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啸北起身看到连翘是明显一愣,随即肃容看向陈老爷子道:“父亲远行劳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可好?”

进入客栈,大堂里没几个人,生意清淡。小二坐在门槛打盹,掌柜滴滴嘟嘟地打着算盘,两个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吃饭聊天。连翘的进入引起了这里小小的骚动,吃饭的两个男子停下筷子,均抬头痴痴地看着突然入店的美女,掌柜的算盘声也停了,两眼直,不敢确定这入店的究竟是凡人还是仙子,只有那店小二仍打着盹。

她寄他一截断,何意?再看信笺,寥寥数字。

为了小命,桑祁亲自抓药去了,留下两个侍卫看守,阿古也被拖了下去,这个丫头估计也活不长了,当初不该把她带进宫的,这里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寒气从脚底心钻入,丝丝地渗进五脏六肺,冻得她浑身直抖,他的确够狠,一句话伤她至深。曾经的十分信任竟故不过如今的一分猜忌,他,好狠!

转身,他冷冽且愠怒地看向身后的女人。却在惊见到她滚落的泪及受伤的眸后,揪疼了心。低咒一声,他裸着身子走向她。

翻了翻白眼,连翘无力道:“不救干嘛问你!”

洛风倏然抬头看她,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目光中流转,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对他让位这件事,背后议论的人甚多,不是说他笨,说他傻,就是说他怕事,胆小,再有就是说他是个孝子。偏偏连翘的一句好孩子,让他动容。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了解他想法的。

悄悄扯了扯穆沙修贺的袍角,示意他适可而止。看到她一脸的不耐,他终于松口。

抚上她光洁的背,在她唇上偷得一香,他笑得邪魅:“秘密!”

“你还敢说!”连翘狠了,“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我痛苦、抓狂、伤心欲绝还要假意应承那混蛋,你很快意是不是?”

“可以!”这是她来的主要目的,既然她都要陪葬了,那么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个秘密也无所谓。

连翘终于正视他,眸中尽是讶然:“是谁说,受了欺负定要他千倍偿还?是谁说,死的不堪还不如一条狗?是谁说,我是个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的人?逍遥王爷!”

“连连姑娘,您您,您怎么有空,过来啊?”好不容易把一句短语讲完,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天哪,要是让皇上知道连姑娘来过他这又脏又乱的御膳房,那就别想活了。

龙应亦步亦趋地跟着,为她的媚态所惑,不自觉地蹲下身去捡她随意抛下的残枝。被冰雪侵浸的残枝染了她的余香,心神荡漾。

久久等不到她的反应,龙应气恼地走上前,强势地扳过她的肩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好姑娘!”他俊美无俦的容颜第一次展现出有些孩子气的笑容,看得连翘神迷目眩。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应迟迟没有伸手接过那个大口茶杯,连翘握得手酸,随后往桌上一放,又语出惊人:“精y量少主要与肾阴不足有关,而精z量少则与肾气、肾阳、肾阴不足均有关系,所以恳请皇上务必要将精y一滴不剩地装进杯子里,否则我很难作出准确的判断。”

呃,皇上?连翘和两个贵妃立即起身相迎。

“叫他进来!”他急吼。

龙逍苦笑:“你叫我来就是问这些?”

“何以见得?”

这雪,到了夜里会更大吧。

循声而去,连翘见到了一身白衣如雪的薇儿公主。

挣扎着起身,却现扎卡王爷笑得暧昧,薇儿公主脸色却不大好。对着身后的罪魁祸怒瞪回去,这家伙存心要她难看。没想到他反而对着她露出万分迷人的笑容,这人简直就是妖孽。扭过头,连翘把裙摆拉好,顺便把斗篷的领子拉高,省得让某些有心人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才仪态万千地继续坐在他的腿上。既然太子大人都不害臊了,她还羞个什么劲儿。

不回来?呼,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他回不回来有必要向她交代吗?有病!

她果然乖乖不动了,任他以那无比的硕大不断探测着她可承受的范围。当他觉得她已完全准备好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地猛一挺身,刺入了她紧致而湿滑的花径。

“要我去城门?”

“听说,殿下觉得出征打仗死伤在所难免,点名要您跟着就是为了……”

连翘彻底呆掉了。她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听着身后的抽气声,她不难想象今后那些下人们会怎样臆想。色魔就是色魔,连自己老爸的女人都能染指,根本就是未开化的蛮子。

他笑得邪佞:“无妨!”

有了连翘绘制的弹簧,弩弓的制作就大功告成了!

“……”

苏拉茫然地摇头道:“我本就一无所有了,还能有什么东西给他呢?”

可是这人简直像一头蛮牛,捶在他胸膛上的感觉就像打在水泥墙上,徒劳无功还让她的手捶得生疼,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钢筋铁骨啊?她急了,张嘴咬他,奈何他先知先觉的把手移到她下颚,捏紧。这一张嘴,非但没能如愿咬掉他舌头,反而让他进入得更深。连翘觉得自己胸肺之间的氧气都快被他吸走了,情急之下,一抬手,一支袖箭劲射而出……

龙逍起身道:“两日前,路过连太医的外医馆进去小坐了一会儿。”

一个跟班轻蔑地瞧着德德道:“尔等格萨小民,竟敢口出狂言,我们王……”

切,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连翘摸摸鼻子,没趣地把刀收回。忽然想到前几天那个可怕的夜晚,连翘抬头欲向他询问碟仙的事,可是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她张了张嘴又忍了下来。对着穆沙修贺福了福身,转身走开了。

“连姑娘回来了吗?”正当口,富公公抖着一身肥肉出现在太医院大门外。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一个也认识蝶仙的人,他或许能帮她解开这个谜团。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道:“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情管他人死活?”

两天后果然如苏拉所说的,血太子要回上京去。扎尔西、苏拉、滕澈,甚至连翘也一并被带走了。去上京的路程并不远,只走了两天就到了。入城之后,连翘现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繁荣的城市,丝毫没有地处沙漠的萧条。一条宽阔的河流贯穿整个城市,这里的人叫它水晶海,其实是三大流域纳姆河的支系。城外还有几条支流绕着城墙,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而这座城市地处沙漠中最大的一片绿洲,水草丰美,风景宜人,人口众多,繁荣昌盛,是格萨国的都城。

连翘冲过去一把扳过她的双肩,瞪视她一字一顿道:“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昨晚我跑了,没救你,你恨我吧,恨我吧!”

下午,当连翘给苏拉揉伤口的时候,门又被大力推开,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进来架起连翘就往外面拖,任凭苏拉在后面如何哭喊都没回头看一眼。

“如果用手揉,眼睛会有一阵子看得比较清楚,但是眼睛会疼得厉害,并且流泪不止?”

如魔如魇的大掌欺上她高高耸起的双峰肆意蹂躏,连翘心中十分清楚,以彼此力量的悬殊,她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索性放弃无谓的挣扎,任其予取予求。当硕大的硬挺残忍的刺入她体内,没有太多的疼痛,只有一些无准备的干涩与不适。这让她明白,这具身体并非处子之身,那么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早在她之前的宿主就被破身,她也无需对这身子的清白负责。

“嗖——”一道奇怪的响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最后似乎没入柱子里,后蓄之力竟带出一串频率极高的颤音。紧接着密集地响起阵阵破空之声。不久,营寨四周便传来男子的呼喝声,妇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当一枝劲箭刺破帐篷射在她脚边时,连翘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帐子里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虚弱地躺在厚厚的毛毡上,被大量的鲜血濡湿成暗红色的毛毡入目惊心。一个老嬷嬷正用热水给她擦着下身,另一个则托着她的脑袋正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往她嘴里灌。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除了鄂鲁族之外,还有许多民族,例如庆琏族、汞巴族、维狄族、坎拉垭族等,而这草原上最大的族群则是番烈族,也是统治草原各部族的大国——番国。生活在这片大草原上的牧民说的都是番语,不过他们鄂鲁族一直以来都是以跑墒为生,而草原以南的梁国就是他们经常进行商贸交易的大国,因此他们的族人从小都要学梁国话,成年后也要跟着商队出外经商。但是近年来沙漠以西的格萨国不断入侵,侵占了草原的大片土地,迫使他们这些小部族不断向东迁徙,还得时刻担心格萨骑兵的偷袭,她阿妈的嗓子就是两年前格萨骑兵突袭村落,火烧帐篷时被烟熏坏的。

连翘有些尴尬,陈啸北倒是神色自然,引连翘坐下后回到自己座位坐好,赔笑道:“娘娘别说笑了,人家姑娘面子薄,脸都红了。”

“还不承认对人家有意思,说两句都舍不得呢!二哥也不小了,是该定下来了。”陈贵妃开心地说笑着,几年都没回过家了,和家人一起的感觉真好。

一顿饭,陈家上下其乐融融,连翘却吃得暗暗心惊,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陈啸北显然对自己有意思,如果他哪天突奇想决定娶她,那要怎么办?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