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将精神抖擞,齐声应命。

周仓只恨今日自己脑子不开窍,想来想去只想明白一件事,少主肯定更喜欢孟月,暗赞自己聪明想通了关节,赶忙补救:“少主,不是平妻,是正室!”

“我说少主啊,俺在这寨中呆腻了,你啥时候把俺召回去啊?”周仓一脸苦相,如丧考妣。

凌羽三人慌忙回拜,待重新坐定,荀彧开口道:“如今有两位公子协助,少主可以放手行事了。”

待安置妥当,已是下午,凌羽派人送来了食材,两家自有厨子,很快便开始生火造饭。甄豫二人对凌羽的细心很是感激,安抚好了家人,两位公子便联袂前往甄逸府邸。

凌羽顾不上回答,向城下赵云喝道:“子龙大哥,莫要妄动,来人是甄大少爷!”

“赵云!”凌羽继续令。

一路行来,上蔡经过前面半年多的修养,已逐渐显现出繁荣的气象。自从城墙整修之后,荀彧便下令鼓励通商,不少商旅已经渐渐慕名而来。此时即便不再刻意招纳,也有大量流民络绎不绝的涌入城中,不同的是,有了荀彧的充分准备,安置工作进行的井井有条,新入住的城民很快便安定了下来,加入了各行各业当中。

凌羽浅笑:“你我之间就不要这般客套了,对了,我要前往天中山一趟,准备将第一批合格的神风成员派出去。目前有25人已经具备优秀细作的条件,你看应该派往何处?”

张齐谢道:“如此,叨扰了。”袁豹却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不快的道:“还不引路?”

凌羽自信的笑道:“既然先生有意,那我就直说了。家叔资财雄厚,小生可让他在上蔡设立医馆,成立医馆之后,广告示,征募精通医理之士,长驻馆中,根据各自擅长,设立不同科室。如善治五官者,便立五官科;精通外伤者,便专设外科,以此类推,分工越细致,各人便有更多精力,对自己的长项加以钻研,并将心得记录成册。如此一来,不尽患者可以得到更加悉心的治疗,医者也能将自己的专长扬光大。”话到此处,不尽华佗精神为之一振,仿佛觉得眼前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其他诸人亦是觉得凌羽的想法骇人听闻,却大有道理,大家看凌羽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不知他如何能想出这般新奇的方法。

不过他的一句对一部分人有益无害,却又似乎话里有话,凌羽询问道:“文若的意思,也会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甄虎听此言,心中好受了些:“少主此言当真?”

“汝南袁氏?”凌羽心下嘀咕,表面却不动神色,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这般情况,为何老爷出城,你不使人告知于我?”

凌羽若有所悟道:“先生是说,存在就是合理的?”

华佗闻言,眉头微皱,点头道:“我那叔父深得医理,寻常伤病自是调理得当,不过令叔之创恐怕伤及内府,是以不敢轻举妄动。两位公子且稍侯片刻,这里有宁神茶,饮下可缓解疲惫,提神润肺,你们一夜不休,正好饮此茶解乏。鄙人先去准备药材器具。”言毕自去整理行囊。

打定主意,本想让华大夫引路,但见他年老体弱,恐反误了行程,遂让他写下了详细地址,华大夫另外附了一封引荐信,毕竟是宗亲,希望到时候能有所帮助。

当甄虎颤抖的将甄逸放在榻上时,甄逸早已被献血染遍全身,面目苍白,奄奄一息。

经他提醒,凌羽果然见远处风云涌动,似有遮天蔽日之势。见此情景,凌羽有感而:“该来的总是要来!”

此言一出,小院静的落针可闻,好一会凌羽才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你能从面相看透人的命数?”

遗憾的是,西厢的欢乐并没有感染到所有人,尤其是甄老爷。近日总见他眉头深锁,心事重重。这日回府,凌羽又见他在天井花园旁长吁短叹,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不知叔父有何难事,何故近日郁郁寡欢?可否告知小侄,看能否为叔父分忧。”

周仓恍然大悟:“哦,属下明白了,少主英明!少主是想说,要想马儿跑,就要马儿吃得饱……”

荀彧胸有成竹的笑道:“若连小小县城尚且无法治理,何谈能与少主共谋大事?”

正待开口,荀彧却抢先道:“公子勿须多虑,在下并无它意。原是因为家乡多战乱,才出走避祸。本欲寻个安生之处,不想今日却有幸得见公子,深感相识恨晚。如若公子不弃,不才愿追随左右,以效笔墨之劳。”

寂静!

幼苗培育成熟已是一个多月后,四月正是水稻下田的最好时机,当几千劳动力将绿油油的稻苗种满大半梯田后,张义向凌羽回报农作结束。凌羽不解:“为何还有一半梯田不种?”

孟月拿出了经典的三字经:“是,少主!”

借此机会,凌羽也向众兄长、姐姐提了醒,暗示未来几年各地均不太平,让他们及早防备。如有可能,最好留下退路,皆投上蔡而来。趁局势未乱,须妥善处理资财,以免战祸一起,受池鱼之殃。

“这个……我……叔父……”见甄逸点头肯定,凌羽支支吾吾半响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凌羽笑道:“有众兄弟之心,我无忧矣。不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具体行事还需从长计议。待回府与老爷和子龙大哥商议好建设城寨之法,再行布置。若不先做好防御工事,只怕到时粮食丰收,徒招哄抢。”

赵云今日依旧是一身灰色素袍,只是手中多了一柄丈八长枪。虽与凌羽共策一驹,马却丝毫不落于领头的甄虎。奔行起来四平八稳,潇洒从容,似是仍有余力。见他骑艺如此高,家将们肃然起敬。

说完看也不看一旁抿嘴浅笑的赵子龙,慌慌张张的把糕点酒水摆在了石桌上,便欲转身离去。

凌羽问子龙:“哥哥宿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