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李显、裴炎跪地。
李治继续说:二位爱卿一路辛苦,不可急于议事,喘口气再说话。
裴炎抱怨着:臣已经按照天皇的意思联络大臣,共商国事,你不接大位,这可如何是好呀?
上官答着:天后,有一件天大的喜事,你能不知?
武三思握着腰里的宝剑说:我是兵部尚书,到时候我派重兵守往函谷关,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进东都。
李显思索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杀了裴行俭。
刘仁轨辩解着:裴大人别忘了,多年来都是二圣临朝,若没有天后点头,我看你也升不了这么高。
婉儿脸上一阵绯红,她莞尔一笑说:还说是你的大作,连是何字体都不懂,小样!
武则天一听大惊,她在李治的脸上看来看去的,百思不得其解。武则天问:皇上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李显也不顾穿衣,跳下床来,他抽剑在手咄咄逼人地说:吐不出来,我就给你挖出来,说着就要动手。
李治艰难地笑了,他说:朕的官不是白给的,要论功封赏啊。
拔酌一惊,情绪马上又稳定下来。他大笑说:是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的粮食都运到了长安去了,还打的什么仗?快快下马投降吧。免得老子动手,涂炭生灵!
胡点头说:正是。说着胡将金简递上。
小顺子用手一指说:就在宫外候旨。
裴行俭无奈地笑了,他说:王将军,你还不了解本帅吗?何时我打仗着急了?
李昭德眼皮一翻问:翻药书?莫不是为了天皇的病?
衙役们一齐喝着堂威,看上去十分威严。
太监宣旨:魏元忠、韩东山护驾有功,封魏元忠为洛阳令,领五品衔。封韩东山为河南县尉,领八品衔。钦此!
刀疤脸愤愤地问:你问我贵姓,我还问你贱姓哩!
上官问着:你的八大碗比宫里饭菜如何?
上官向前走了一步站住了,她指着地上说:天后,你看。
刘仁轨继续说着:这二圣东去,还不是迁都吗?她还真是绕个圈儿,把我们绕进去了。
酒店里魏元忠与那个牢犯正在饮酒,魏元忠斟上两杯酒让着说:壮士,请先饮一杯!
李治开心地大笑着:千古一帝?是啊,千古一帝!哈哈!千古一帝――
裴炎跪在地上说:臣参见天后。
刘府客厅里灯火辉煌,客人们说着笑着,坐得满满当当。裴行俭看看人员到齐,急不可耐地说:刘相国,人都来了,有什么事你就讲吧。
武则天尴尬、愠怒,她的脸色难看极了,但还是强忍着没有作。
乾元殿里武则天坐于高位上,她神色凝重,面色苍白,让人望而生畏。台下众臣,鸦雀无声。
武则天中气激昂地讲着:国丧期间,人心浮动,宰相位列中枢,有调整之需,尔等可愿听命?
众臣答着:臣等惟命是从。
武则天叫道:婉儿宣旨。
上官念着:相乃臣之,臣乃民之躯,相安则臣定。为稳定朝局,封刘仁轨为左仆射、岑长倩为右仆射、魏玄同为黄门侍郎、裴炎为中书令、刘?之、苏良嗣为中书侍郎。免去张太安、郝处俊之职,另有任用。来恒年迈多病,着回原藉致休。钦此!
众人:谢太后。
武则天少气无力地说:回去各司其职,不可懈怠朝事。
众人答着:遵旨。
刘仁轨就要离开,武则天来到他面前说:刘爱卿,你是我大唐的萧何,要保持晚节,为大唐出力呀!
刘仁轨谦虚着:太后错爱了,臣老了,不中用了。
武则天勉强笑着说:爱卿说的是什么话,萧何不老吗?他稳定后方,粮末不断,才有了汉室天下。长安乃我大唐后方,有爱卿留守,本后也就放心了。
刘仁轨双手一揖说:谢太后谬奖,臣下实不敢当。
武则天埋怨着:有何不敢当的?此乃国事,不必谦虚,有事书信来往,不可误了大事。
刘仁轨点头称是。
武则天说:你可以回去了。
刘仁轨不放心地说:臣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当面讲与太后。
武则天:但讲无妨。
刘仁轨:新皇登基,太后你可不能放任自流啊!
武则天一惊说:刘爱卿啊,这是什么话,新皇都登基了,你还不让本后清闲几日?
刘仁轨不安地说:对于新皇,臣是太了解他了。他为太子时,臣为太子左庶子,可以说臣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所作所为,为世人所不齿。若是劣性不改,臣下如履薄冰啊!
武则天安慰着:刘爱卿,你老了,我也老了,放手让年轻人闯吧,说不定人家比咱们干得还要好。
刘仁轨跪下哭诉着:太后,你若放手不管,大唐危乱,就在眼前。太后圣聪高远,一定要以国事为重啊!
武则天感动地说:刘爱卿老成谋国,洞若观火,难得你一片忠心呀。你说的句句金石,我也是无能为力呀。新皇刚刚登基,本后就去指手划脚,也不合时宜呀。
刘仁轨:那可该怎么办?
武则天:只有顺其自然了。
刘仁轨:臣怕的是朝中出事呀!
武则天:你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刘仁轨答着:是。
灵堂里悄无人声,李显依着桌子酣声似雷。
裴炎进门:皇上,快醒醒,今日外使祭拜,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