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6续有人跳下战马,丢弃兵刃双手抱头站到一旁,很快,两万多骑还留在马背上的已不足千人。李傕回望身后兵将,虽是不甘,但亦知晓大势已去,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气节的人,只要能保住性命,什么都可以做。

身后黄祖的追兵已经紧紧咬住了大军的尾巴,两侧马腾军猛烈的冲击也摧枯拉朽的将自己兵马拦腰截断。

二人又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两阵兵士都齐声为己方将军呐喊助威,数万人的呼声便如滔滔洪水涌入李傕的血液,将他强烈的战意推向极致,心脉沸腾下,毫不保留的使出了浑身解数,刀刀狠辣地往黄祖身上招呼。直至五六十合下来,黄祖终于渐渐露出疲态。

离开之前,荀彧恳切相劝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属下自当尽快筹备,只是还望主公千万保重自身安危,切莫以身犯险,与吕布力敌。若事不可为,便撤军退返汝南,吕布定不敢冒进!”

杨奉咽下一口唾沫,左右环视一番,附于李傕耳畔轻声低语道:“大将军,方才你离开大殿不久,属下见郭汜将军怒目对着你后背冷哼一声,极其不满的愤然离去。属下深感不妥,遂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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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自封车骑将军,开府、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

刚刚经历反董大清洗的长安城,今日又被李傕、郭汜占据,新一轮的血洗再次肃杀了满城的腥风。

太尉马日磾夜访王允府邸,替蔡邕求情道:“伯喈(蔡邕)是难得的旷世奇才,学问渊博,见多识广,对本朝诸事甚为了解,又以忠孝闻名于士大夫之中,恳求大人让他继续编纂史书。若真以莫须有之名给他判罪,恐怕有失众望,人心不服,还望大人三思啊!”

话犹未尽,却见吕布长戟一挥,对着地上董卓当胸刺入,惨嚎声中,恶贯满盈的董卓面容扭曲,七窍喷血,四肢抽搐,生机狂泻。吕布数日来的怒火在这一刻得到宣泄,咬牙切齿的用力一拧画戟,直接在董卓胸腹剖开一个大洞,抽戟而出,鲜血内脏散落一地。

公孙瓒见袁绍兵少,轻视之心大起,遂下令骑兵起冲锋,践踏敌阵。麹义见状,下令士兵镇静蛰伏于盾牌之下,待敌骑冲到百步开外的地方,一声号令,众兵甲跳跃而起,呼啸砍杀过去;与此同时,身后千张强弩齐,迅猛没入敌阵。

郭嘉颔道:“正是,此人乃王司徒一手提拔之心腹,亦深悉官场深浅,正是因为他,我们才顺利拉拢了前些时日提及的杨奉、董承二将。这两人分别为郭汜、李催帐下先锋,手中都有少量兵权,虽不足以诛灭董贼,但对于将来护送天子出长安也算一支有力的内援。”

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道:“冀州民众百万,粮秣足以维持十年之需,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孩在我们手上一般,一旦断其奶水,立刻就会饿死。将军却为何要将冀州让给他?”

而此时的豫州,下辖谯郡、颍川、汝南、弋阳、安丰五郡和梁、沛、陈、鲁4国,治九十七县,民数百万户,乃名副其实的中原大州。自受命管理豫州以来,荀彧便施展出他强的政治手腕,按照凌羽的期望,一步一步的改善着全州的面貌。

“以于毒、白绕、眭固等为的黑山叛军响应黄巾余部,大举进攻魏郡、东郡等地,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挡。典军校尉曹操率众出陈留,引兵平乱,于濮阳大破黑山军白绕部。袁绍表曹操为东郡太守,改治东武阳。”

听荀彧一解释,周仓才恍然大悟,张辽亦是茅塞顿开道:“原来如此,两位先生果然目光长远,思虑周详,张辽佩服!只是在下愚钝,不知我们要如何化解今日危机呢?”

孙策这才恍然道:“原来前段时日公告天下的郝报所指豫州牧凌羽竟然就是恩公你,伯符真是该死,有眼不识泰山。承蒙恩公垂询,今日万幸迎回家父遗体,自该还葬于曲阿。”

“大公子请起!”两百多将士纷纷跪地,异口同声的央求。

“万死不辞!……”

“若不抢下船只,谁也走不了,快去,我们只是拖他一拖,随后便至!快!”凌羽边跑便吼,语气不容反抗。

机会!

随后凌羽带队,孟月紧跟其后,背负孙坚尸的亲随被护在中间,赵云在最末,二十三人就这般悄然从后门鱼贯而出,沿着漆黑的街巷迅消失在城门的方向。

蒯良见他这模样不似作伪,悄悄与刘表对望一眼,回继续道:“凌大人忠义教人钦佩,解救天子、匡扶汉室都是大义之举,只是如今天下纷乱,凌大人却只保一个豫州,是否略嫌志短?”

凌羽如何听不出刘表表面恭维,实则讽刺自己空手而来,忙面有愧色的道:“大人言重了,说来惭愧,在下今日贸然不请自来,主要还是因为急欲替大人解决一个难题,故连贺礼都未来得及准备,思虑不周倒叫大人见笑了。”

荀彧苦笑道:“倒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主公恐怕要多带一个人随行了。”

三日后,豫州牧孔伷告老归田,汝南太守凌羽接任州牧的郝报公告于天下。对于此事,有人一笑置之,有人毫不在意,也有人心中纳罕,只有少数几个人慎而重之的琢磨了一番。但不管怎样,凌羽这个名字,总算天下皆知了。

荀彧见主子深明大义善纳人言,深感欣慰,他知道凌羽与孙坚素有渊源,宽慰道:“主公已为孙太守尽心了,有些事无法避免,也只能听天由命,但愿孙太守吉人天相,顺利脱险吧。”

孔伷很是满意凌羽对自己名副其实的称赞,大腹便便的道:“小子你也不差,我看你还有些能耐,日后就与子龙一同跟着本大人,只要帮老子宰了袁术那厮,必有重赏!”说到最后,孔大人咬牙切齿声形并茂,足见对袁术爱之深恨之切。

聚目望向山脚几百个草垛,每一个身上都密密麻麻,形同刺猬,附近十丈之内的地面亦是钉满劲箭,密集如蝗。

温香暖玉,骤雨初歇,灵与肉的结合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