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想借此事件除掉乌家堡特别是项少龙,但乌堡主和项少龙也很想借此事件查出朱姬的下落。大家互相设计之下,再考虑到如今项少龙和赵穆的关系,事件走向自然大有不同。

“什么?”项少龙听乌廷芳这么说,也着急起来,“盘儿有事吗?我要他。”

方夏有些不好意思,被表白居然会激动到掉眼泪,简直太丢脸了。她抽回一只手挡开了项少龙的手,但很快又被项少龙抓住,握在了手中。方夏抽了抽,抽不出来,只好任由他握着,微微低头小声道:“我没哭。”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倒是打破了两人的尴尬。互相对视了一眼,项少龙示意方夏躺好,自己起身披上衣服,跑到门口,开了条小缝,对门外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和我太太已经休息了,麻烦你替我们跟侯爷说声抱歉!我们明天见。”

一路走向客房,项少龙就在暗中观察着路线、侍卫一类的东西,直到和方夏一同走进他们的房间,那仆人离开,项少龙还没回神,他还在想着晚上的计划。

方夏本就不想和项少龙闹得不愉快,越加小心:“总是麻烦乌堡主我也会过意不去的,而且善柔说,善忘的武功和她一样厉害,人也很好,可以放心。”

第二天一早项少龙果然按时来叫方夏起床,然后一起到乌家堡门口集合。乌廷芳和大牛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雅夫人府派来的马车也到了。不过今天只有方夏自己坐马车,乌廷芳坚决要骑马,项少龙和大牛就更不必说了。

“那你刚刚怎么看人舞剑那么着迷,就像个小花痴。”项少龙觉得被方夏拒绝很不开心,特别是方夏几次拒绝了他却去看别人练剑,这让他感觉更不开心。

说来说去,还是要找保镖,方夏略微迷茫。她并不求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只要能靠自己生存就足够了。成为一个有名的会画画的人虽然肯定能为她带来一定利益,但是树大招风,况且这也不是她的本意。只不过好像不利用画画这个技能,她也没有其它技能可以用。

方夏和项少龙两个人一个自己学习,一个教别人,各忙各的,有时一天都见不到面——项少龙他们从雅夫人府回来时,方夏可能已经关门睡觉。

“喂!小心点啊!”匆匆走到自己门口,方夏差点撞上了堵在门前的项少龙。项少龙明明还在洗澡,居然就这么跑出来,到她门口来了个守株待兔。

赵盘依然是傲娇的,一扬头:“这是自然,本公子何用你来教!”

到了大厅之中,只等了一会儿,就有婢女带着项少龙也来了这里。

乌廷芳记住了方夏的话,总算露出个得体的笑容。

乌廷芳和乌堡主闹别扭,项少龙本以为方夏会帮忙调解,没想到她根本没开口,转头去看身边的她,现她正在走神,只好自己说道:“我说乌大小姐,你爹也是为你好。”其中利害乌堡主已经同乌廷芳说清楚,可惜她就是不听,项少龙也没办法了,只好再次求助方夏,她一向对这个比较擅长来着。

“呃——”方夏愣住了,疏忽了这件事了。“要不,今天你先去大牛那里和他挤挤?”

倒是项少龙还是不肯罢休:“啊,不提这个,我都忘记了,你今天又跟人说你不是项夫人了。”

方夏抓了抓头,想了半天,总算依稀明白过来,估计还是因为男女有别的问题。其实她也是习惯了,一个多月前项少龙就是躺在这张床上,由她亲自喂他吃药的,可也没见项少龙不好意思,他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不过有表达感激之是真的。

这时,得到消息的乌廷芳、陶总管也都赶到了。陶总管是代表乌堡主来的,听说项少龙带着两个人回来乌家堡,其中一个还受伤昏迷了,乌堡主还是需要了解况的。

项少龙解释的很清楚,可是方夏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实她关心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于是她又去问善柔:“善柔姑娘,是不是如果不是项少龙他们有所准备,善忘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虽然胁持人质在手,但善自己的况看起来并不好,他现在背上、臂上、腿上全是伤,鲜血都快把他的衣服染成棕色的了,大概是因为痛,他的身形也有些佝偻,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有气无力。

说起来项少龙和善柔认识得时日比同方夏还久,善柔是他穿越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两人还有共患难的谊。但因为善柔曾设计项少龙的师父元宗,害得元宗死掉,导致项少龙一直耿耿于怀,因而现在对她的态度也很不好。所以即使善柔明显是在担心他,他也不领,翻了个白眼对她道:“我不叫你杀他,只是想问一下谁指使他来的,这也有错?”

“这么简单?”方夏略感失望。

自从现方夏起床难的大问题后,项少龙就十分的喜欢来叫方夏起床,即便方夏以各种女生闺房男士止步之类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他依然锲而不舍强行“破门而入”。所以自从生病以来,方夏再没有一次能够自然醒过……

方夏郁闷了,项少龙却到现在仍压根没现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还冲她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连晋如此一想,已然放心,但他绝对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即便脑中思虑万千,脸上依然挂着那种微微骄傲又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挑起一边嘴角,连晋对项少龙道:“明日侯爷会派人来接项少侠及夫人,到时你就知道了。”

于是方夏乖乖的点头:“我吃药。”

项少龙背对众人,冲方夏挤眉弄眼:“是这样的,侯爷担心我腿伤严重,带了很多人来看我,还特意带了医生帮我治伤,我简直担当不起啊,只是一点点小伤,还要劳动侯爷。”

“不可能!连晋肯定会说他没有踢得很重,千方百计让赵穆来找你麻烦的!”方夏一想到到时赵穆来牧场,项少龙除了真的把腿弄断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就着急的很,就算知道项少龙以后肯定没事,可是他还是会痛,她还是会担心啊!“你就是头猪!”

赵盘一样也不是冷静的人,他一见乌廷芳,脸色顿时一黑,瞪着她道:“啊,你个臭丫头,居然还敢来见本公子?”

方夏没了主意,还是陶总管提议:“我想可以假装突然腹泻。”

不过解药还是没有拿回来。乌廷芳愤愤不平的说着没想到他大哥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然后很抱歉的对方夏表示,这药不需要解药,项少龙现在药力应该已经过了,喝几副医生开的药,调养下就会好了。

“踢足球你都不知道?”项少龙总算找回了一次面子,然后拍着陶总管的肩膀道,“放心,如果蹴鞠就是踢足球,那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故事讲完,时间也差不多了,虽说公主很是不舍,但是她们必须离开了。

站在开阔的塔顶,整个王宫的景色都几乎尽收眼底,方夏不由在心中暗自惊叹。从高处看到的赵国王宫更加的宏伟壮观,虽然比不了现代的高大厦高耸,但是建筑在高台上的各种宫殿、阁,有一种现代建筑所无法企及的气势与庄重。毕竟,现代城市里寸土寸金,设计师们所追求的设计理念是不同的。

方夏被项少龙的问话搞得笑出声来。

方夏心里清楚自己和项少龙绝不是2oo1年和2o11年的差别,不过免得项少龙多想,她笑笑道:“反正有时光机,如果能从战国到2oo1年,也能从2oo1年到2o11年啊。”

方夏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见项少龙又有鄙视的苗头,连忙奋起反驳:“本来数码产品就是这样啊,这里又没有电,可持续性差。啊,我的手机也快没电了!还是赶紧关机留点电,说不定以后会有用!”方夏说着,连忙把手机拿过来关了机。不过因为待机了这几天,电量只剩百分之四十了。

“不过他长得挺帅的。”方夏的评价其实很客观。

方夏的脑细胞已经调到活跃度的峰值了,没有回答乌廷芳,而是笑看她:“芳儿今天和连晋出去,是否提到和氏璧的事了,他怎么说?”

可惜连晋并没有就这样放弃打探消息,不知是出于对自己魅力的自信,还是真的对项少龙的重视和好奇,连晋丝毫没顾忌方夏“项夫人”的身份,十分热络的交谈:“项兄有勇有谋,当此乱世,若能寻得明君施展所长,必定扬名天下。”

其实陶总管也挺不容易的,方夏心里暗暗表示同,嘴上还得帮项少龙圆场:“少龙他不拘小节,顾虑不全,让陶总管费心了。”方夏现自己越来越会拐着腔调文绉绉的说话了!简直进步神速!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还是跟着项少龙是比较好的选择。而且真要离开这么一个有趣又好心的老乡兼队友,方夏也真的不舍得。

“咳咳……”陶总管也呆了一下,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并轻咳提示他家花痴的大少爷。其实陶总管也有些震撼,因为他之前并没有好好看过“项夫人”的长相,加上之前项夫人穿着又十分不得体,不像现在身上这套衣饰引人瞩目。用方夏他们的话来说呢,就是人靠衣装。总之现在陶总管心里在想:难怪项兄对夫人如此重。

“嗯。”乌堡主点头,略一沉思,又问“既然你们知道和氏璧在连晋手中,何以不在长亭镇趁机夺回和氏璧?”这次问的并不单是陶总管,而是参与这件事的三个人。

项少龙干笑两声,终于在方夏期盼的眼神中开口:“这个,真相就是,方夏不是我的夫人——”

他昨日吃了药,又吃了粥,还非常放松得地睡了几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不少,也有力气起身了。方夏这次也没有拦他,有心让项少龙见见他坚强的样子。

不过方夏自然是相信项少龙的,为给陶总管宽心,方夏从语上表示了自己对项少龙的支持:“你办事我放心!我相信有你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