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侃侃而谈:今日朝会,要议一件大事。诸位臣工知道,朕的病日益严重,看来离那一天不远了。本来朕躬离去,理应太子当朝。太子不小了,可他不醒朝事。朕征求了几位重臣的意见,担心太子担不起这副重担。因此,朕想传位于天后。此乃国之大事,请诸臣工议言。

武则天不悦地讲着:你是相国,是大唐重臣,可不要给我帮倒忙啊。

婉儿言不由衷地说:天后,听说天皇要传位于你,可喜可贺呀。

武承嗣沮丧地说:你忘记迁都的事了?迁都就那么困难,传位的事就更难办了。

李显:此计甚妙!

裴行俭升了官,心情特别高兴。这一天晚上,他约了刘相国过府饮宴。客厅里,刘仁轨与裴行俭高一声,低一声地在说话。

武则天叹息着说:狄爱卿,你要为我分忧啊。

李治摇着头说:不行,李显任性、莽撞,难承大统,若是他来接位,大唐社稷危矣。

刘仁轨快步进门,他急促地喊着:太子殿下,天皇病重,要你立刻赴东都探病。

徐有功出了门,武则天在李治的面前坐下,她不安地说:有件事情,想与陛下商议。

拔酌得意地笑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第二天,武则天又一次来到御花园,说是出来散心,倒不如说是躲难。她一见天皇那痛苦的样子,心就要碎了。面对天皇,她想哭又不敢哭,怕天皇见了有什么想不开。不哭心里又憋得郁闷。她在园里胡乱走着,也不知要到何处去?

小顺子:是。

裴行俭看信,惊诧地啊了一声,回身入府。

裴炎附掌而笑说:千金易得,知音难求。看来我等都是知音呐!

徐有功一脸冰霜地喝着:立传长安县、万年县来衙议会。

那个太监翻了韩东山一眼,他将手中的拂尘一摆说:不可理谕。说罢他悻悻出门而去。

魏元忠回到前面,见双方人马还在对峙,心情十分紧张。他想,若是保护不好皇上,那是要家灭九族的呀。

上官又问:老人家,你来说说,天后为何要到你家吃饭啊?

上官婉儿没有答话,她腼腆地笑了一下,随着武则天下了车。

迎仙宫一侧,挂着天皇的新衣,李治刚一进门,武则天招着手说:陛下,快过来看看。

李治又问:那何苦还要大队人马兴师动众,一路东行?

武三思说:兵部都是裴行俭的班底,他们说天后嵩山封禅是假,实则是为了迁都。

小顺子进门说:天后,裴相国在宫外候旨。

工部尚书李敬玄生得弱不禁风,一双老鼠眼闪着狡黠的光亮,听见刘仁轨问,并没立即回答,他思索了一阵说:如果说天后迁都,是想撇开我们这些老臣到洛阳另搞一套,是完全有可能的。但要说是为了篡夺李家江山,我看这话是有点儿说大了。再说,这是杀头的罪,能乱说吗?

武则天对群臣说:长安粮米,多从东都运来,朝中官佐繁杂,成千上万,官佐与民争食,圣心难安。东都洛阳,地处天中,山河共载,形势甲于天下。6路西到长安,东至东海,南到永昌,北达幽燕。洛、伊、?、涧四水连为一体,漕运东引齐鲁,南通江淮,富甲一方。东都米价一石只有六个钱,若是迁都洛阳,不就可减轻长安民众吃粮的压力了吗?

李显进入寝宫,把孝衣脱下,扔在一旁,气呼呼地坐下。

韦后走来关切地问:皇上,谁惹你生气了。

李显愤愤地说:裴炎这个老匹夫,不让朕上朝!

韦后问;为什么呀?

李显也说不出道理来,只好说:他讲了半天,朕也没听懂。等朕临朝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裴炎。

韦后顺水推舟地说:杀了他以后,可让我父亲总理朝政,他老人家可管事了,陛下该逗鸡逗鸡,该溜鸟溜鸟,什么都不耽搁。

灵堂里,武则天哭得肝肠欲断。太平走过来不安地说:母亲,你已两天没有用膳了,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啊?

太平去扶武则天,武则天哭得更加凄迷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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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叫道:田归道?

田归道答应着:臣在!

太平使个眼神说:将太后搀回后宫。

田归道:是!

二人搀着武则天,缓缓出了灵堂。

武则天进了迎仙宫,无力地坐下,太平送来茶水。武则天端起茶杯,看见墙上挂着李治的书法《如意娘》,睹物思人,啼泣而诵: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武则天诵着不胜悲切,晕倒在地上。

太平双眉一轩:传太医――

李治殡天给武氏兄弟带来一线希望,没过几天便是李显登级,他们面对朝局喜忧参半,虎视眈眈,从不放过一丝的机会。这一天,刚刚散朝回府,他们便在一起议论起来。

武三思说:大哥有先见之明,你说到了洛阳能升官,我果然当了兵部尚书,连做梦都没想到啊。

武承嗣点头说:这就叫青蝇之飞,不过数武,附之骥尾,可腾千里呀!只要靠住姑母这棵大树,我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武攸嗣疑惑地问:大哥,这么说我也能升官?

武承嗣答着:能!怎么不能?

武三思忧郁地说:李显即了皇位,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呀!

武承嗣意味深长地说:李显是个笨蛋,他是?子尾巴――长不了。

武三思又问:大哥,明日进宫吊祭,是否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武承嗣制止道:言多有失,要处处小心才是。

武三思、武攸嗣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