过今天只有方夏自己坐马车,乌廷芳坚决要骑马,项少龙和大牛就更不必说了。

方夏根本不知道项少龙那边的反应,她已经沉入到了学习中,听到他问,只是飞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就继续回到了竹简上:“没别的事做啊,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来说去,还是要找保镖,方夏略微迷茫。她并不求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只要能靠自己生存就足够了。成为一个有名的会画画的人虽然肯定能为她带来一定利益,但是树大招风,况且这也不是她的本意。只不过好像不利用画画这个技能,她也没有其它技能可以用。

善柔没说话,方夏已经很知趣的站了起来:“项少龙今天不在。”

“喂!小心点啊!”匆匆走到自己门口,方夏差点撞上了堵在门前的项少龙。项少龙明明还在洗澡,居然就这么跑出来,到她门口来了个守株待兔。

“说了也没用。”方夏懒得解释。

到了大厅之中,只等了一会儿,就有婢女带着项少龙也来了这里。

雅夫人与赵倩约好了几日后就来接她,赵倩很是兴奋。两人说好了话,雅夫人才又看向了方夏:“项夫人,我与少龙约好今日就让盘儿拜师,来之前已遣仆人到乌家堡中去请你与少龙,没想到会在公主这里见到你。”

乌廷芳和乌堡主闹别扭,项少龙本以为方夏会帮忙调解,没想到她根本没开口,转头去看身边的她,现她正在走神,只好自己说道:“我说乌大小姐,你爹也是为你好。”其中利害乌堡主已经同乌廷芳说清楚,可惜她就是不听,项少龙也没办法了,只好再次求助方夏,她一向对这个比较擅长来着。

送项少龙去大牛那里后,方夏开始洗澡,心里却忽然有些烦躁。

倒是项少龙还是不肯罢休:“啊,不提这个,我都忘记了,你今天又跟人说你不是项夫人了。”

方夏弯起嘴角,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喜欢直接称呼别人的名字,除非像是关系很差的那种。像是乌堡主和陶总管,就整天都是称呼赵穆名字的,陶总管还天天喊“赵穆这个狗贼”,估计赵穆也是天天叫乌堡主名字的。所以,方姑娘就方姑娘,也比项夫人好听多了!方夏十分阿q的安慰自己,然后继续对善忘道:“你尽管安心在乌家堡住下就是,这里一定是安全的,你好好把伤养好是最重要的。”

这时,得到消息的乌廷芳、陶总管也都赶到了。陶总管是代表乌堡主来的,听说项少龙带着两个人回来乌家堡,其中一个还受伤昏迷了,乌堡主还是需要了解况的。

善柔侧头瞥了他一眼,又瞥了后面的方夏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然后又转回去直视前方,仿佛在恨铁不成钢般无奈道:“你若要如此认为,也极有道理。”

虽然胁持人质在手,但善自己的况看起来并不好,他现在背上、臂上、腿上全是伤,鲜血都快把他的衣服染成棕色的了,大概是因为痛,他的身形也有些佝偻,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有气无力。

项少龙自然理解方夏的意思,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但总算没再说出更不识抬举的话。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善柔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

“这么简单?”方夏略感失望。

“方夏,你都不问问我昨晚上做什么了?”项少龙盘腿坐在方夏床上,一脸的受伤。

方夏郁闷了,项少龙却到现在仍压根没现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还冲她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乌廷芳自从知道自己是秦国人,虽没有全心听她爹的话,但也还是觉得不应该和连晋来往过于亲密。项少龙这么说了,她也顺势道:“是的,连大哥,我还要去熬汤,告辞了!”

于是方夏乖乖的点头:“我吃药。”

方夏觉得有点惊心,微微转开了目光。

“不可能!连晋肯定会说他没有踢得很重,千方百计让赵穆来找你麻烦的!”方夏一想到到时赵穆来牧场,项少龙除了真的把腿弄断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就着急的很,就算知道项少龙以后肯定没事,可是他还是会痛,她还是会担心啊!“你就是头猪!”

方夏看了看他们,拉着乌廷芳站到了陶总管后面,暗道还好他们没听清赵盘喊的“臭丫头”。陶总管这时也连忙回答道:“我们下注乌家堡胜。”

方夏没了主意,还是陶总管提议:“我想可以假装突然腹泻。”

“怎么啦?”

“踢足球你都不知道?”项少龙总算找回了一次面子,然后拍着陶总管的肩膀道,“放心,如果蹴鞠就是踢足球,那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若是平常,乌廷芳肯定要唧唧喳喳和方夏说个没完,但也许是今日听方夏一席话很有感触,又见方夏实在困,就也安安静静坐到她身边,兀自沉思。

站在开阔的塔顶,整个王宫的景色都几乎尽收眼底,方夏不由在心中暗自惊叹。从高处看到的赵国王宫更加的宏伟壮观,虽然比不了现代的高大厦高耸,但是建筑在高台上的各种宫殿、阁,有一种现代建筑所无法企及的气势与庄重。毕竟,现代城市里寸土寸金,设计师们所追求的设计理念是不同的。

方夏她们两个一直与项少龙同路,走到了这里,一同停了下来。

方夏心里清楚自己和项少龙绝不是2oo1年和2o11年的差别,不过免得项少龙多想,她笑笑道:“反正有时光机,如果能从战国到2oo1年,也能从2oo1年到2o11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