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厄尔和我负责找姑娘,我们选了萨莉-卡罗尔-哈珀和南希-拉马尔,然后到艾利家里去,到了门口,侍者告诉我们,她不在家。

10分钟后,我看见他们俩一起在水中了,艾利顽强地一蹬,游了出去,厄尔却噼啪地拍打着在她周围游来游去,有时他停下来,乐呵呵地凝视着她,就像一个小伙子在看一个布娃娃。

“当然不会。”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晚上,其他夜晚也是这样打发的,每次见面结束给我留下的就是回忆玉兰花的香味,带着一种模模糊糊的不满情绪回到营房。我从未吻过她。星期六晚上我们去看歌舞剧、到俱乐部去——她只是偶尔和同一个男人跳上10步舞、她把我带到花园的窗户边看整头家畜串在铁杆上烧烤、去参加狂热的西瓜晚会。她从来不把我的感情放在心上,从不把我对她的感情化作爱情。今天我才知道,要她那样做的话也不是难事,然而她是一位聪明的19岁的女子,她知道我们在感情上并不般配,所以我只是她的一位好朋友罢了。

有一天我到塔莱顿去理发,在那儿正巧碰上一位名叫比尔-诺尔斯的可爱的小伙子,他在哈瓦尔德,是属于防卫军的,在我们的驻地前面,但最后被调至空军而留在那儿。

“你听到什么有关厄尔的消息没有?”第二天晚上在去俱乐部的路上我问她。

“没有,”有那么一会儿她显得很严肃“我经常想念他,他是…”她犹豫着。

“说下去。”

“我想说,他是我爱得最多的男子,但是也不对,不,我从来也没有真正爱过他,要不然我无论如何会嫁给他的,对吗?”她一面问我,一面看着我“至少我不会象以前那样对待他的。”

“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可能。”她赞成地说。这时她的情绪突然变了,她变得轻率起来,说:“那些美国佬是怎么欺骗我们这些南方姑娘的呀,我的天哪!”

当我们走进俱乐部时,她就像一条变色蜥蜴一样淹没在我不认识的人群中。舞池里是一代新人,这一代不像那时候的那么有声望,找不出一个像艾利那样炽热而又被动、内向的女子,她们连她的一半都及不上。可能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追忆往昔,以便逃避塔莱顿这个地方的气氛,成为一个孤僻者——她意识到她在跟踪一代人,这代人没有接班人。她是在什么地方失去曾经在白色柱廊台阶上开避起来的战场的,这一点我不知道。然而她对自己估计错了,她下错了赌注。她那狂热的活跃使她风韵不减当年,即使最年轻最有生气的姑娘,她们的追随者也没有她多,而这正是她失败的根源。

我离开了她的家,就像在已逝的6月里每次离开她家时一样,带着一种模糊的不满情绪。直到几小时后,当我在饭店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我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热烈地、不能自制地爱上了她。尽管我们之间有很多矛盾,她对我来说始终是我认识的最有魅力的女子,而且将永远是最有魅力的女子。第二天下午,我把我的这一感受告诉了她,那是一个我过惯了的夏季中的一天,艾利在她光线微弱的书房里,坐在我旁边的一张躺椅上。

“不,我不能和你结婚,”她吃惊地说“我并没有以这种方式来爱你,我也从未这样做过,何况你也不爱我。我本来不想现在对你说的,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我们不想事先公开,因为我已经有过两次这样的经历了。”她突然想起来了,也许我会因此受到伤害,于是说:“安迪,这只不过是你一时的念头罢了,对吗?你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嫁给一位从北方来的男子的。”

“他是谁?”我问。

“一个萨凡纳的男子。”

“你爱他吗?”

“当然爱他,”我们俩都笑了起来“你想要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