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什么有关厄尔的消息没有?”第二天晚上在去俱乐部的路上我问她。

“是的,你也高兴吗?”

我等着,他转身对侍者严厉地说:“请您告诉她,我必须跟她简单说几句话。”

“我们哪天晚上一起上一家大饭店去吃饭,您看怎么样?”

我不安地看看地上,因为我发现,她在提醒我——这是一种她无意施加给男人的不祥的影响。

两星期后,我和她又坐在这柱廊里,说得更确切些,她半躺在我的怀里,然而却没有碰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我想吻她,可是没成功,我几乎试了1个小时,始终没有成功。我们在开玩笑地争论,争论我说话是不是真诚的问题,我的理论是,如果她允许我吻她,我会爱上她的,而她却说,我显然不是很真诚的。

“…这就是其中的一位。”

“没关系,您尽管往那儿开吧。”

过了20分钟,把车停在一块宽广、陌生的平地上,这里是一片新的棉花地,点缀着零星的云杉树。

“您想到那边去吗,也就是对面有炊烟的地方?”司机问道“那是新建的国家监狱。”

“不去,您就沿着这条路开吧,我想找到我以前住过的地方。

在驻军时一点不引人注目的赛马场的观礼台虽已倒塌,但仍然耸立在荒地上。我白费心思地找呀找。

“您就沿这条路一直开下去,到树林时向右拐…不,向左拐。”

司机尽管心里不大情愿,但出于职业要求,还是照办了。

“你在那儿什么也找不到的,亲爱的,”艾利说“建筑公司把一切都拆掉了。”

我们慢慢沿着田野开,可能就是这个地方…

“好,我想下车了。”我突然说。

我让艾利呆在车上,温煦的风吹拂着她那长长的鬈发,她看上去很美。

这儿就是中队驻过的地方,那对面就是我们举行聚餐的木板房。

在齐膝的矮树丛中,在木板碎片堆里,在屋顶碎片堆里,在生锈的番茄罐头间,我在寻找我的青年时代。司机看着我,露出一副颇为谅解的神情。我在寻辩我熟谙的一片树林的方位,然而天暗下来了…

“老的赛马场正在重建,”艾利在车上喊道:“塔莱顿对以往的时光十分自豪。”

不,仔细看去不是那片树林,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曾经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地方已经消失,好象根本不曾有过,而艾利再过一个月也要消失,南方对我来说永远是空空的了。

苏建文陈钰鹏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