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不甘示弱,硬是挤到沈飞身边:“我看看又不能少块肉!”打火机能有多大一点儿?角度差一丁点儿都看不清,她不得不紧紧贴住沈飞,尽量让自己的眼睛和沈飞的眼睛靠得更近些。

强雷一身军装,再加上一声大喊,一边是兵一边是匪,怎么能不让这些匪徒浮想联翩?

强雷暗暗地想着,悄无声息地向光头靠了过去。

一分钟后,一个猫在树丛中大解的落单匪徒被强雷一把勒住脖子,与此同时军刀狠狠地扎进匪徒的后腰,手腕一压一绞,刀锋直接切碎肾脏,剧烈的疼痛令匪徒疯狂地挣扎,可被强雷强壮的身体死死地压住,直到他的身体彻底软掉强雷才慢慢地把匪徒的尸体放平在地,慢慢地拔出军刀。

怒其不争恨其不强,就是一万头猪也够他们忙活的,这倒好,那么多镇民无声无息地差点杀光了。

这家的主人姓赵,六十多岁身材矮瘦,是个做豆腐的,因为经常给通讯站送豆腐,通讯站官兵和他很熟悉,都叫他老赵头儿。

“我在,完毕。”

他奋起精神再次尝试,磕磕碰碰地追到刘洁身后。

“等等!”强雷叫住转身欲走的沈飞,飞快地跑回楼里,很快又跑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的肩膀上挂着一只对讲机,手里拿着另外两个。

“好,这才是个军人!”吴军重重地一拳锤在桌子上,叹道,“要是咱们的卫星通讯设备能普及就不至于这么背动了,我也没办法。”

完了!刘洁目瞪口呆,沈飞呆若木鸡!

从时建立的零报告制度在任何疫情生的时候都会予以启动,如果说强雷在两个多月……嗯,至少两个多月之前感染了非脑,怎么可能不执行上报制度?

怪不得要手背相对反握,正握的话根本没法往里翻!沈飞咂了咂牙花子,老老实实、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再跳进去,他的动作和刘洁一比笨得像猪,和一个玩极限运动的女人比身手?脑子不要烧得太坏。

“就拿我那个小区来说,平时停的车不比现在多几台,就算没回来的全都离开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只手的五根指头,剩下的不全都在院子里搁着呢,他们总不至于有车不开非得步行离开吧!”

刘洁一想这倒也是,一般人找不到方向盘,还真搞不清这车怎么开。

沈飞有心回嘴,可又知道再吵下去肯定越吵越僵,他是个男人,让女人一回也掉不了肉,于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忍了回去:“得,你进车里等着,我去拿油桶。”他爬起来拍拍屁股,径直奔着平头柴去了。

两人同时一愣,沈飞犹犹豫豫地说:“这臭味儿,好像是猪肉臭了的味儿。”

“你怎么知道?”

“好了没有!”手上的重量一直没减轻,沈飞急急追问。

两个人一起凑到门前往外看,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小区院子里停着十几辆车,刘洁眼睛一亮,指指小区边缘小声说:“那有一辆开着门儿的!”

“不要?你傻啊!”悍妞的模样绝对恨铁不成钢,“但是这么长时间了,那车还能在那儿吗?咱们能想到,别人肯定也能想到!”

“那么您认为需要多久才能实现治疗甚至治愈呢?”记者迫切地追问。

楼上的沈飞目瞪口呆,脸颊紧紧地贴在玻璃上挤变了形,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楼下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小妞可真悍,难道她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不对,我不信教,应该是玉皇大帝派来的仙女……

所有明白丝状病毒是什么的人脸色都变了,不知道是谁一声尖叫,整个走廊里顿时乱成一团,人们毫无目标的四下奔跑,都想用最快的度立刻、马上离开那个该死的箱子!

于是街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一边是独自一人不断迫近,另一边却是上百人按兵不动!

刘洁嘴巴张得老大,沈飞纳闷地自言自语:“这样也行?难道是传说中的杀气?”

“滚一边去!”刘洁恨不得给他一脚,“还王霸之气呢,怎么没见那帮王八蛋倒头就拜!”

“我哪知道……诶,他停下了!”沈飞惊道。

强雷在距离匪帮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扯过铡刀双手紧握,虎目圆睁怒视匪帮。

几个匪帮头头差点没气炸了肺,不收拾你你还真把自个当盘菜了?可就在他们蠢蠢欲动,想命令匪徒们冲上去干掉强雷的时候,所有的匪徒忽然集体愣住,就像呆也会传染一样傻,紧接着几个胆小的甚至吓得连连后退!

屋顶的两人居高临下更是看得清楚,只见肃立不动的强雷身后突然出现数百个人影,他们之中有两鬓斑白的大爷大妈,有面目稚嫩的弱冠少年,花样年华的轻年男女,更有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

他们拿着粪叉、铁锹、尖镐、锄头甚至菜刀和削尖的木棍,一步步走到强雷的身后,组成一道并不整齐,却无比坚实紧密的人墙。

最前排一个小女孩,最多只有十二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弱小的她只能握住一把剪刀,可她眼中的恨意却涛天似海!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射出仇恨的光,那光聚集在一起,令人心惊胆战,令人如坠深渊!

沈飞混身剧震,难以自抑地站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又有谁能注意到他?

“乡亲们——”强雷一声大吼,“咱们的仇人就在眼前,我们怎么办?”

“报仇——”吼声震天,强雷举起铡刀一声怒吼,“呀——”

汹涌的人流如同狂暴的海啸,激涌的潮水一般拍向匪帮。

“跑啊!”不知道哪个心胆俱裂的匪徒一声嘶叫,群匪顿时乱成一团撒腿飞奔。

说武力,匪徒们个个年轻力壮,而且手上都沾着人命,这些老弱妇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论人数,匪帮就是人家的零头,更加上仇深似海,不用打,淹也淹死这帮丧尽天良的人形畜牲。

人激愤的人群呐喊着、蜂拥着、奔跑着扫过大街,每个镇民都用身上的一切当做武器,用拳头,用脚、甚至用牙齿和指甲进攻他能抓住的匪徒,撕杀声惨叫声混在一起惊天动地,当汹涌的人流掠过,留下的只有满街的鲜血和七八具破碎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疯了,都疯了!”沈飞喃喃自语,眼睛里全是惊恐。

他亲眼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花样少女,用她长长的指甲抠进匪徒的眼睛里,狠狠地抠出眼珠,哈哈大笑着扔进嘴里硬生生地吃了下去……

他立即想起一句话: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这是多么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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