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刘洁很自然地从他怀里拿了几个弹匣,“比较习惯!”

姜逸这才打开房门,不过没往里进不说,还往后退了两步,直到确定屋里没有异常情况才放下戒备。

沈飞心底剧颤,这是诱饵,肯定是诱饵!他们想把我引出去,再开枪打死我!紧急的关键时刻,他终于恢复了冷静。

“没有。”沈飞抖手一拍,卡紧塑料制成的护木,“但是我拆过ak-47和m-16,就算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差不了多少。”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比你更着急!”姜逸怒目而视,马上就要进市区了,这个当口被堵住,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虽说推土机的度比汽车慢得多,但半个下午的时间还是赶到了福东市不远的郊区,远远的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市区的高楼大厦轮廓。

嘴上是这么说,可他同样对眼前这个结果不满意,然而他不满意的地方和刘洁不同,刘洁纯粹是出于爱美的天xìng对外观表示不满,而沈飞则认为白铁皮太显眼,一反光大老远就能看见,怕别人看不见怎么着?

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报怨:“我靠,这谁呀!”姜逸的声音。

沈飞虽然仍不满意,却已经无法再多做强求,他心说但愿能挺过这一关,随后招呼道:“好了,咱们走!”

沈飞嘿嘿地笑:“我还真没这么吃过,你们呢?”

沈飞一听这话也傻了眼,使劲搔了搔头:“想办法找点东西顶门,再把推土机开走呗!”

沈飞赶紧快跑几步弓身帮他往外拉,一使劲,一台五十公分高的机器拖了出来,机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得看不出颜色,除了电源线和几个电极之外,就只有下面四个轮子能看出是什么用途。

我x,这不还是一个意思么!姜逸又恼又怒:“你差不多行了,别得寸进尺啊你,爱怎么过怎么过去吧,我还不管了呢。”他整个人横坐在后座上,脑袋往后一偏看着车后,干脆不说话了。

“喂喂,你们俩什么意思?”姜逸不甘被二人边缘化,“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你们俩没毛病吧?就那么想钻进死胡同里找死?那还不如和我一起往南走得了。”

姜逸笑得异常下贱,一边走还一边直抖肩膀头子:“呦呦呦,啧啧,看不出来呀,还没进门儿呢就学会帮着小情人啦,看你这小脸儿绷得像什么似的,你当我黑社会是假的?就你们俩这样的,我一个打八个……”

单从第一印象来说,这小子虎背熊腰窄臀长腿,卖相比沈飞强十倍不止。

“啊?”刘洁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你疯了?”

“我宁可多走路,也不想把命扔下!”刘洁气哼哼地扭开头不理他,正好面对收费站。

养足了精神头儿的沈飞开着车一路行程一百三十多公里,天亮了才接近福东市——几个小时才跑百多公里,度实在慢的可以,不过这也不能怪沈飞,所有的电动车都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车达到最高的情况下,电力消耗也会随之加快,只有用最省电的最佳度才能跑出最大行程。

“啊?”刘洁惊愕无比,“现在北边还没失控呢,咱们一出现,还不马上被抓起来隔离?”

街心有两具几乎被劈成两半、内脏流了一地的尸体,除了强雷的大铡刀,他想不出还有谁的武器能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

强雷忽然间似有所觉,抬头瞅瞅房顶上靠在一起的两个脑袋呲牙一笑,抹得乌七八糟的脸上顿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刘洁哼了一声不理他,沈飞讨了个没趣儿,无聊地坐在那儿摆弄打火机,时不时地举起来看看外面。

数十个匪徒呼呼喝喝,前面还不断地有匪徒加入搜索,bī得两个人东躲西藏抱头鼠窜,眼看前堵后追就要现他们的行迹,沈飞一把将刘洁拉进小路边茂密的豆角地钻进豆角架底,蹲在密实的叶片之中连大气也不敢喘。

他蠕动着往后退了退,尽量隐住身形。

强雷就势将匪徒的脑袋夹在腋下,猛力一扭,折断了匪徒的脖子。

横穿小镇的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回游荡,这些人相互间的距离很远,但人在路上一目了然,不管哪个出问题,其他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现,不远处的河堤下也有两个人来回晃荡,时不时地向西面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对面的门半开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地说:“你就不怕他回来收拾你?”

与此同时,强雷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立即说道:“沈飞,你们赶紧退回来!快!”

人在静止的时候,眼睛容易现运动的东西,而人在运动的时候眼睛则更习惯注意静止的东西!

刘洁站在车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沈飞叫她,她才坐进车里。

“我没事!”强雷猛地扬起头,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沈飞翻个身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直翻白眼儿:“我就知道你不自愿,才叫赶紧起来……”

这栋小白楼只有六层高,楼里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三个人一直到了最顶层,走进一间装满电脑和军用电台的房间,房门上挂着两个大字“机房”!机房门里一边就有一部电话,强雷告诉刘洁一会电话铃响接起来就能说话,然后问清楚了电话号码进了屋子里。

明明是很严肃甚至很严厉的问话,可配上他手里的菜刀,怎么都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我的天!”刘洁头疼地捂住额头,“你就不能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停车,要是因为咱们俩都睡着了被感染者弄死,我看你找谁哭去!”

沈飞嘴里嘀咕着还是大车好,准有油桶而且一眼就能找到,钻轿车里面打开后备箱,绕到车后刚想打开后备箱,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往边止一看,一个蜷缩的女人正背靠着车门捂着脸哭泣。

“就是市上面,也是四楼。有个小孩儿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刘洁说完又补充道,“是正常人,不是感染者,他家里好像有大人,趴在窗户上几秒钟就离开了。”

刘洁的反应比他好得多,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沈飞身边,捂在袖子底下的声音闷闷地说:“走吧。”

展台边缘的展示牌顶端标着放大的字体:Vs715。

“你就不能蹲下,让我踩你的肩膀上来?”刘洁恨声道。

沈飞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儿,回头一看,小区外的几个感染者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特别是刘洁从市里引出来的那些感染者还没散开,至少二十几个人堵在小区外,簇拥着向这边跑,更可怕的是还有更多的感染者正从其它方向跑出来!

沈飞甚至暗暗地开始琢磨,难道我就那么差吗?

沈飞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沉默了片刻说:“你说这人说的有几句真话?”

他用最快的度拆开手镯,左右看了看找不到适合绑绳子的地方,干脆把绳头绕在手腕上抓紧,另一头扔到窗外:“好了——”

国内的例感染者出现在五天前,基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感染者的数量很快就过了欧洲,感染者先出现低烧、头痛、咽喉疼、肌肉疼痛等症状,与感冒十分相似。三至五小时后进入病期,出现高烧、神智不清等症状。七至十小时后,昏迷的病人会逐渐清醒,与此同时也会进入神智丧失期。

队长稳了稳心神说:“是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沈飞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儿,惴惴不安地问。

队长淡淡地笑了:“放心吧,我们是正规军,只要证明你的清白,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沈飞一听,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正对俘虏施暴的士兵。

“怎么?看不过去了?”队长皮笑肉不笑地问。

沈飞赶紧否认:“没有,他们刚才差点打死我,我可怜他们干什么?还有,对面楼上应该还有几个。”

“噢?”队长用了个升调,“二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