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生的一切实在是让人太紧张,离开清河镇没多远,又疲又累的两个人就挺不住了,深知疲劳驾驶危险性的沈飞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先睡上一觉再说。

以现代社会达的交通网络,不管缺什么都不成问题,可一旦社会秩序崩溃交通截断,以往的一切立成过往云烟,至少在接下来一段不短的时间内,清河镇人必须靠自己的双手自给自足。

强雷叹了口气:“那你说他们该怎么办?冲出来和匪帮拼命把人救回来?”

怎么回事儿?刘洁一肚子的疑惑,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到另一边,往下一看顿时也傻了眼。

现沈飞不再调整角度,刘洁火冒三丈:“你怎么回事你……”突然现沈飞动也不动,她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赶紧一把推开沈飞,恨恨地咬牙切齿,“流氓!”

可在场的几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个也不敢头一个把这话说出来。

强雷时而弓身碎跑,时而俯卧匍匐,在不惊动打手的前提下用最快的度接近光头!

他微微喘口气儿,照着尸体呸地吐了一口。

刘家二女儿哀婉一笑:“都疯了,哪还有人知道什么叫反抗。”

强雷不想打草惊蛇,可沈飞和刘洁一直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吉是凶,时间拖得越久他们俩就越危险,他根本等不起。

“从感染到现在一直没去过,有两个多月,出什么事了?完毕。”

“怎么?不行吗?用不用拜个师?”沈飞一看见这种“我比你强”的表情心里就不爽,特别是在女人脸上看见。

说着他按下自己肩膀上的那个,对讲机出一串嘟嘟声:“听到这个声音就是有人要说话。”

刘洁沈飞面面相觑,怎么还喊上口号了,这气氛不对啊!

“快啊——”强雷脸涨得血红,死死地顶在门上。

“怎么没报告!”强雷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是那时谁知道非脑是什么玩艺啊,开始当我是感冒,犯病之后,卫生员以为我是烧的时间太长烧坏了脑子……”

“这边!”沈飞掂了掂手斧,带头往小白楼走。

刘洁沉默了,目光愣愣地斜视路侧,心里又烦又乱。忽然她看见前面的护栏断开一段,等开近了才现路基下一辆烧得焦黑的皮卡倒扣着,车窗里似乎有些白色的东西。

看起来倒像是刘洁用身体护着沈飞……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

真是要命!

她以市正门为中心绕了半个圈儿,可不管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只是苍蝇很多。

刘洁恍然大悟,转念间有了计较:“这样,你先出去,在走廊里站一下。”

“接着!”沈飞脱下手腕上的救生手镯,“拆开拉我上去!”

刘洁恨恨地瞪他一眼:“那怎么办?靠两条腿走过去还是跑过去?累不死你也得让感染者拦住!”

沈飞险些气得仰了壳,简直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招谁惹谁了?

“什么?”沈飞、悍妞和电视中的记者同时惊呼。

悍妞高高地站在公交车顶,扭着优雅修长的脖颈回头一笑,(头是回了,但笑没笑沈飞没看到,纯属他的个人想象)抬头瞅瞅沈飞,施施然从车顶的那头走向这头。

“明白,我马上去!”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刘洁急躁地跺脚,“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说完,她又举起了望远镜。

望远镜虽小,可功能一点也不弱,十倍放大,收费站就像在眼前一样清楚。忽然刘洁看到那几个军人往市里走去,一个人也没留下,正在她纳闷的时候,他们又重新走了出来,其中两个还拖着一个男的,那个男的剧烈挣扎着,一个军人倒转了步枪,照他的头上就是一记狠的,顿时鲜血长流。

随后令刘洁惊骇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好像是头头的军人搂着一个挣扎号哭的年轻女人走进她的视线,那人先是一阵大笑,随后又对挣扎不休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最后冲手下一挥手。

那个男人突然像通了电一样竭尽全力扭动身体,两个人都快抓不住他,可军人实在是太多了,又上来两个摁住了他的手脚。那个女人则是一下子哭得背过气去,软软地挂在那人怀里。

“快看,你快看,出事了!”刘洁赶紧叫来沈飞。

沈飞接过望远镜瞅了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放下之后再重新看看,顿时大惊失色:“坏了,他们肯定不是当兵的!”他终于现到底什么地方不对了,这些冒充的军人服装武器哪样都不缺,可他们的穿着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其中至少有两个人敞着怀根本没扣扣子,还有一个手背上竟然有纹身!

“他们要干什么?”刘洁急道。

“我怎么知道……”说话间,几个冒牌货把那个男的拖到一边,那个搂着女人的家伙把女人交给手下,接过一杆步枪猛地一拉,大张着腿站在男人几米外说了些什么,然后将枪口对准了男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