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后金兵,是李闯兵。”朱慈烺答道。

月神十分恼火,旁边站着两个孪生少女,正是月姬和月奴。

赵率教紧握长槊,心里却是焦躁:平原野战,明军所短,后金所长;据城而战,明军之长,后金所短。看来这次要吃亏了。

崇祯皇帝的诏书上写的是通敌卖国。

“什么,”那声音刹那间变得十分焦急,“是谁伤了她,她……她现在怎么样了?说,是谁干的,本座定叫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那声音瞬间又带着强烈的愤怒,如火山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唯恐避之不及。

紫灵儿和赫尔斯本欲上前搭救,却见那忒维罗斯娜不施杀戮,反而又出手去救她,便听停了下来。

“好个大义灭亲,伊林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戏,”忒维罗斯娜尖叫道,“要不是因为你,普罗庇得斯根本就不会被陛下处死。要不是你在一旁推波助澜,挑拨离间,普罗庇得斯怎么会突然动叛乱呢?”

萧别离俏目射出两道寒光,心想:在神的名义下,众生应是平等的。其实她眼中的这种平等不同于我们现在的平等。试想:神的眼里,万物都是蝼蚁,尽管在蚁巢里有高低贵贱之分,可在神的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卑贱的蚂蚁罢了。正应了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

却听紫灵儿“咦”了一声,指着王承恩对萧别离道:“姊姊,原来她是个太监呀,怪不得望也不望我们一眼。”

“怎么会这么快。”长平公主惊道。

“是又怎样?”紫衣少女怒道,湛蓝的眸子射出了道寒光,直逼那将。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翼灵族少女秀眉紧蹙,另具一种忧郁的美。

赫尔斯蓝眼珠一转,道:“公主,你找智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个,我父亲不久前现了一个秘密,跟智神有关的。”翼灵族少女毫不隐瞒,一下子道出了真相。

“秘密,什么秘密?”赫尔斯一惊,“是不是封印?!!!”

“是的,我父王现了一个封印,据族中长老推测,很可能就是普罗庇得斯的封印。父王特命我来禀告智神殿下。”翼灵族少女答道。

哐当一声,赫尔斯的震天神弓失手掉在地上,赫尔斯不及去捡,向翼灵族少女招了招手:“你跟我来,我们去见智神。”

赫尔斯望着腾空而去的两位神祗,长久无语,愣了半天,才向手下士兵一挥手:“收兵,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在大汗面前提起,违者军法处置!”

萧别离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有谁想到堂堂神殿智神,这个万神瞩目的智神,今日反而为几个凡人困住了呢?

朱慈烺紧握长剑,手却在抖,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李岩,刘宗敏和袁承志三骑将他们紧紧围住。

“两位可是大明的太子和郡主,在下久仰了。”李岩拱手道。

萧别离不屑与之作答,哼了一声,朱慈烺握紧了剑,道:“正是。”

“那就请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大王要见二位。”李岩怕刘宗敏又鲁莽坏事,遂把大王的名头搬出来。

萧别离不理他,向袁承志道:“你就是袁崇焕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呀!”

刘宗敏暗道不好,这美郡主莫不是看上袁承志这小白脸了,要不怎么单只是跟他说话?哼,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果毅将军,量他也不敢跟我争。

袁承志道:“正是,不知郡主有何见教?”袁承志自父亲被冤杀,遂恨尽了皇太极和明宗室。现在还来与萧别离说话,一是看她是夷人,虽也是明宗室,却没有参与冤杀其父一事;二是看她生得貌美

于美貌的女子,男人总是要客气一些的,即使袁承志练了混元功也不例外。

萧别离哼了一声:“你父亲身为朝廷蓟辽督师,不思报国,却与后金密谋攻打京师;你现在也做了贼,引狼入室,打破北京,残害百姓,也算是子承父志,真个是虎父无犬子了!”

袁承志正欲怒,一听“残害百姓”四字便开不了口。刘宗敏一喜:看来这美郡主恨透了这小白脸,看来我也不是全无机会。正欲拍马上前,以便借机行事。

但见萧别离全身紫光大作,犹若万千氤氲紫霭,仙彩结连,瑞气万道,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李岩知道这郡主定会什么域外邪术,企图施法逃走。便大喝一声:“快拦住她,别让他走了。”强行睁眼,却是毫无反应,眼睛似乎被紫光给站住了一般。袁承志感觉不妙,急运混元功,也是毫无反应。

萧别离抓住不知所措的太子朱慈烺,一声龙吟,在万道瑞光中腾空而去。